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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带着走的人歪歪扭扭地前行,不说话了,皱眉,看起来有些委屈,细看眼圈就红了。
  白烟哪想到他会哭,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纠结一阵后,勉强安慰道:“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秦大头擦擦眼泪,“我想出来多玩儿一会儿,他最听你的话了,刚才你那么说了之后,他指不定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就出来了,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出来。”
  白烟无奈,虽然她也想早点让原本的秦大头出来,但是他一直这么哭着,白烟心里有些烦乱,“好吧,我希望你在外面多玩儿一会,总行了吧,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能听见,我感觉我的身体有股力量要冲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听到了什么。”
  这话白烟曾经也从秦大头口里说过,闭了闭眼,“行了,秦大头迟早是要回来的,你只是他的一个分身,他才是正主。”
  秦大头哭得像个小孩子,不说话了。
  回去之后,他又朝着要喝酒,白烟从后墙的地窖里拿出一坛子桂花酒,这是她刚梁好的,自己都没舍得开一瓶出来喝,就先给他了。
  要是秦大头回来,知道自己喝了酒,指不定得怎么生气呢。
  他喝了酒,就开始说胡话,白烟为了让他早点睡觉,什么都答应着,转眼就到了下午,他才不情不愿的睡去。
  闹了这么一出,白烟看医书的心情也没有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床上躺着个人,听到开门声,被子动了动,又没了动静。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里面,打开里间的那扇小门,原来簸箕里躺着的一个个蚕宝宝,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一个的蚕茧。
  她高兴坏了,在院子里拿了个背篓,进了屋将那些蚕茧一个一个的捡到背篓里,整整装了一背篓。又将这些蚕茧蒸煮处理之后,找了楚云铺子里的绣娘,打听了如何将蚕茧做成布料。
  两天后,就用蚕茧做成了十几块布。
  她将这些布拿回家的时候,引得何修舞一阵惊奇,等着她手里的布料,忍不住赞叹,“秦娘子,你这些布可真漂亮。”
  说着就走上来摸了两把,“真不错,去哪里买的?正巧我想换件新衣裳。”
  白烟笑笑,“这是我自己养的蚕,做出来的布料,要是何姑娘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一件,但花的时间可有些久,你不妨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何修舞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约定好了,白烟也找到事情做,那本医书又从白烟的手上回到了秦大头手里。
  秦大头昏睡了两天,才醒来,白烟心惊胆战的,不管怎么叫他都不行,好不容易醒来了,白烟就把那本医书给了秦大头。
  只有他才最了解自己的症状,倘若这本已经真的那么神奇,说不定真的能找到救治他的办法,比起血痘病,至少还有药物可以维持,可是他身上的这个怪病,却没办法抵御。
  性格变了事小,但不能每次变换之后,都晕这么一遭。
  秦大头听了她的话,每天抱着那本医书看。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有了眉目。
  当真被他找到了线索,只是不是治疗他的病,而是发现了治疗血痘病的。医书上明明确确写着血痘者,皮肤呈红色,长小痘,全身遍布,三年亡。
  白烟看着心惊胆战,这意思是说如果不治好,只能活三年的意思么?又往下看,却是一副药方,方子写的明明白白,只可惜这些药材白烟一个都没听过。
  何修舞在一旁解释,“这里面的药圣元过没有,所以你才没听过。”可白烟有些纳闷,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药材也有沿用至今的。
  能流传下来的,至少说明药物有成效,那如果这些药材能治疗血痘病,那应该是好药才对,何至于二十一世纪的中药铺子里没有这些药材呢。
  还是说只是名字不一样,其实是同一种药材。她摇摇头,现在想这么多都是没有用的,得看到东西,一切才能盖棺定论。
  白烟道:“这些药材咱们得去哪里找啊。”
  既然圣元朝没有,那就只有去别的地方找了。
  秦大头合上医书,摇头,“也许是有何修舞才知道。”
  于是俩人去找了何修舞。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和白染在一起玩耍,她游历江湖学了很民间的小把戏,白染玩儿得不亦乐乎。
  白烟微笑着走过去,打断他们,“你们再玩儿什么?”
  白染发现了新的游戏,看见白烟和秦大头来了,就想和他们分享,一蹦一跳地跑过去,牵着俩人来到何修舞身边。
  “何姐姐你快教教他们。”
  何修舞抬头,手里拿着个小青蛙折纸,扬了扬,“怎么,你们两个大人莫非也想玩儿?”
  白烟看着那个折纸小青蛙觉得非常可爱,拿过来仔细看了两眼,这不就是她前世经常玩儿的吗?就是把纸折成各种形状,这东西她也会,不只会折小青蛙,还会折小狗小猫小鱼小船,早知道白染这么喜欢这些民间手艺,她就机会给他折几个。
  “染染,你喜欢折纸?”
  白染乖巧点头,“喜欢。”
  “那等以后我和何姑娘一起教你如何,现在姐姐和何姑娘有些事情要谈,你暂时去郝掌柜那里怎么样。”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玩伴,白染自然不肯随便就让出去,抱住何修舞不肯撒手,“我不。”
  白烟上前去拉,虽然他们和何修舞现在是朋友,但是白染这么去抱着他,始终不太好,没想到白染死都不肯放,非要何修舞教他玩儿折纸。
  被她拉的久了,白染一委屈,吼道:“你们现在整日都有事情可忙,没时间陪我,现在还不许何姐姐和我玩儿,你们大人太不讲义气了。”
  原来这小子是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才这么反常,安慰他:“姐姐又不得已的苦衷你得相信姐姐,我并不是故意的。”
  现在已经得到了药方,她也不想再瞒着他,就将事实告诉了他。白染听后坚持要看白烟的伤口,不然就说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