阿水这一次反击倒是让阿辉一愣,随后他的眼神一转,直勾勾地看着师傅,还有意无意地拉了拉自己宽大的袖子。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散乱,有两个穿着黑色宽大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人都是一脸严肃,手中提着两根黑色的木棍,脖子里也都挂着各种项链和法器。
此时阿辉主动站了起来,对着两人行礼道:“武哥,文哥,两位辛苦了,远道而来,快请坐。”
阿辉一看就是认识两人的,但是我反观阿水此时却有些发愣,显然是不认识这两位降头师协会的来客。
“阿水,见到降头师协会的武哥和文哥还不行礼?”
阿辉一边说着,一边泡了两杯茶,还顺手将房子的大门给关上了。
阿水此时才傻愣愣地站了起来,对着两人鞠躬行礼。
“事情我们都大致了解了,应该是驱鬼失败无疑,下面我们会宣布降头师协会对阿水的宣判。”
没想到,两人刚刚坐下来不久,左边的这个叫做武哥的男子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就要宣判了。
这一幕让阿水目瞪口呆,我却隐隐看见了阿辉嘴角的一丝冷笑。
“阮水,峰下村现任降头师,修行不够,驱鬼失败却不自知,造成村民死亡,现做出如下判决,废除其法力,以藤鞭抽打30下,从此以后剥夺成为降头师的资格——降头师协会。”
这个宣判,大大的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阿水甚至吃惊的说不出话,不仅要被废去法力,还要被藤鞭抽打!这可不是普通的藤鞭,越南这种执行法律的藤鞭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倒刺,最长的倒刺可以达到1厘米,这要是抽在人的身上,只需要一下就立即皮开肉绽了!
“接受现实吧,阿水。”
阿辉冷笑着站了起来,此时文哥拿出了长长的藤鞭,慢慢地走向阿水。阿水吓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整个人不断地后退,无助到了极点。
“等等。”
就在此时,师傅站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刚刚就坐在这里旁听,现在还想打扰我们执法!”
武哥大声呵斥道。
“我是来自中国的阴阳代理人蒋天心,是阿水的朋友,也算是你们的同行,我有些奇怪,难道你们不调查,只是凭借一面之词就下了如此大的判决吗?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师傅冷笑着问道。
“这是我们降头师公会的内部事情,不需要您这位来自中国的阴阳代理人插手,还请站到一边,如果再阻碍我们执法,我们会将您也一起拿下。”
武哥带着威胁的口吻对这师傅呵斥道。
“降头师协会?我记得,每个降头师协会内部的干部才有资格到各个村子里宣布判决书和调查各种离奇事件,不过这样的干部身上会有降头师协会颁发的工作证,这个工作证上面有你们会长亲手烙下的咒印,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呢?”
第82章 邪派降头师
师傅这一问,两个所谓的降头师协会的降头师,立刻惊慌了起来。
“我们的证件从不随身携带,你快点让开,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抽!”
文哥狡辩的倒是很快,一抖藤鞭,对着师傅就是狠狠一抽。
“当心!”
阿水惊慌之中还是不忘提醒师傅。
可是师傅却连动都没动,黑蛋一跃而起一口咬住了藤鞭,随后嘴巴猛地一闭,这藤蔓被黑蛋的利齿直接咬碎了!
“现在看来,两位一定不是降头师协会的人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两个和那个阿辉应该都是邪派降头师吧。”
师傅此话一出,阿辉和两个邪派降头师立刻面色大变,而阿水则满脸吃惊地看着阿辉。
“阿辉,你,你真的和邪派降头师搀和在一起!你怎么对的起死去的老降头师啊!”
阿水指着阿辉怒骂道。
阿辉此时情绪也非常激动,站了出来,情绪激动地大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有什么本事?你驱鬼的本事都是我爸爸交给你的,我才是我父亲真正的传人,可是他却将教给我的本事都教给了你!这不公平,我才是他的儿子,我才是这个村子真正的降头师!”
阿水此时彻底愣住了,他说不出话来,直愣愣地看着阿辉。
此时武哥和文哥两个邪派降头师同时吹响了口哨,不一会儿,房子的大门被撞开了,又冲进来了3个和他们穿着一样的降头师。
四周的村民此时都不知所踪,整个房子被邪派降头师团团围住了。
“中国的阴阳代理人,最后给你们个机会,离开这里,我们可以让你们走。”
武哥冷眼看着师傅和我,显然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师傅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所以我才一直说,最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一个村子的邻居,一起学艺的师兄弟,竟然最后反目成仇,诶,你们的故事都能被写成剧本了!小森啊,快点将他们都干掉。”
说完,这臭大叔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还顺手喝了口才茶。
而此时的我独自面对六个邪派降头师,可以说是被重重包围,而且我还从来没有和降头师战斗过!然而,最恐怖的却不是这几个邪派降头师!
最恐怖的是:如果我不打赢他们,最后让师傅出手了,那我回到上海之后,铁定一个月没的电视看,而且肯定要抄1000遍道德经!
“各位,为了我能有电视看,为了不抄道德经,你们,都给小爷我躺下!”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双臂,准备发动四魂之术!
不得不说,对方的人数确实占优,不过四魂之术开启后,四个巨大的冤魂出现在这房间内,顿时让对面的六个邪派降头师吃了一惊。
加上黑蛋那一身钢毛铁嘴,这场架倒是不一定会输。
只是,降头术一向被传的非常神秘,所以我担心会不会有什么特发状况。
师傅倒是悠闲的很,坐在我背后的长椅上,喝着茶,还顺便哼着小调,瞟了一眼我的四个冤魂,轻笑着说了一句:“四个小鬼倒是不错,不过要是持久战,你还没打就趴下了。”
我了个去,真不知道臭大叔是在教训我,还是在帮我对面的这几个家伙。
听到了师傅的话后,这六个降头师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打开门,撒丫子地就往外面跑,此时门外面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的四个冤魂要是冲到阳光之下,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就会烟消云散。
气的我一转头,看着师傅,不满地说道:“臭大叔,害我啊。”
师傅则轻轻笑了笑,继续喝他的茶。
六个降头师躲到了阳光之下,我立刻收起了四魂之术,体力明显有了下降,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却看见我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张小小的黑色纸片。纸片只有巴掌大小,剪裁成了一个人形的模样,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觉告诉我,不能去碰!这纸片肯定有问题。应该是几个降头师留下来的,我能猜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降头术。
所以,我准备绕开这黑色的纸片,只是当我的脚跨过纸片的一瞬间,我却听见背后的阿水大喊道:“不能过去,这是黑头降。”
只是,阿水喊的太慢了,我已经一步跨了过去,此时听到了阿水的话,我心里顿时一沉,却看见对面那个叫做武哥的邪派降头师,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和地上一模一样的黑色纸片,另外还拿了一把小小的尖刀。
看见他的冷笑,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情,加快步伐,想要冲过去,却看见武哥用尖刀狠狠一划黑色的纸片,将黑色纸片的腿上划出了一道裂口。
几秒钟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明显传来了痛觉,我低头一看,我的腿上竟然有了一道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还是流血了,而且出现的太诡异了,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端木兄弟,黑头降是以毒虫的鲜血和冤魂下的降头,跨过去的人都会中招,施术者可以用过另一片黑纸对你进行攻击,虽然不致命,可是非常诡异,防不胜防。”
阿水的解释来的也太晚了吧!
我已经中招了,而且看起来,这个武哥还大有让我遍体鳞伤的举动。
黑蛋在此时猛扑而上,黑色的狼尾狠狠一甩,因为它速度快,几个降头师都没反应过来,武哥的脸被黑蛋一尾巴打中,直接抽飞了出去,手上的黑色纸片也落了地,化作了一阵黑色的飞灰。
而我脚边的黑色纸片同样变成了一滩黑色的灰烬,真是诡异极了,而且防不胜防。
“小子,专心点!”
黑蛋对着我一声低吼,自己则被好几个降头师围住了。
脚上的伤虽然痛,但是并不影响我走路,我连忙跑了过去,手中暴天符往天空中一扔,顿时化作了十多枚匕首,从天上落下,刺伤了好几名降头师。
这些邪派降头师似乎不擅长正面随机性的交战,此时面对我的暴天符,一个个连基本的防御都做不到,东躲西藏的,有几个还躲到了路边的大树底下。
“端木兄弟,降头师下降头都是要提前准备的,而且需要一定的时间。刚刚的黑头降肯定是武哥趁着我们说话的时候悄悄下的降头。”
阿水这么一说,我顿时一乐,原来都是一群只会阴人的家伙。
我从腰包里摸出数张掌心雷符,催动之后,一道道闪电打在这群家伙的屁股上,电的这群邪派降头师拼命惨叫。
我还特地多照顾了几次阿辉,把这家伙的脸都电黑了,弄了个爆炸头给他,差点没笑死我。
“好了,差不多玩够了!”
我收起了掌心雷符,准备将他们彻底放倒。
只是也许是我太大意了,没有想到,这群降头师还有后手。
只看见这六个邪派降头师凑在了一起,文哥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上面封着盖子,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瓶子的大小和一个水果罐头差不多大。
几个邪派降头师围在一起,将文哥保护在中间,这样一来我就更加看不见文哥在搞什么鬼。
“你们几人,到此为止了。”
我从腰包里摸出十张暴天符,随手一撒,在空中立刻多出了上百把细小的匕首,全部对准了他们几个邪派降头师。
此时,我听见文哥在默默地念咒语,这咒语听起来很是晦涩难懂,而且我竟然看见这几人的脚下有大量的鲜血流下来,从他们的脚边流出,顺着地面慢慢的往前延伸。
这让我大吃一惊,这么多的血!难道是瓶子里装着的?都说降头师很诡异,特别是邪派降头师,都是以血肉或者是生灵释放降头,原来我还不相信,如今这一见,却不得不让我信了。
心里断定,这群家伙肯定在释放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我手臂一挥,天上的匕首全部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如同下雨一般,黑蛋站在我身边,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击。
这么多的匕首,在我看来绝对能将这群邪派降头师放倒了!只是,就在匕首落下的一刹那,我却听见一声婴儿一般的笑声传来。
随后,我看见所有暴天符变化出来的匕首都在空中被一层淡淡的绿色烟雾给挡住了!
这绿色的烟雾看起来很薄,很淡,刚刚我还没注意,此时一看到匕首无法落下,我才看清楚!这些诡异的绿色烟雾全部是从这些邪派降头师的中央飘出来的。
一定是文哥释放的什么古怪招式。
此时黑蛋猛冲了过去,一下子将挡住我们的邪派降头师全部撞开,但是却没有继续突进,而是立刻退回了我的身边。
“黑蛋,怎么了?”
我看见黑蛋退回来,心里一沉,一般来说黑蛋这千年狼妖是天不怕地不怕,能让它退回来的肯定是非常忌惮的东西。
我抬起头看去,看见文哥低着头,双手捧着黑色的瓶子。
只是此时的瓶子盖子却是打开的,而且还从里面不断地有红色的液体往外冒,这些红色的液体有些粘稠,顺着瓶身和文哥的手,落在了地上。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