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居洁那熟悉的背影,想着她那根白头发在我眼前显过时我心情的感受,久久地不愿离去。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买来的食品放在菜篮里和后面的车座上,我和秦莘默默的在人行道上向前走着。
过了很久,秦莘才轻轻地说道:“我感觉居洁是爱你的……只是……只是她的那种方式确实是伤害了你。如……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主动找她。”
“秦莘,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就要钻牛角尖说是谁的错,那无疑是她的错。不过,从深一层次去看,她是心底里要强!她在商业家庭中长大,要强或许就是她的性格。她爱我,想要我的工作好。她爱我,想要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你有这种认识很好呀,为什么就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呢?”
“我是在老山里长大,上高中才离开那里。我们老山里对女人贞洁的概念比城里人要重得多。我的心里目前无法接受……我也在试图改变我自己,可是我很苦恼,我的心里一时真的无法接受。我也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观念有所改变,我能欣然的接受她……”
秦莘拍着巴掌,轻轻地为我鼓起掌来。
“不过,我欺骗不了我自己,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想我的观念可能有些封建。只是我的心告诉我:这事得往后拖,我更多的想法是:我和她的关系的发展,交给一种东西……”
“什么?”
“缘分。”
“……”又过了一会儿,她转移话题道:“现在人人都开汽车了,或骑电瓶车了,你为什么还骑自行车呢?是经济上的原因吗?”
当然是经济上的原因,但我也是一个要脸面的男人,我没有那样说,而是笑道:“呵呵,普通的电瓶车,我一个月工资买两辆没问题吧?只是我这个人穷日子过惯了,感觉这自行车也挺好啊!”
她笑了笑没有吱声。
回到家里包饺子,她看我揉面、擀面、和馅包饺子她都帮不上忙,手不自觉间又做出帮忙的样子,我感觉非常有趣。
“哇!这饺子真是太好吃了!”饺子下好了,我先盛了一碗给她,她只吃了一个,便叫了起来。
她夸张的真情流露,让我很有成就感。
又到了晚上,秦莘没有在我的房里睡,她的被子和枕头也没放在我的房间。
到了睡觉的时候,我没有将灯拉熄。
我刚躺下,我的房门开了,秦莘红着脸抱着被子放在了我的身边。
她今晚不像惊慌中的昨晚那样穿着三点式,而是穿着平脚裤头,上身穿着背心。她朝我笑了笑,便又转过身去睡了。
她的到来,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我尊重我们俩的情感和缘分,我也转过身去。
夜里,我起身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我望见她的一条腿翘在被子上,我顿时惊呆了:在柔和的灯光下,她那苗条的长腿没有半点杂色,给人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我轻轻地走向我的被窝,把头缩进被子里。
突然,我的心里有一种冲动——一种再看一看那像白玉一般的美妙的腿。
我的头慢慢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我看了,入神的看了。我心里涌动着一种冲动,但我心里清楚,这是一种对爱美的冲动,而不是一种性的冲动。
那像藕一样的毫无杂色的白腿,说是有色,在柔和的白色灯光下,更像是无色。
我想把这一种神奇的美记录下来,便轻轻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本子和笔。望着灯光下没有半点杂色的苗条的腿,似乎闻到了春天鲜花的味道。我的笔下无意识的写上了“无色的芬芳”几个字。
沁人心脾的芬芳吸入我的鼻腔,我的大脑顿时清爽了许多,笔下迅速急书起来:
“……我醉了,
醉在这无色的芬芳里。
这个世界我没有白来,
我的灵魂稀有的又沉醉了一回!
宇宙中,是谁的画笔画出如此美妙的图案?
请你不要空泛的告诉我,
更不要说是什么造物主的杰作!
……”
我刚要继续写,只见她的双手伸向裤头紧带的边缘。我的大脑突然出现一片空白,我担心自己那魔鬼般的冲动会来。
我的视线想竭力避开她的手,然而,我却指挥不了我的意识,眼睛直得像一把尺子,紧紧的盯着无法离开。
她一点一点的将平角裤头望下脱,我的心嘭嘭直跳,当我看见她的裤头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三角裤头时,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我也不知能不能克制住自己那魔鬼般的冲动。
平角裤头滑过她的大腿,到了她的脚下,她把它完全脱下来了,随手一扔,竟然扔在了我的头上。
我从头上拿下她的平角裤头,我的心一直狂跳。我还以为她是有意的对我目光的惩罚,谁知她翻了一个身,竟然轻轻地打起鼾来。
我拿着她的裤头彻底惊呆了,我但愿她是完全清醒的,她是故意的,至少,她还知道这裤头是怎么从她自己的身上脱下来的。
如果她明早发现裤头不在身上,如果以为我脱了她的裤头,那我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将大打折扣。甚至,她会愤怒的与我决绝!
我坚信,我的神经是坚强的。然而,经历了与居洁的分手,如果秦莘再离我而去,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神经会不会就此而崩溃?
我手里拿着她的裤头,心中在思量着她为什么会将它脱下?多半是她穿一个裤头习惯了,下意识中多了一个裤头显得发闷,便无意识中脱了下来。
她叭哒一下嘴,翻了一个身,还放了一个并不响的屁,而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从她的动作中可以判断,她真的是睡着了。要不一个女孩在一个男孩面前放屁,不会无动于衷。
我见她的裤头仍拿在我的手里,我的心里一慌:如果她此时睁开眼睛,看我拿着她的裤头,她会怎么想?我慌忙把它藏到我的枕头下。
我仍然感觉不妥,如果她醒来,发现裤头没有了,竟然在我的枕头下,那我肯定会死得很惨。
此时她这裤头,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我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帮她的裤头重新穿上?……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醒来,那她以为我是替她穿裤头,还以为是脱她的裤头?
我至所以如此纠结,因为她是一个头脑不好的女孩。如果她是正常的,我可以直接告诉她,裤头是她自己的脱的,也会省掉许多麻烦。
不得已,我把她的裤头抛向她的床头,至于她明天如何理解,那只有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