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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一禾和同学结伴出来,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间,身后一直有抹黑影跟着她,只是文一禾没怎么在意。
  林九矜随手关上了洗手间门,晚会里面的洗手间很偏僻,很少会有学生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洋装,小皮鞋清脆声音在空旷的洗手间里响起,她停在文一禾房间门门口。
  文一禾坐在马桶盖上,捏紧了衣服,试探性问道,“是谁在外面?”
  林九矜侧着脑袋,没有回答她,想着是活埋了文一禾好还是直接在洗手间解决了她。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这恐怖阴森的氛围让文一禾更加紧张起来,眉头紧拧成一条线,伸手小心翼翼打开门,探出小脑袋,左右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人。
  她松了一口气,突然,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文一禾僵硬的转头,在那一瞬间,就被林九矜拍晕了过去。
  林九矜想了想,她答应过了别人从此以后不再杀人,所以还是活埋了吧。
  揪着文一禾衣领,林九矜的身高和文一禾差不多,直接把文一禾拖在地上走。
  一中跟后山是连着的,有条小路可以直接穿过去,她走到原来的那个地方,将文一禾扔在了一边。
  此刻夜晚已经悄悄降临,将后山笼罩在一片阴暗中。
  只有稀稀疏疏铲土的声音响起。
  格外的阴森诡异。
  一回生二回熟,林九矜动作很熟练,挖好坑后一脚将文一禾踹了进去。
  那粗鲁的动作直接把文一禾撞疼了,幽幽醒了过来,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才发现自己在坑里。
  “林九矜,你又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文一禾分贝激昂,有了上次的心理阴影,这次格外害怕。
  “别怕,上次我业务不熟没埋成,这次我业务熟练,肯定可以。”林九矜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文一禾:…..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总是针对我。”文一禾边说着话,身体往后退了退。
  她缓缓蹲下身体,居高临下望着她,薄唇微微道,“我的哥哥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声音细软却透着一股寒凉。
  文一禾心中一紧,“林九矜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说什么?”
  林九矜只是阴森扫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一铲子土直接扔文一禾身上,惊得她往旁边躲了躲,“你今天吃错药了?我怎么招惹你了?”
  林九矜阴冷的眼神轻扫着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文一禾脾气也上来,她冷哼一声,“你倒说说我清楚什么?你就是想故意弄我。”
  林九矜缓缓蹲下了身子,居高临下瞧着她,眸色微冷仿佛像猝了寒冰的刀,锐利而又阴森。
  “文一禾你是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瞳孔微缩,目光凌厉,很具有攻击性,像是枷锁似的紧紧锁住她,动弹不得。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她简直一头雾水,不知道林九矜抽了什么风。
  林九矜没有说话,只是扬起了铲子,她阴冷的视线落在文一禾身上,看见她的动作,文一禾心中一紧,害怕的闭上了眼。
  “你那一铲子下去,她可就没命了。”
  一抹清扬的嗓音打断她。
  不远处无忧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微弱的光亮照在他精致的脸上,增添一丝冷魅的气息。
  她动作僵硬在空中,随后又放下,她转头望着身后男人,“我不想放过她。”
  闻言,文一禾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心蔓延至全身,她将目光放在了那位和尚身上。
  “阿九,如果你打算违背你自己的誓言,那便做吧,但从那一刻起,我们便不再有关系。”无忧朝她弯了弯身子。
  林九矜站了起来,低声道,“你威胁我?”
  无忧只是摇摇头,“这不是威胁,我认识的那个阿九是个心善的小姑娘,而绝非眼前这位。”
  “她伤了他。”林九矜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文一禾身躯一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明显和她有关。
  无忧笑了笑,抬了抬下颌,“云先生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他一脸真挚诚恳,掌心合十喊了声,阿弥陀佛。
  林九矜幽深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和尚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无忧微微一笑,“阿九,你杀了她就能解决问题吗?还是说你会开心?”
  林九矜没有说话,她突然伸手将手中的铲子扔了出去,那大力的力道,从无忧的耳边擦过,掠起一阵凉风,插入身后的树干里。
  无忧脸色未变,依旧风轻云淡荣辱不惊,“世间讨厌的人何其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我们要学会的是放平心态。”
  “就你会说。”林九矜淡淡道。
  她阴沉扫了眼文一禾,眼神中略带些警告。
  说完,林九矜便离开了后山。
  无忧走到坑旁边,朝文一禾伸出了手,“上来吧。”
  文一禾感激道,“谢谢。”
  她将手递给了无忧,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头顶传来无忧淡淡的嗓音,“做事莫太绝,留有一席之地,天道轮回,苍天不会饶过谁。”
  文一禾愣在原地,直到他纤瘦的身影淡出了视线,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边响起一抹诡异的声音,“你听信一个和尚的话?若世界真有佛,那就不会有那么多可怜人了。”
  那轻柔的嗓音像是阴凉的寒气,像是从地狱弥漫散发出来,听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文一禾猛然转头,“你是想吓死我吗?走路没声音?”
  她分贝激昂,略带着对眼前这个男人不满。
  “是你想的太入迷了。”他轻飘飘道。
  文一禾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揪住他衣领,“今晚晚会上的事是你做的。”
  那人一把抓回自己的衣领,冷漠的眸子睨着她,大大方方承认“是我做的又怎样,林九矜死了对你只有好处。”
  听到这里,文一禾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杀了我?她就是个疯子。”
  “你不是没事吗?”
  文一禾一听瞬间暴怒,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怒火,“你还是不是人,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