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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下去,走到平安身边。
  盖子心里,莫名失落。
  大勇皱眉道:“敢情他是平安的朋友?这平安也真是,大着肚子也不消停,要不是认识她这么年多,还真以为她水性杨花。不过说来奇怪,她身边,怎么这么多精彩的大人物。”
  “别乱说,你知道什么?”盖子有些烦躁,拉着丈夫的手:“去敬酒吧。”
  再说这边,杰克走到平安身旁,礼貌地对季杭说:“先生,麻烦你让一下,我有句话和这位女士聊。”
  季杭之前就觉得异样,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在这个天外来客,夺去所有光芒,还送出那么贵重的礼物,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嘛。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是冲盖子来的,他季杭平白无顾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竞争者;待见过男人走下来,径直朝他走来,他还在心里捣鼓:不会连他这个失败者,这个外国人也不放过吧。
  狼多肉少,尤其是盖子这样的绝色。
  可万万想不到,男人的目标竟然是平安,大肚子的平安,叶家的平安。
  062、为什么是我?
  当下,季杭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起身:“您坐,您坐,反正这又不是我的位置。”
  杰克礼貌朝他笑笑,对平安说:“你是想我在你身边坐下,还是我们移去别的地方说话?”
  平安头也没抬:“我和你无话可说。”
  季杭当然听得懂英文,眼一挑:看这内情,还很不简单。
  杰克无奈点点头:“那我坐下吧。”
  他朝季杭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季杭正待起身,却被平安按住:“我跟你走。”
  杰克脸上露出一丝调皮而得意的笑容,对季杭道:“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口是心非的?”
  季杭耸耸肩:“谁知道呢。”
  “可我有办法逼出她们的真实面目。”他的语气,又变得正经严肃,而他眼眸里的鹰隼,虽然一闪而过,但却被季杭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他越发糊涂:这个叫杰克的帅哥,分明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屁孩嘛,可是他身上那种凶狠的气息,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气息,到底从何而来?
  小狼狗?像荒原里的狼,又像家里豢养的宠物狗?
  难道现今女人,喜欢的就是这款?他以后签男艺人,是不是应该参考一下?
  他眼睁睁看着平安被这个叫杰克的男人带走;而随即,一个更高大的异国男子紧跟在他们后面。季杭心里微微一动,他见过这种走路的步态,属于职业军人的步伐。
  他家里就有两位,爷爷和父亲的步伐。
  又想起上次平安和清辰在z国遇劫的事,平安全身而退,继而所有风声都被偃旗息鼓,一夕之间,便掩盖得严严实实——季杭心里渐渐明晰,他掏出手机,朝着平安等三人的背影照相,给季节发了出去。
  平安被杰克带到地下室,一辆破旧的车里。在这之前,沙巴早已卸下平安身上所有的通讯器材,连手表都被他扔之一弃。
  平安忍不住嘲笑:“王子殿下,每次朝拜你,我都要劳民伤财。”
  以前几百美金的帐篷,如今的劳力士最新款。
  杰克点点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补偿你,全部都给你。”
  “我不要,我可以自己赚。”平安别过头:“只要你少吓我几次,我就阿弥陀佛。”
  杰克示意沙巴退下,把平安和他单独关在车里。然后仔细端详着平安的脸,他日思夜想的脸,越看越觉得奇怪:“你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
  “你去检查视力吧,一定是你眼神不好,出了问题。”
  杰克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摸着平安的头发,不管平安怎么推他的手,他就是有办法既不离开,又不会太大力,始终温柔停留。
  最后,平安只能无奈告饶:“杰克,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我喜欢你叫我杰克,我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
  平安干脆闭嘴。
  她现在只寄希望于盖子能快点给清辰通风报信;可是下意识地,她又不想清辰知道。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永远不会伤害自己;而如果一旦清辰知道杰克过来,以他的身份职责,势必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可这是盖子的婚礼,她不想闹大。
  她唯有苦苦相劝:“现在你礼也到了,盖子也收到你祝福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杰克紧紧盯着她:“我为你来,我找一切理由来看你,我是客人,你们中国人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平安竟无言以对,哑声道:“你傻不傻?冒着这么大风险,来看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杰克,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天涯无处无芳草——”
  “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杰克打断她:“也许过尽千帆,才能等到我要的那艘船。平安我中文造诣也许比你还深,所以你不必用你们中国的古话来劝我。还有,虽然我俩几乎同龄,但我经过的桥,真的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所以你也不必劝我放弃或改变,这一辈子,前世今生,我见识太多人心,也被无数人爱慕或憎恨过,我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也非常清楚我在做什么。”
  平安呆呆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我?”
  杰克叹口气,摇摇头:“要是我知道原因,我也许就能找到源头,控制住自己的失控。”
  是从什么时候呢?也许最开始,只是好奇他视为精神偶像的叶清辰,能被这样男人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然后偷偷潜入x市,看她上学,给人治病,在没有清辰的日子里,依然笑靥如花,照顾每一个她爱的人,并狠狠对决,她的敌人——这种骨子里的坚韧和爱憎分明,让他一下子被吸引。
  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是这种人。
  然后是咖啡店的匆匆靠近,他以为是她的女儿,安琪儿一样的面容,干净的眼睛,看着他,像星星闪耀。忍不住靠近,直到和她简短对上话。于是他虏走她的女儿,以为这样,便一定能引诱她到z国来。
  她果真来了,像任何一名母亲那样;可他终究想错了,那并不是他们的女儿,只是一个和她毫无干系的男朋友的亲妹妹。一时间,他又恼又丧,看着平安和清辰走入自己的包围圈,沙巴决定动手的时候,他制止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也许能从心理上打倒清辰的主意——这个他人生最强硬的对手,在叶清辰那里,他一次也没赢过。
  至少在平安这里,他想赢一次,因为叶清辰,似乎爱惨了这个中国女人。
  而对付女人,琼恩自觉比清辰更甚一筹。他远无清辰那种苦行僧的自律及深刻的道德感,尤其在女人问题上,他的经验和外相,远甚于清辰。
  于是他和曾经的队长打赌:“三天之内,我让你的女人爱上我,如果我赢了,你把图腾计划交给我;如果我输了,我让你俩平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