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南羽故意瞒着闺蜜，只是各种巧合之下，她与薄胥韬的关系，真的是隐秘到旁人难以发觉。
如非不是薄胥韬定期传来的视频，她有时候都要以为自己与薄胥韬的婚姻关系，只是孤独无助之下做的一场梦，他只是她想象中的长腿叔叔。
圣诞节前夕的北城，刚下过一场大雪，半个北城都成了皑皑白色。
南羽下飞机走出机场，在出站口等车，算了算，今天是霍桀来接她。等了片刻，一辆磨砂蓝色的兰博基尼在她面前停下。
南羽微弯下身一看，对方也降下车窗看她，是戴着墨镜的顾炀。
顾炀拿下墨镜，眼神一愣，忙就下车打开后备箱，将南羽的行李放进去。
车子启动前，他笑着比了比南羽的个头，说：“丫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好像是诶，三个月前的入学体检，好像有一米七了。”
“……”顾炀一脸不可思议，“你这身高，也别去拉大提琴了，你要愿意，我捧你做超模。”
南羽笑笑，没再接这个话茬，她看向窗外，北城正尝试着入夜，夕阳西斜，绯橘色打在皑皑白雪上，看上去美极了。
……
南羽回薄胥韬以前的公寓，这些年她回国，都是住在这里，公寓里有薄胥韬生活过的痕迹，她觉得很安心。
洗完澡，她给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吃饱后早早就上床了，打算明天一早去看南韶。
翌日，北城下了好些天的雪终于停了，难得的冬日艳阳天，路边的积雪开始融化，南羽穿上保暖防滑的雪地靴去看南韶。
她和南韶上一次见面是在八月底回伦敦之前，这次一见，南韶气色如常，十分不错，似乎监狱生活比他当官时的生活都要养人。
南韶一见她还是问那个每次都会关心的问题：“薄胥韬什么时候放出来？”
南羽扑哧一笑，说：“你当他跟你一样被关起来呢？”
南韶有些尴尬，但掩不住眼底的精光，“话说回来，薄胥韬这次回来，气候完全不一样了。去西军待过的，都需要派去维稳，但凡他的简历里记上几条维稳的经历，将来的晋升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南羽低头沉默。
南韶一脸欣赏，好似薄胥韬此刻就坐在他眼前，他说：“我怀疑薄老爷早就有将薄胥韬送去西军的打算，只不过先前有什么原因拖着，所以趁着五年前他曝光的机会把他押过去了。所以这件事你别太内疚，他到时候回来，你好好跟他过日子。这薄胥韬将来铁定是个人物，这种人千万得好好把握……”
“……阿爸，能不能别说了。”南羽忍无可忍打断南韶。
相同的话，南韶讲了四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南羽要好好把握薄胥韬，这些话并不能让南羽产生任何希望，反而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薄胥韬越优秀越有地位，她就觉得自己越渺小越配不上他。
从北城监狱出来，南羽觉得整个人恍惚得不行，感觉像是时差没有调整好，她在外头简单吃过午饭便就回了公寓，打算睡一觉起来，和苏乔一起去参加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