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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辰皱了皱眉:“这样吧,宋丽丽,我跟你打个赌,你随便指定一件事,如果我做到了,达到了你的标准或者你认同的极限,你,还有你们,乖乖去给我跑。”
  “如果做不到了?”
  叶清辰呵呵:“那我们班的军训项目至此结束。”
  此话一出,全班哗然。平安和盖子相视而望,尽是担心,尤其是平安,恨不得立刻站出来制止他。
  夸海口也要有个限度不是,牛皮吹破天了怎么下得了台?
  “当真——”宋丽丽眼珠咕噜一转,环顾四周,指着远处五层的教学大楼说道:“电视里都说你们当兵的能徒手攀岩,不知道真假,如果叶教官你能十分钟内爬上那栋楼顶,记住是从墙壁,徒手,没有任何工具爬上去的,那我就承认我们的训练还远远不够极限。”
  她以为叶清辰是蜘蛛侠吗,这明明是有意刁难好不好?平安刚想站出来,却见一直看热闹的329班的教官忍不住进来阻止道:“同学你这是强人所能,不同作战部队有不同的训练内容,你所说的是特种部队的,我们当然不可能做到。”
  叶清辰挥手示意战友不要再说下去。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宋丽丽及330班面前:“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了你所要求的,以后你便绝对服从命令?”
  “是!”第一次,宋丽丽庄重立正。
  “你们呢,也是一样的意见?”叶清辰又看向四周,眼光挨个在全班学生里转,凌厉而傲然。
  “是。”
  只有平安,担忧地,微微向他摇头。
  学生和教官打赌,而且赌的是接下来的训练,这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年级,连暑期办公的老师和校工们都过来凑热闹,他们看着正午火辣的太阳,又看着五楼近二十米高的楼房,还有楼面上光滑的瓷砖,不禁都纷纷摇头:“这怎么可能吗,哪里请来的部队,这不是胡闹吗,打脸自己不算,也是打脸我们学校。”
  他们有的人说要去请何校长,有的说赶紧给部队打电话,报告这起荒唐的赌约。可就在这些质疑和纷扰中,叶清辰施施然走到教学楼前,他甚至皮鞋都没脱,盖帽都没摘,就这么赤手空拳梭了上去——
  是的,那速度,只能用梭子来形容。
  谁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开始的,亦如谁也没看到他怎么就站到了屋顶。反正就是那么一瞬间,一道影子从墙上像箭一样直接从地面射到了五层楼顶端。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叶清辰在高处逆着光站着,俯视脚下一切,异常渺小也异常庞大。
  平安突然有些眩晕。她脑海里不知怎的,蓦得想起前世看过的电影里,紫霞仙子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她想什么呢,最近周星驰看多了吧——平安用力甩甩头,感觉脸烫红。
  “他到底是哪个部队的?”旁边的教官竟也窃窃私语。
  他们不是战友吗,为何不知他来路?
  平安不禁回头望向他们:“你们不是一个连队的吗?”
  那边教官漠然看了她一眼:“随便打听机密,不怕你们叶教官又罚你?”
  嗯,她是不敢挑战这位生猛的叶教官的脾气了。叶清辰这一露手,非但平安心服口服,宋丽丽那帮丫头也开始老老实实。
  愿赌服输,她们算是知道这位凶神恶煞般的教官为何这般傲气了,人家本来就有傲气的资本。
  全班人在中午的烈日下乖乖跑完三圈。
  因为错过了午饭,叶清辰和同学一起吃食堂。
  没人敢坐在他身边,叶清辰后来干脆自己找到男生位置旁边,和他们聊些枪支武器方面的内容,说说笑笑,甚是和谐。
  平时他也很少惩罚班上的男生。
  059、太婊了
  宋丽丽和她的几个死党坐在平安和盖子旁边,见此情景,不屑道:“你们说我们这位叶教官是不是仇视女性,估计他有童年阴影,说不定像某些人一样,从小妈妈便是破鞋。”
  盖子闻言“啪”地放下碗筷:“宋丽丽你说谁呢?”
  宋丽丽冷笑道:“我又没说你妈破鞋,你干吗要跳出来自己承认?”
  盖子气得暴跳如雷,她抓起铁饭盒就要往宋丽丽头上砸去,平安抓住了她,转而大声对叶清辰说:“报告教官,有人说你坏话。”
  叶清辰放下餐盘,站起来,好整以暇:“谁,说什么?”
  平安指着宋丽丽:“她,她说你仇视女性,还说你妈妈是破鞋。”
  宋丽丽急了:“我哪有说教官妈妈是破鞋,我是说他妈妈有可能是破鞋——”
  “哎呀——”她真是傻了,自己这才是跳出来承认呢。宋丽丽急得直跺脚:“平安有你这么背后打小报告的吗?”
  平安耸耸肩:“我哪有背后打,我是当面说,才不像某些人,只会背后说人坏话。”
  “平安你就是个贱人,跟你妈妈一样贱。”
  “我妈不是贱人,她一生都没干过任何贱事,她只是个病人,所以她想贱也贱不了啊。”平安笑笑说:“日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超哥哥,还记得学校后山上的那棵大榕树么?我还从来我见过一个女生可以这么不要脸的主动,邀请男生去山上约会。宋丽丽,你说你婊就可以了,你还这么贱,你要婊要贱就行了,为何这么死不要脸?竟然缠着人家宋超?”
  平安说这些时,宋丽丽彻底呆了,她不明白平安为何清楚这些细节,不由得委屈道:“你哪只眼看到是我主动的,明明是人家宋超主动的。其实你不就是妒忌么,全校谁不知道你喜欢宋超,所以你嫉妒宋超跟我好。”
  她越说越轻声,底气也越来越小,她不清楚平安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宋超把两人之间的约定也告诉了平安,如果平安知道宋丽丽是用了平安名义才把宋超约出来,那她今天绝对会被平安整得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现在的平安,完全是个疯子,见人就咬的疯子,有仇必报的疯子。
  好在这个“疯子”此刻好像并不知情,只见她冷笑道:“329班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你早上趁值日生走开的时候,往宋超书桌里扔纸条。然后中午就爆出了你们在后山约会的事。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主动?”
  原来是道听途说,宋丽丽松口气。因为他们的书桌都上锁,所以宋丽丽不担心别人能有机会见到那张纸条的内容,而只要平安不知道纸条的内容,她宋丽丽就可进可退。
  她昂首说道:“正常学习交流不行吗,再说我和宋超又不是第一次约着学习了,上次他约我去肯德基复习,你和盖子不也见着了吗?平安你别用自己脑子里那点龌蹉的思想去衡量别人,我们和你不一样,你只能跟踪他,无尾熊他,躲在臭水沟里暗恋他。”
  旁白盖子听了,忍不住跳出来道:“到底谁缠谁,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行吗,明明是——”
  她刚想把宋超私下去找平安的事说出来,却被平安伸手制止:“我躲在臭水沟也好,我暗恋他也好,总好过某些人,跟别人无亲无故,却总是树懒一样凑上去,叫人家‘超哥哥’。”
  她又学着宋丽丽唤宋超,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平安学起来,很是惟妙惟肖,宋丽丽却听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