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脸神神叨叨的嘀咕,卢波波连问了我好几遍到底怎么了,我晃了晃脑袋没吱声。
路上卢波波告诉我,今晚上生意实在太火爆,静姐包了两辆车都有点供不应求。
我狐疑的问:“净扯淡,店里有那么多姑娘嘛。”
卢波波点点脑袋说:“当然有啊,静姐从别的店里借了十多个,疯子这会儿去找另外两家店的老板谈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咱应该能拿下三四家店。”
很快回到店里,静姐坐在柜台后面正忙忙活活的打电话。
我扫视了一眼店面,玻璃是新换的,屋里的几组沙发也是刚换的,就连墙面都贴了粉色的壁纸,给人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几秒钟后静姐放下电话,咬着嘴唇朝我浅笑:“郎朗,我就不跟你说谢谢了,之前和疯子他们聊过,我往后每月给你们多拿一万块钱出来,另外咱家店,给你们拿出百分之十的干股,年底分红。”
我调侃的坐到沙发上,拿屁股使劲往下抻了抻打趣道:“新沙发挺软乎的哈,姐这把是要大出血啊。”
静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要是没你们帮衬,店我都准备转出去的。”
我笑呵呵的打了个响指道:“姐,咱也别甭叹春悲秋了,老人不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挺过这次大劫,咱往后的日子肯定平坦的多,来,喊姑娘们下来,我送她们赚钱去。”
静姐点点脑袋,冲着楼上娇喝:“秀秀,小可..”
没多会儿秀秀和另外两个女孩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秀秀微微一愣,皱着眉头问静姐:“今天为啥没提前安排她?”
秀秀今天把头发盘起来了,换了身挺清凉的纯色连衣裙,黑色丝袜紧紧包裹一对很有肉感的大腿,透着股和平常小姑娘不一样的熟女味道,她边往耳朵上戴耳环边柔声说:“我自己要求的,姐妹们都是来赚钱的,我不应该搞特例。”
我凝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问清楚静姐地址后,我开车载着三个女孩儿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去的路上,仨女孩日常的补妆描眉,我抻手摸了摸生疼的后脊梁“嘶嘶”了两声,坐在副驾驶上的秀秀侧头问我:“听说今天店里出事了?”
我随口笑道:“小问题,已经和平解决。”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告诉小姐们,不然很容易让她们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其实小姐和出来玩的那帮人思维很相像,她们干这一行除了要求赚钱以外,最重要的还是安全感。
秀秀抻手捏了一把我的脸颊挑逗:“瞅你这脸怎么都不像和平解决的样子,今天静姐老崇拜你了,一晚上张口闭口都是郎朗怎么怎么着,你再加把油,争取拿下她,给我们当老板爷。”
“别扯了,我怕疯子跟我拼命。”我抻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一下坏笑:“自重点哈姑娘,老衲只卖身不卖艺,你要真对我的脸感兴趣,等你下班了,咱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秀秀眨动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抻手拍在我大腿上娇滴滴的在我耳边吹热气:“姐姐的胃口可大了,就怕你满足不了。”
我哆嗦一下,不适宜的把腿往旁边挪了挪干笑:“说的好像成人用品店里的男人一号不卖给我似的。”
秀秀纤细的小手顺着我大腿往上又游走一点,继续吹着香气撩惹我:“啧啧啧,羞涩了啊?”
我脸皮红扑扑的,把她手摆到一边吧唧嘴:“别闹,新司机开老车容易翻。”
看我的窘模样,秀秀和车里另外俩姑娘全都“咯咯”的笑出声。
干我们这行其实挺煎熬的,太严肃吧,很容易失人心,太随和,她们又不会拿你当回事,动不动还想撩骚你,尺度属实不太好拿捏。
把秀秀她们送到酒店,我放倒车座开始漫长的等待。
今晚上我们哥四个全分散开了,基本上一个人带一队,我叼着烟自言自语的嘟囔,没手机是真不方便,寻思着明天分账的时候,要不要先支点钱给自己配一部新手机。
我正胡乱遐想的时候,车窗玻璃被人“咚咚”敲响,放下车窗一看居然是秀秀,我迷惑的问:“这么快?”
她拿着手机递给我努嘴坏笑:“你老相好的找你,电话你拿着吧,我先上班。”
说罢话,秀秀晃着曼妙的水蛇腰走进酒店。
“谁呀?”我迷惑的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静姐的声音:“郎朗,你朋友找你,问他是谁也不说,看样子挺着急的。”
我有点懵,除了这哥几个以外,我的朋友要么在老家,要么就跟钱龙在一块,不可能会找到店里的,想想后,我轻声说:“你让他接电话。”
一道清冷的男声传入我耳中:“王朗你好,我姓齐,今天在皇后大酒店帮你们解决过一桩难题,还有印象吗?”
我一瞬间打了个激灵,脑海中顿时出现那个叫“齐叔”的眼镜男人,干咳两声笑问:“齐叔,您真是神通广大啊。”
他哈哈一笑,很随意的说:“我手机号182xxx,你给我打过来吧,咱俩的对话相信你也不希望太多人听到。”
几分钟后,我拨通手机号,他不急不躁的说:“王朗,你做人不厚道啊,我替你解决了难题,你是不是得履行承诺,把温主任的东西还给我们呢?”
我顿了顿,用商量的语气说:“确实应该,不过东西现在没在我手里,咱们明天找个地方见面可以吗?”
他接着说:“我是给人打工的,也别难为我,你人在哪,这会儿我过去和你面谈吧。”
我犹豫好半晌后开口:“我在幸福大道,如家酒店的门口。”
对方既然有本事直接找到店里,并且准确的喊出我名字,足以证明他对我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见上一面。
放下手机,我思索片刻后从车里下来,给卢波波又去个电话,叮嘱他务必把黑皮本给保管好,从原地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一辆银灰色的“迈腾”停在我跟前,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晚上在饭店出现过的那个“齐叔”。
我朝他点头打了声招呼:“齐叔..”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冲我努努嘴:“上车里谈吧,路边有摄像头,我不方便被拍到脸。”
我犹豫一下,拽开副驾驶的门钻进车里。
他把座椅放倒,微笑着说:“王朗,我既然能透过话吧找出来你这个人,说明我对你的事情很了解,这点你没什么疑问吧?”
我轻轻点点脑袋应了一声,跟这样的老狐狸打交道,说老实话我心里真突突,因为不定我哪个表情或者多说一句话就能让他看出来一丝端倪。
他将车窗玻璃全都升上去,压低声音问我:“用一页废纸交我这个朋友,你感觉划算不?”
我挤出一抹笑容说:“划算!”
他声音满是诱惑的说:“纸给我,你在临县挂的案子,我想办法帮你消除,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随时打我刚才的手机号,怎么样?”
我低头思索几秒钟后开口:“叔,东西现在真没在我手里,但我可以给你保证,关于温平的那一页绝对会销毁,可以吗?”
他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坐直身子盯盯注视我:“我拿什么相信你的保证?”
我长舒一口气说:“这也是我害怕的,如果把东西还给你,我拿什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就是个最不入流的蝼蚁,你们抬抬胳膊就能碾死我。”
他皱着眉头,语调再次加重:“你信吗?我一个电话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我吞了口唾沫,鼓足勇气跟他对视:“叔,你确定研究透彻我的交际圈了吗?如果我消失,你真有把握,控制那东西不会被人印的满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