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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花子觉得权长生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任谁都觉得权长生就是偏心眼儿,如果论消耗的体力的话,明显阿炳要累些,整天不停进进出出到处跑。
  今年整个夏天阿炳比叫花子瘦得还多。
  气氛逐渐诡异,阿炳明显不高兴了,一个人闷着头走在一边。权长生一个人倒还乐得自在,没有人打叫花子的注意了。
  只不过这就苦了叫花子了,一边是东家,一边是最好的朋友,思来想去,觉得这也不是见多大的事儿,不就是糖葫芦吗。
  “阿炳,给你。”叫花子义气的拿了一根,递到阿炳面前。
  阿炳看了两眼,不接,权长生给了阿炳一个眼色,像是在说,“算你识趣。”
  叫花子知道他还在怄气,摸着脸颊,皱起眉,“不知道是怎么地,我的牙前几天就开始疼了,可能现在当真吃不了糖葫芦了。”
  权长生嘴角抽搐,“刚才卖给你的时候,怎么不说,等我说了糖葫芦吃多了牙疼你才说,你这不是明显的撒谎吗?借口都不知道找个我不知道的?”
  叫花子不敢看他,眼睛看着前面,辩解道:“我刚才是不知道这次的牙疼是因为糖葫芦里有糖分,刚才疼你说了,突然就意识到了。这都不行么?”
  权长生又不是傻子,叫花子的撒谎技能十年如一日的漏洞百出,他想信也信不了。不过他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随便你吧。”说完头就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们。
  叫花子眼睛笑成两轮月亮,“阿炳你吃吧。”
  阿炳这次连看都不看一眼,也把头扭到一边,叫花子狠下心撒了一个谎,想讨好生气的阿炳,结果却没成功,手里的糖葫芦成了烫手的山芋,气呼呼地将他们还给权长生,“给你。”
  权长生一脸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节日,你这是干什么?存心闹腾我是不是?”
  叫花子堵气道:“牙疼!”
  真是见了鬼了,他权长生招谁惹谁了?
  叫花子对于他这种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准没好事儿的人,真是无奈又无语。原本走在中间的他转到阿炳的另一侧,决定远离这个人。
  下一秒,权长生的脸色就变了,“你们两个今晚上谁都不许回我家。”
  阿炳和叫花子早就听惯了他这些要挟的话,不以为意,也没有一次是真的露宿街头过。
  就这样,三人各自闹着脾气,谁也不服谁,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彩带,在皆行追追赶赶。
  前大头率先回了喜来宝,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过,白烟和何修舞几个月不见,有说不完的话,也没去管他。
  白染见到家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心里又高兴了,一点不认生,整夜缠着何修舞陪他玩儿,何修舞第一次见这么自来熟的小孩儿。
  她小时候受的教育就是要有礼节,懂礼貌,这也造成了她见过的小孩,很多都话少,想要熟悉,聊在一块,怎么也得要有个契机。
  比如相似的爱好啥的。
  白染倒好,还没等她说话,就过来问何修舞的名字,白烟介绍完,他就自己介绍起自己的名字来。
  只不过这也不算是个坏习惯,男子会说话,以后不愁讨不到老婆。
  何修舞背着手,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笑道:“你说叫你白染?”
  “嗯!”
  “哪个白,哪个染?”
  白染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炭笔,就在上面写了两个字。何修舞也很配合,鼓鼓掌,露出两个和白染十分相似的小梨涡,“哇,白染的字写的可真好看呢。”
  白染伸手指着她脸上的梨涡,“姐姐也有两个窝窝。”
  窝窝是这里的方言,何修舞意识反应过来,还是白烟提醒了她,她才明白白染说的是她脸上的梨涡。
  “对啊,咱们两个都有,白染以后是不是要好好对我呀?”
  白染郑重地点头,“嗯。”
  白烟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这么聊得来,她本以为何修舞是一个脾气古怪但心肠不坏的的人,现在看来,她并不是脾气古怪,只是对成人戒心戒心比较重,白烟心想她可能是受了家里的影响。
  不由关心起她来,白烟将何修舞拉到一旁,小声问,“你这几个月都去了什么地方,过得可还好?”
  “去米贡国寻了秘籍,一路上又玩了一圈。”
  她语气轻松,让人看不出有任何不开心,又反问白烟,“那你呢?”
  白烟脑海里浮现出七七八八的事儿,一细想下来,他们从黑死山回来,至少得有大半年时间了,二者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儿。
  不过她并不准备全部讲给何修舞听,毕竟只是私事儿,就捡了最重要的说了,“刚在镇外,我听你的意思,听该知道我们近来的状况。”
  何修舞点头,“是知道些,所以就给你们带了秘籍过来了,这秘籍里记载了很多疑难杂症以及治疗方法,说不定有你们需要的。”
  虽然白烟很感谢她,但是有些问题她还是很好奇,比如她是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正面领着困难。
  于是就将这些问题一一对何修舞抛出,何修舞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她会问,也不逃避,“我以前就认识秦大头了,很久以前就有过数面之缘,我和他身边的朋友也有认识的,互相打听打听就都弄清楚了。”
  顿了顿,她继续补充,“主要还是想来感谢你们。”
  “感谢我们?”
  何修舞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果没有秦大头,她或许还要在巫溪山等着,“你和秦大头帮我找到江采平,又找到她的墓穴,这就足够我千里迢迢抛来找你们,只是那时我心情极度低落,就没来得及感谢你们。”
  白烟惊讶于她既然这么容易就将感谢二字说出口,这可完全不是她的所认识的何修舞会说出的话。
  何修舞笑笑,“你不用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女人都是善变的,这句话你没听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