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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秘宋 > 第二百四十六章弱点
  这回轮到刘瑜怂了,作揖道:“子瞻兄,小弟和九娘,发于情,止于礼,什么也没干。老实说,九娘什么性子,你做哥哥的也知道,我就真想干点啥,她也不会让我得逞的对不对?你能不能别这么凶残的表情,说得我好似始乱终弃一样?”
  “到底什么时候来提亲,你今天无论如何,要给我个答复。”苏东坡一点也不为所动。
  最后逼得刘瑜答应,守孝之期过了,就差人提亲,苏轼方才离去。
  其实这戏码,也不是第一遭了。
  苏轼每到说不过刘瑜,或是自己理亏,就拿出为妹妹不平的架势来,偏生刘瑜是怕他这一桩,所以倒也是屡试不爽。
  走了苏轼,接着来的便是王雱。
  原本以为王雱要来跟刘瑜说什么,但王雱来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问了大名府之行,然后叮嘱刘瑜,鬼章青宜结这个人,还是不要报上去为好。因为名义上他是宋臣啊,到时被封了太子太傅的董戬,要是过来要人,司马光主张放人,哪怎么搞?事情不就无形变得很复杂?
  刘瑜倒是认同这说法,他也自然不会没事给自己找茬。
  王雱坐了一会便辞了去。
  倒是出乎意料的,沈括跑来找刘瑜,左右张望着,生怕有人听着说话。
  刘瑜笑着对他道:“说吧,没事。”
  “是,直阁……”
  刘瑜连忙伸手制住他,好声对他说:“存中兄,唤我的字便好。”
  “相公……”
  “存中兄,你有完没完?”刘瑜就火了。
  沈括看着刘瑜生气,连笑道:“是、是,子瑾宽厚,便依子瑾吧。是这样,子瑾应该也看出来,这事不对吧?愚也不问子瑾这几天经历了如何的一场梦。想来必是凶险,不似愚兄一般,只是‘梦’见访友的。”
  “存中兄,直说便好!”
  沈括笑得颇为谄媚,全然不是先前找刘瑜讨论科研那作派:“这个,愚兄以为,但凡这几天,跟子瑾一样作过‘梦’的。却便是值得笼络的人物了。无论如何,至少那位……”他说着指了指天上,“是觉得,这些人,不做‘梦’不行的了。”
  他提这意见,倒是很有道理。
  需要跟刘瑜一起做“梦”的,比如说仙儿,那就是上面要考验刘瑜的大人物,觉得不让她做梦不行,恐怕她会透露给刘瑜不应该透露的消息。
  当然了,刘瑜明白沈括的意思,当下笑道:“却也不见得,人人与存中兄一般,与小弟肝胆相照的。有些人,也只是避嫌或是以防万一而已。这个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存中兄,这事不宜张扬。”
  “愚兄省得、省得!子瑾是要大用啊!”沈括感叹起来。
  不过他是聪明人,真的论聪明,大宋年间,少有能跟他相比的,他看破了,看破所谓一场梦,几日长梦,不过是上头的大人物,要考验刘瑜,要大用刘瑜。他来找刘瑜的目的,不单单要卖弄自己的聪明,沈括虽好名利,没弱到这程度,更重要的是,是表忠心,表示自己是刘瑜一派的。
  看着刘瑜已然明白自己的来意,沈括倒也没有纠缠,很快就找了个话题辞去。
  “存中兄过年要不要回钱塘?”倒是刘瑜叫住了他。
  毕竟沈括也是有家有室的,所以如果要回去过年,刘瑜还要给他备车,备一些礼物之类。
  但沈括摇头道:“那个战阵,始终还是没有达到子瑾所言的威力,愚还是想留在子瑾身边,若有所得,也好互相印证。”
  刘瑜当然不会拒绝,沈括愿意留下来当人形计算机,他自是欢迎无比。
  而过了正午之后,宫里却就有人来访。
  不是宣旨,就是一个私人访问的名义,来的是入内副都知张若水,由着童贯作引见。
  “王氏有女,苏氏有女,子瑾何所决?”张若水这老太监,一坐定了,却就拿刘瑜来开玩笑。这个事,倒也是京师士人圈子里的笑谈。因为不论王安石的女儿,还是苏轼的妹妹,都不可能给刘瑜作妾。
  而且问题不止是刘瑜怎么选择,而且是他一选择,就等于得罪了另一方。
  所以说不好听的,那些不待见刘瑜的,都等着在看他笑话呢。
  看着刘瑜有些尴尬,张若水就笑了起来:“子瑾,咱家活到这把年纪,却不是跟那些小儿辈一样,专门跑来打趣你的。你是个有情义,咱家很是喜欢。所以,咱家是来帮你出个主意的。”
  说着张若水轻踹了边上童贯一脚,笑道:“你不信问问你这兄弟?咱家最好成人之美。”
  童贯抱拳笑道:“哥哥,张公公确是向来有此雅兴。”
  “我听说,阿贯这几日,做了一场梦?”刘瑜并没有回答,只是这么冲着童贯问道。
  “是,那梦境宛如真实。”
  刘瑜却没再说下去,对着张若水拱手道:“这梦,我总觉得有些诡异,还请公公教我。”
  张若水大笑起来,拈起茶杯喝了半杯茶,方才道:“梦就梦嘛,谁不做梦?倒也没什么。”
  “公公说得极是。”刘瑜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提这梦?
  刘瑜是发泄,发泄自己的不快。
  上面有人要用他,如果他一样老黄牛一般,任劳任怨,那就有点可怕了。
  可底刘某人,所求者是什么?
  所以他要发泄,在合适的场景下,傲骄一下。
  人有弱点,自然就可用了。
  至少,上位者能够安心使用。
  刘瑜现在就是表示一个态度,苏九娘和王苘,就是他的弱点。
  这个问题要是能帮他解决,就算这场梦,有些诡异,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让他不爽,他也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