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害羞,郑义脸红。开始我还诧异,但聪明的我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众人走了,屋里只剩下钟晨和卞话。卞话怒我:说工作特别多,而我又为人家躺在医院。我仔细想想她说的还真的是那个理。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而是逐渐的收起笑容,眼睛瞪向钟晨,看她到底与郑义是不是有那种关系。这丫在有人的时候,她的胆子也大起来了,她的眼睛也瞪着我。
就当我眼睛瞪得发酸打算让步的时候,她竟然噗哧一笑。
我立即责问道:“那个郑义怎么回事?”
“他一直都在追我。”钟晨背过脸去道。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我想我的妹妹这标准,找的模样也不要什么美男子,但至少也要赶上我的模样吧?
钟晨估计我肯定会屁呱呱的说上一大堆,她见我没吱声,转过脸坐到我的病床前道:“你看郑义这人怎样啊?”
“不行!他那黑不溜秋的模样怎么能配上你?” 我明知道我不对,但心里却不平衡。
“那我今后就不找了!”钟晨气的一跺脚。
“我……”这新的时代有新的麻烦,这当哥哥的还管不了妹妹了!我此时想,其实封建时代哥哥能管妹妹的婚姻,也是挺不错的呀!
“钟星你说,他除了黑以外,还有哪些不好?”
“……”钟晨一生气,就喊我名字,这是惯例。当然,我不会为这个生气。仔细想一想,郑义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可是我想编一点,却编不出来,这让我很是着急!
钟晨依旧背对着我,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急忙接过照片一看,只见一个白净的小伙子穿着军装,那才叫英姿焕发!就连我这样的帅哥都自叹不如。我急道:“他……他又是谁?”
“臭钟星……他还能是谁?”
难道是我吗?我也没穿过军装照过照片啊?再说这人的五官不像我,倒是有点像……像郑义,卧了一棵草了,难道是他?“你说他是郑义?”
钟晨背对着我猛一跺脚,没有吱声。
我见她喊我臭钟星了,这气就生大了,我不得不仔细看去。尼玛,还真的有点像郑义!我纳闷的问道:“那他的脸是不是在救火的时候被烟薰的?”
“臭钟星你就气我吧!”
“那是怎么回事?”
钟晨转过脸来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他高中毕业后就去参军,当了六年的兵。风吹日晒的,脸就一年年的变黑了。复员以后,他又当了一年的交警,就这样,他的脸就黑成这样了,他……他也为这黑脸忧伤过……”
原来他的脸是这么黑的呀,我给感动的呀,真的没法说了!但我嘴上却道:“这家伙的情感也太脆弱了!脸黑一点就忧伤,真的应该让他到非洲看看那些载歌载舞的快乐的黑人!”
卞话轻轻的叹息道:“啧啧……你钟星人无论是长相和品德,真的是太完美了呀!我就想不通,天底下怎么就生出你这样完美的极品呢?”
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讽刺我啊!
知错就改的我呵呵一笑道:“小晨啊,可能是我像卞话说的那样,我长得太完美了。所以,我看谁都能看出缺点来。不过现在嘛,是崭新的时代,你也不要想让我干涉你的恋爱。我的意见只供参考!”
钟晨听了破涕为笑。
我想钟晨是我的妹,她幸福了当然也是我的幸福。可卞话也有可能是我的妹,我当然也希望她能幸福。我便嘻嘻一笑道:“卞话啊,我看师建好像是真心悔改的样子……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闭上你的臭嘴!”卞话咬着牙一把捂在我的嘴上怒道。
我被捂得不好喘气,这再一次验证了那一句关心则乱的哲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又是侯运打来的。他说在大和地产悦和新城附近,看见顾云筑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和几个人在一起,手里提着小鸟装着遛鸟的模样。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急道,你有没有看错?
他说绝对没有错,还说自己装着捡破烂的样子几次接近他们,听到的都是谈一些大和地产公司的事情。
我的头脑在迅速运转,连卞话说我一些什么我都没有注意。我在想:那悦和新城有人捣乱,会不会与顾云筑有关?
如果有,他为什么又要捣乱?
无疑,说我诈骗什么的,是顾云筑搞的鬼,他显然是因为我说他们置房至悟工伤不管的事,他对我下的手。现在大和地产有求于我,我能不能把报复顾云筑的事与摆平他们捣乱的事给一起办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便向医生提出要出院,当然,卞话和钟晨是不同意我出院的,医生也不同意,他们不同意不要紧,但我可以走啊,大不了多交两天的住院罢了。
我想,人家顾云筑都化装了,我不能以我现在的模样去啊,我也得化装一下才对啊!可是化装成什么样的人去呢?我想,人家顾云筑遛鸟,那我就遛狗吧!
想到这里,我和卞话与钟晨分手以后,便到狗市花了二百块钱买了个小菜狗,小菜狗虽然不值钱,但却很猛的样子,我喜欢!于是,到猪肉摊还买了五块猪肉给它吃了。
要说化装,我只是多了一条狗,我的身上并没有改变什么。因而,我又到假发店买了一顶淡黄色的女子假发。买了以后我才后悔,你说戴个女子假发,这衣服不也得换吗,还有这该死的大脚怎么换鞋子?
一阵叹息之后,没了办法,我只好退了假发,当然,被人家收去了五十块钱退货费。我戴上个大口罩,抱着小菜狗,坐上红三机,便向悦和新城而去。
离悦和新城还有里把路的地方我下了车,我拿着狗链子遛着狗,迈着休闲的步子向工地的方向走去。
那群遛鸟的人已经向工地相反的方向溜达,那个有点像顾云筑的人,也是戴着口罩和帽子,我不知道侯运就怎么断定他就是顾云筑的。
那个不知是不是顾云筑的人与我迎了个对面,当然他根本就没有注意我。
我也不好盯着他们望,便净直地向前走去。
“钟哥!”
我刚才还见四周没人,听到侯运那熟悉的声音,我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