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找小池!”云浅终是开口。
“不可以!”肖允冷声回答。
忽而……
“我回来了。这肖府还真是金碧辉煌,想必吞了不少民脂民膏。哎,我可怜的百姓们,就这样被资本家剥削了,实在是太可怜了。”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
“你胡说什么?”肖允看了一眼还空着的主座位,再看一脸轻松,衣服没有丝毫褶皱之处的乔小池,心生不好。
再看紧跟其后的肖碧辰,淡定自己所思所想。
“肖碧辰,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你为什么会跟乔小池在一起?”
“人家迷路了,而我正巧路过,就大发善心地将她带回来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来人!”肖允大喝,“去找人。”
找谁,自是找肖家大伯。
下人们按照肖允所说的地点,寻到稍微偏远的一处房间,刚一打开房门,便见肖允面色狰狞地坐在桌边。
他的脚边,躺着一个衣冠不整地女人,膀大腰粗,从那露出地粗黑壮硕地臂膀,可以预测到这女人年纪不小。
男人面色铁青,想到自己竟中了这该死女人的招数,迷迷糊糊地何一个最看不上眼的丑女睡在了一起,呼吸不顺。
见有人在这关键点来寻自己,怒极,一手快速抄起桌上的花品,砸在门框上。
“滚!谁让你们来的。”
“是是是是——肖允大少爷!”来寻缩了缩脖子,面露惊恐之色,“协会的人要走了!”
“走了?”肖家大伯猛然反应过来,“那乔小池呢?那个女人在哪里?”
“就在大厅!”
一听这话,不用猜,也能知道自己被坑了的事实。
“走!”他一脚重重踢在地上的尸体之上,面露不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竟敢想要我负责!”
来寻之人狠狠吞下一口口水,将头埋得更低。
世人皆知,老祖宗欲将家主只为传给孙子,更清楚肖家的两个儿子根本不成器。
肖家大伯好色,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然,等肖家大伯到了正厅。除了倒地的肖允和肖碧辰,再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协会的那些人呢?”他愤怒异常,狠狠甩了身后下人一巴掌,“混账东西,竟然敢算计我,不受任何惩罚就走!”
“大伯,这事真不怨协会那些人。”肖碧辰鼻青脸肿,怒目看向肖允。
“是肖允,如果不是他发疯,突然大打出手,我为了不影响协会和异能界的关系,上前阻止,制止了一场灾难。我想……”
“肖碧辰,我看你在凡世协会待久了,连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我现在杀了乔小池那帮人,凡世难道还有胆子向我们开战?”肖允一拳重重打在对方脸上。
肖碧辰亦是不遑多让,伸手,用力打出,丝毫没有将对方看成亲人。
在肖家,不存在亲情,只有利益和前途。
他早已对肖家失去了信心。
两兄弟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下人们,闷着气,不敢说话,生怕遭受到无妄之灾。
肖碧辰终究不是肖允的对手,被后者重重砸进墙内,溅落一地石灰。
口吐鲜血,一脸狰狞的笑容,“好啊,你最好打死我,你看爷爷还不会选你当家主。”
大脑神经被刺痛,肖允赶忙收手,冷然出声:“算你聪明!”
全程,肖家大伯一脸冷漠,不曾上前阻止,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如果所有的孙子辈都死了,老祖宗总该会选择他了吧!
隐隐中,他甚至希望这两兄弟打的再厉害一点,再凶一点,最好是你死我伤,让老祖宗对他们彻底失望。
肖允气愤离开,肖碧辰狠狠擦去嘴角鲜血,踉跄站起身来,一脸得逞笑容。
“乔小池,你一定要记得我的付出啊,否则,我的伤白受了。”他一瘸一拐地走过肖家大伯身边,微顿,“怎么,看戏看的过瘾吗?是不是很遗憾我们都没有出事?”
“你胡说什么?”被说出心中所想,肖家大伯甚是愤怒,呵斥:“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肖碧辰冷笑一声,不说话,卖出门槛。
忽闻身后鄙视不屑的声音,“果然私生子什么的,最是丢人!”
心无数次地抽痛,他转身,朝着铁牢方向走去!
他终于明白为何肖晨和东方破之间的关系那般好。
同病相怜,之前相投的两个人更容易走到一起去,不是吗?
铁牢阴暗,潮湿,死气沉沉,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诺大肖家中唯一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肖晨!”他坐在铁牢之前,双眼无神,毫无焦距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天怒人怨的坏事?”
他并不指望对方会回答,自说自话:“我想应该是的。肉则,我们怎么会这么倒霉投生到肖家这个堪比混账窝里?”
他苦笑一身,背靠铁栏之上,发出轻微“嗡鸣”声响,抬头,看向布满锈迹灰尘的屋顶,不再说话。
很久之后,身后传来嘶哑粗咧声。
“那是你,我前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
“你倒是会自欺欺人。”
“不——”肖晨的语气轻佻了不少,神色很得意,“那你解释一下,为何我会遇到小池呢?”
肖碧辰:……
突然有点想一直喜欢叽叽喳喳,哄她开心的开心小天使了。
等肖家事情解决,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就好好接受她,谈一场恋爱,貌似也不错。
被惦记的两个女人齐齐打了一答大大喷嚏。
“哎呀,我家碧辰一定是向我了。”迈克停下张合不止的嘴,满脸兴奋。
“亲爱的,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我家碧辰也来了?而且他还是肖家子孙——”她面上闪现一瞬间的纠结,继而又笑开。
双手叉腰,仰天长笑。
“我的眼光就是好,我早就感受到我家碧辰的与众不同之处。所以才会发挥出我那其二不舍的精神,将他追到手。”
“与众不同?”云浅疑惑。
如果真要算的上与众不同的话,那么,他唯一能想起的只有肖晨那随时带着假笑面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