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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那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座位上,白烟趁机一口咬住他拿着刀的手腕。
  “啊……我的手。”
  白烟朝他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一下翻身窜出马车的窗户。
  她一下摔在地上,疼的她惨叫一声,她隐约能看见在外面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围着黑面巾,正从马车车门外,朝里面钻。
  她哪管什么疼痛不疼痛,身上一下来了力气,光速爬起来朝一旁的树林里逃。
  前面是阳关大道,要想活命,就得往树林里钻才行,越是杂草丛生,就不容易被发现。跑着跑着,她撞上一个东西。
  那东西既不想是树木那么坚硬,又不柔软,而且感觉还特别熟悉,她因为紧张加上跑太久,一下这么措不及防的被撞倒,眼睛一花,朝那东西倒去。
  但是这次她是有意识的,她能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手抱住,她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想起来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熟悉了。
  她撞倒的根本不是死物也不是植物,而是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秦大头。
  只是他不是走了么,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已经跑了很远了么,远到她都能追上秦大头了?
  要知道,秦大头会轻功,只要他想逃,没人能追得上他。
  白烟想,她下次一定要把轻功学会。随后眼皮便感到沉重,睁不开了。
  脑袋昏昏沉沉,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移动,好像被人抱在怀里,跑了这么久,终于不用跑了,被人抱着的感觉真是爽啊。
  这种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时半会没想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惬意的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她将头偏向一边,朦朦胧胧看见有个人坐在自己的床边,这是秦大头?
  他是怎么进来她的房间的,难道昨晚上她忘记关门了吗?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大概是幻觉吧,她从没忘记过关门,秦大头就算平时性格再诡异,但也从来没有不经过同意,随意进出她房间的时候。
  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耳边却出现了秦大头的声音,“你醒了?”
  那不是幻觉?
  什么情况啊?她尝试着想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上的事儿,一幕一幕地回到她的脑袋里。
  一阵不适的感觉朝她袭来,这熟悉的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白烟受伤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每次从昏睡中醒来,那一阵的头疼眩晕难受,脑袋感觉都要裂成两半了。
  秦大头看她这样,从凳子上站起来,抓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白烟狠狠甩了一下脑袋,“没事儿,就是有些头疼。”
  “我去叫大夫。”
  她的头痛哪里是什么大夫能治好的,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不用了,过会儿就好了。”
  秦大头脸上闪过一丝难受,“好。”
  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她想起昨晚上那两个土匪,觉得一定要抓住他们才行,不然以后还会四处作乱。
  再说她以后还得去县里做生意呢。
  秦大头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白烟喝了水,嗓子不像刚才那样干咳难受了,她擦擦嘴角的水渍,“你看到昨晚上那两个人的样子了吗?”
  “只看到其中一个。”
  昨晚上,有一个人从窗户里进来,拿刀挟持她,那另一个自然就找上的秦大头,他看到的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那你把他的画像画下来,咱们必须找出这两个人。”她听说古代的土匪都成群结队的,甚至还有寨子,她们要是抓住了这两个土匪,没准儿还能端了他们的老巢。
  想象都觉得刺激。
  秦大头早就画好了,而且已经交给官府的人去搜查了,“你放心,我一切都办妥了。”
  “你已经画好了么。”
  “嗯,官府的人已经在搜查了。”
  白烟佩服道:“不愧是秦大头啊,办事儿能力就是强啊,对了,昨天多亏了你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跑到什么地方去,说不定还会被那两个人抓回去。”
  古代的土匪,抓了女子回去会干嘛呢,白烟想都不敢想。
  这些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虽然她前世也是自己了解的生命,但是被别人劫持,拿刀架在脖子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而且她一个在外人看来是成了亲的妇道人家,长得又不是眉毛惊人,被这么抓了去,肯定不会做什么压寨夫人,只怕会成为这些人发泄的对象,真是渗人。
  只是白云镇的镇长不是不作为么,他又是怎么通知官府的?
  “你昨天是怎么通知官府的?咱们出事儿的地点离县里就算骑马车也要一个时辰呢。”
  “轻功。”
  白烟想起昨天晚上遇见秦大头的时候,难道那时候,他已经已经用轻功去了县里,找了县老爷?
  可昨天是晚上呀,难道县老爷晚上也加班的?
  她又想到秦大头本身就出生不凡,跟县老爷有点交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久,镇上就出现了告示,上面写着只要是抓住告示上画的那两个人,就悬赏十五两银子。
  那天白烟刚好摘完桑葚叶子,又绕了一圈到布庄去拿了点布料,就看见一堆人围着镇上的告示栏。
  她挑着扁担,两边吊着两个箩筐,旁边的人见了她,都自动避开了。
  这镇上的人,大多都见过她这样子了,也不奇怪,而秦大头收留的病人里,大多都跟家里人讲了秦大头的好。
  就连白烟这个没出过什么力,就凭着无聊,随随便便建议他们去种了一点蔬菜,改善大家的伙食,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儿,在他们看来都成了活菩萨在世。
  现在镇上的人,只要一见到她,就夸她贤惠,又聪明能干,就连挑着扁担敢农活都觉得是一种美德。
  仿佛她现在才是最不出格,女子就应当这样似的。
  白烟现在已经认识了圣元朝的字,只是这告示上有几个笔画多的,她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意思了。而且还是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