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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辰心思一动,电影学院?那不是盖子她们学校吗?——他当然不能去,他如果和季杭一起出现的话,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季节自然更不想叶清辰去。电影学院,那可是盘丝洞,里面住满了狐狸精,男人进去,还能活着出来?
  “哥哥你出什么馊主意,清辰好不容易回来休息几天,你还想累着他不成?”季节狠狠白了眼哥哥。
  季杭如何不明白妹妹的心思,便笑笑:“我不就一说嘛,你这还没进门了,就把清辰管得这么严,你将来要真是嫁给了清辰,还不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此话一出,季节羞红了脸,叶卫国和苏利娟届笑而不语,叶建国则和妻子尴尬地相视而望。
  叶清辰皱眉,本想顺着这个话题明确拒绝,可看到爷爷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也许应该先找个机会跟老人解释清楚,再和季家说开,这样才好一点。于是他岔开话题:“季节,你大学生活还愉快吧?”
  季节正组织语言回答,那边苏利娟已经机关枪似地说开了:“挺好的,是班长,还是年级级长,季节这孩子,比她哥哥反而更像她爷爷,凡事不服输,非得和自己拧着干。”
  提到旧人,叶卫国赞许地点点头:“是要这样,现在的女孩子,太娇生惯养,没有一点巾帼样子。”
  季节吐吐舌头:“爷爷您不嫌我女汉子就好。”
  “女汉子怎么啦,这女人啊,就应该有点男人的硬骨头。”叶卫国苍老着声音:“清辰你说是不是?”
  清辰勉强笑了笑:“女人还是温柔点好吧。”
  苏利娟一听,忙接话道:“不好,温柔的女人,就是那种什么话都顺着男人说,讨男人喜欢,自己藏着话,也藏着心思,一般都特有心机。”
  荣洁瑜不喜欢这种论调,此时笑道:“娟姐你这话也太绝对了吧,你不觉得温柔、性格好的女孩子,很多时候是为对方着想多一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伤人才收敛自己性格的吗,花有千种,米养百人,不见得那些聒噪、不分场合倒潲水一样说话的女人,就没有心机了吧?”
  她这话,只差把苏利娟的名字都说出来了,季家人脸上皆成了猪肝脸,却丝毫发作不得,只得闷头吃饭。
  季节先打破沉默:“说起这种闷葫芦似的女孩,我们班上倒还真有一个,南方来的,生活习惯和我们北方人格格不入,吃饭小口抿,说话细声细气,一句话还得掰成两半说,这都不算什么,她往往话里有话,还得费事去猜。”
  见女儿谈到学校的事,苏利娟总算找到了台阶下,便顺口道:“这种女孩子,应该不好相处吧。”
  018、生日宴
  季节点点头:“反正不是同路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美容书。我都不明白她为何考经济系,直接去学美容美发不更好。”
  叶清辰心里一动,他知道季节说的是谁,他也早早知道这两个女孩子是同班同学,所以去c平看平安的时候,他隔开众人,私下和平安见面。
  在他理顺叶、季两家关系之前,他觉得最好还是不公开平安的身份为好。
  于是他开玩笑似的顺口问道:“你有没有欺负人家?”
  季节睁大眼:“欺负平安?她不欺负人就算好事了,你别看平安老老实实不说话的样子,但她只要一开口说话,那简直是把人逼得满地找牙,没有一个人能在她面前占到便宜。”
  “平安”这两个字惊得荣洁瑜筷子都掉下:“你刚才说那孩子叫什么?”
  季节奇怪地看了眼荣洁瑜:“平安啊,阿姨您认识她吗?”
  “不认识,不认识。”荣洁瑜忙慌乱说道:“不过觉得这名字,蛮有意思的。”
  季节不喜欢未来婆婆对别的女孩有兴趣,便冷哼道:“她全身上下,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个名字呢。”
  叶建国和叶清辰的脸色皆一紧,季杭见状,忙轻声阻止妹妹:“季节,不可以背后说别人。”
  苏利娟怕女儿在叶家面前输了面子,忙道:“你妹妹哪有背后说人,不过是清辰问起,季节才说些学校的事而已;再说那种小地方出来的人,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话做事难免有不适之处;季节你也别太计较,大家求同存异嘛。”
  荣洁瑜“噗嗤”一笑:这个庸俗妇人,竟还知道求同存异,还真是难为她了。只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看来你的这位平安,也不是个善茬,连骄横的季大小姐都要礼让三分。
  叶清辰正好也望着母亲,轻轻一笑:“妈妈,我会处理好的。”
  母子俩之间的互动,季节看在眼里,疑窦顿生:为何她一说平安这个名字,叶家人会有这么奇怪的安静,和举动?
  难道平安和叶家,有什么瓜葛吗?
  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平安不是有一个打工的男友吗;再说叶清辰和平安,怎么可能,那是云泥之别的距离。
  想到这里,季节长舒一口气,正好一直疼爱她的爷爷也在,正好可以提出她酝酿已久的计划,于是她说道:“清辰,下个礼拜我生日,您能和爷爷、叔叔阿姨一起来吗?”
  叶清辰想也不想就委婉拒绝:“我下周要回队里处理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他话还说完,旁边老爷子打断孙子道:“再大的事也给我停下来,反正我是要去的,你说什么也得陪我去。”
  叶清辰无奈地看着母亲,在桌子底下拱手求助。
  荣洁瑜小心陪笑:“爸,不是下星期吗,到时再看吧,如果清辰实在走不开,我陪您好不好?”
  叶卫国鼻子里重重哼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可苏利娟明显不高兴,回去的路上,不停跟儿女唠叨:“他叶清辰什么意思,不想要就明说,以为我家季节配不上吗,说真的,他不就是个当兵的嘛,要不是看在他父母的份上,我还真不愿意把季节给他呢。”
  季杭放缓车速,无奈说道:“妈,您当初为什么要咱季节报考经济系。”
  “当然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继承荣洁瑜和她家族的产业。”苏利娟不假思索地回答。
  季杭一拍方向盘:“这不就得了,那你何必还在意叶清辰的态度。只要他家老爷子在,这门亲事就跑不了。再说叶清辰那傻小子,估计当兵都当傻了,整个一愣头青,这样不更好吗,将来最好啥事都不管,都由季节说了算,咱们季节把他吃得死死的。”
  “我喜欢他。”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季节突然道:“我喜欢叶清辰,我要的是他这个人。”
  季杭一愣,随即指指后视镜里的妹妹:“我的这个傻妹妹诶。”
  季节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哥哥,你是男人,你觉得叶清辰心里有别的人吗?”
  “不觉得啊。”季杭摇摇头:“他一向都如此,从小就不爱跟女孩子玩。对付叶清辰这种男人,你还就得放养,尽量收敛你的大女子脾气,季节你听哥的,准没错。”
  是吗。
  季节心里,总隐隐不安。这种不安感,在回学校见到平安后,尤甚。
  后来她干脆拉过平安:“你认识这里叶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