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桃花眼弯弯，眼里的柔光一闪而过，带着淡淡的宠溺，让人心动。
战笙瞥见了，心一阵酸麻，缓缓蔓延心尖上。
“你在南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
夜擎朗一愣，转而微微笑了，跟往常一般高深莫测。
“怎么这样问？你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吗？”
他敢肯定，这是她自己的胡乱猜测。
战笙没答，手指沿着杯子的边沿，缓缓滑动。
“你回来后，似乎怪怪的。”
夜擎朗瞧着她的动作，瞄着她白皙修长的手，一点点滑行，心宛如烫热般扎了一下。
“哦？怪吗？怪在哪儿？”
战笙抬起眼睛，定定看着他。
她如此直白坦然的眼神，一下子灼得他不敢直视，低下头，盯着手机看。
战笙不想说了，站了起身。
“我走了。阁下，再见。”
他明明知道她在问什么，可他却在逃避。
既然这样，那她没必要问下去了。
夜擎朗瞧着她黯淡的脸色，听着她疏离般的口吻，内心一阵焦急！
她脚步沉稳往外侧走，他一把冲了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老婆……”
他脱口而出的亲密称呼，让她脚下一顿。
夜擎朗紧了紧她的胳膊，似乎贪婪手中的触感，又紧了紧，转而僵硬着手，缓缓松开。
他缩了缩手，低声：“晚安，明天见。”
战笙眼里那抹复燃的亮光，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再次黯淡了。
她头也不回，淡淡“嗯”了一声，踏步走出门去。
夜擎朗淡沉着脸，看着她就这么一步步离去，心一点点揪着。
沉稳轻轻的脚步声，缓缓消失在门口，直到再也听不到。
他颓废般坐回沙发，揪了揪发丝，最终后仰倒了下去——后背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
他微愣，转身回头，将刚才被他藏起来的相册轻轻抽出来。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好多人的合影。
他站在人群里，小得几乎看不出他模糊的五官。
而最前方最中间的位置，站着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英姿勃发，对着镜头行着军礼，微微一笑。
那时的她……只有二十岁。
他伸出手指，慢慢一点点勾勒她的轮廓，眸光幽深不明。
他轻轻叹气，若有若无，然后又翻了一页。
那是一张清晰小照，她戴着军帽，扛着一把机关枪，正在给身边的新兵讲解如何瞄准目标，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英武军人的气息昭显无疑。
这是他拍的。
其实是偷拍。
当时他拍完，转身看向两个发小，鼻尖轻哼，不可一世拍了拍胸口。
“本少把她峥嵘可恶的面貌记下了，敢对我们下这么狠的手，真特么不像话！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他们都笑了，揶揄道：“别啊！人家昨天还抱了你呢！”
“对啊！男女授受不亲，既然抱了，就得让她负责！你小子还没有女朋友呢！冰清玉洁的，怎么也得让她负责！”
“哈哈哈哈！”
“呸！滚粗！”他哼了哼，转而嘿嘿笑了，大声：“这注意不错！压她在我身下，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屌！”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