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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法被破了。从霄面前盛水的黑瓷碗裂开了几道缝,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 眼中是一惯的冷漠, 右手一挥, 碗被拂落地面, 发出清脆的瓷器坠地的破碎声, 水流了一地, 像一条蜿蜒的巨龙。
  破他术法的人是他的师叔云简。
  心情不好, 出手重了点, 倘若师叔不出手帮忙,他真的会让青夜淹个半死,虽然是障眼法,但效果却是真实的, 只要他想,就能让他死。
  他想要的斗法,他成全了他。
  可是他想要的……
  他的眸子燃起了两道火焰, 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有几缕落到前面, 更显得他的容颜邪魅惑人。
  从宇给他的书还搁在长桌上, 他瞥了一眼, 没有动,起身下榻, 出了房门。
  屋外阳光正好, 暖暖地照在他的脸上, 赶走了些许阴霾。
  他推开了秦樱樱地房门, 正在收拾房间的丁虞和眉儿上前行礼, 从霄让她们下去了。他的视线落在窗边榻上看着外面风景的小人儿身上,看着她回转头,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慌乱。
  知道怕了么?
  秦樱樱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冷冽而深沉,却又跳跃着炽热的火焰,她的心一紧,瞳孔一缩,直觉告诉她:危险!
  她看着他向她走近,高大的身形给她强烈的压迫感,她吓得回转身下榻就想往外面跑,却被他拦腰逮住,那只手就像金箍一样箍住了她。
  “想跑去哪?”
  幽冷的声音直达她的耳际,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僵硬地转头看向他,气息不稳地说道:“我、我给你倒茶。”她的睫毛扑腾得厉害,一看便知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你在怕什么?”从霄的目光锁住了她,不容她脱逃。
  “没有、没有怕……”
  从霄冷冷一笑,眼中的火焰却更甚:“夫人,我还以为你自知昨晚失言,心中有愧,所以不敢面对为夫。”
  一声“夫人”,一声“为夫”,听得秦樱樱毛骨悚然,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的神情依然平静无波,可她能感觉得到他浑身的气焰。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嗫嚅着开口,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只能巴巴地看着他,努力装出委屈可怜的样子,希望能得到一丝丝的怜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从霄一收手,她便落到了他的怀中,他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难为你把自己灌醉,将心里话全部说与我听,为夫一个字也不敢漏听,夫人不满意的地方,为夫一定好好改。”
  “不、不是的,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我……”她好紧张,好心慌,从头到脚都是冰凉冰凉的,他到底想要怎样嘛!
  “哪一句话不是?夫人要不把昨晚的话再重复一遍?”
  重复一遍?她有几个胆子啊!秦樱樱欲哭无泪,拼命摇头:“夫君,我错了,那都是我醉酒说的胡话,你不要当真好不好?”
  “喝醉酒后说的话才是最真的,你平日应是积累了不少怨气,是为夫忽略了。”他笑了,笑得那般倾城绝艳,仿佛全天下都为之失色,只是那眸子里的热度没有减少分毫,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似乎要将她熔化。他一把将她抱起,一个旋身,她身上穿的牡丹刺绣留仙裙绽放开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美不胜收。
  他将她抱到里屋,把她放下,将她抵到靠墙,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他握住她的双手,拉高到她的头顶,看着她脸上浮现红晕,看着她玲珑的耳垂也变得通红,那双纯澈的眼眸泪汪汪地看着他,似要讨饶,又似要落跑。
  “你你你、你说过白天不会勉强我的!”秦樱樱无力地说道,她不是个傻瓜,自然知道他要什么。
  “不作数。”从霄冷冰冰地丢给她三个字,让她彻底绝望。
  他低下头,冰冷的吻落到她的额头,她一颤,僵硬地靠着墙,想要后退,但哪里还有她后退的余地。他的吻一路往下,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了她的耳垂,将那饱满的耳垂含入口中,轻轻啃咬。
  “呀!”秦樱樱一声惊呼,挣扎着,像一条被逮上岸的鱼拼命想回到水里,却是徒劳。那湿热的感觉令她心悸,她就好像是一道美味的食物任由他肆意品尝,她感觉自己就要被他和着血肉吞吃入腹,尸骨无存,“夫君,我错了!呜呜呜……你放了我吧!”
  从霄如她所愿放开了她的耳垂,却又一口啃住了她的脖颈,轻轻噬咬,她不是说他是一头发情的公狼吗?那他就要告诉她,狼,是会咬人,是会吃人的。眼前的美味是他最好的那一口,他又怎会放过。
  “疼!”她闭着眼睛可怜兮兮地叫唤着,却不敢动弹,那又疼又痒的感觉折磨着她,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变得奇怪起来。他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她却又觉得那霸道中含着一丝温柔,他的力道恰到好处,没有伤她分毫。
  直到那微疼微麻的感觉转移到她的唇上,她终于尝到了他的味道,凉凉的,甜甜的,就像她夏日最爱吃的樱桃一样。她生涩地回应着他,就好像亲口品尝着鲜爽酸甜的樱桃,一口又一口,不想停止。
  屋内的火盆燃得正旺,她觉得他的身子好烫,她的也好烫。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开了她的双手,一双大掌揽住了她的腰肢,而她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娇软无力地承受着他霸道的吻,她觉得自己化作了一滩春水,流淌进那生机盎然的田野。
  “就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去、去床上……”她红着脸,声音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话音刚落,她又被他抱了起来,三两步就被丢到了柔软的床铺里。
  屋里暖热,她本就穿得少,一会儿工夫身上的衣物就被褪去大半,飕飕的冷意传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下,随后一条被子盖住了她的身子。
  他、他为什么不脱?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从霄,他身上的衣物依然完整,而他的手里拿着刚从她身上解下的腰带,欺身向前,绑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系在了床柱上。
  “你干什么?”她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得开,颤抖着声音问道。他平日没这么多花样的,他他他想干嘛?
  “你想要的,为夫统统都会给你。”从霄在床边坐下,黑墨般的眼睛盯紧了她,是猛兽猎杀猎物的妖艳嗜血。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毫无意外地听到了她的惊呼。
  “不要不要不要!”秦樱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惊慌无措地挣扎着,踢着腿想要摆脱他,可越挣扎越糟糕,那怪异的感觉笼罩着她,她又想哭又想笑。他干嘛呀,直接做完不行吗?呜呜呜……
  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柜子上鲜艳的红梅静静地置于花瓶中,幽冷的香味儿早已被靡靡的味道遮掩。压抑娇软的声音不时响起,夹杂着低低的啜泣声,让人听到她的委屈。男人一点也不心急,他只想亲眼看着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为他沦陷。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樱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气息奄奄地瘫在他的怀里,嘤嘤求饶:“夫君,你饶了我吧……”
  从霄早已解开她的绑缚,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动作一刻未曾停歇,温柔的嗓音撩拨人心,直探心底:“喜欢么?”他身上的衣服一件未脱,却已不那么整齐,而她被被子包裹着,稍稍露出肩膀,微微颤抖,他的长发与她的交缠落在那白皙瘦弱的肩窝,魔魅至极。
  她的脸红到了耳根处,闭着眼睛无力地说道:“喜欢……”说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只知道她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以后还要拒绝吗?”
  “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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