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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就不顾他俩的反对上去劝架了。
  张老头和那人已经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白烟没费什么劲儿,抓着张老头的手臂,轻轻一提,将他悬在半空中。
  张老头那张老脸因为刚才激烈的打斗,已经涨红,现在又被一个小姑娘不给丝毫面子的抓起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里面没有一句不带脏字的,将她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白烟也不生气,他要是骂自己上辈子的家人,她无话可说,要是骂这辈子的家人,她觉得张老头骂得挺对的。
  至于骂她自己,她也并不是想不开的人。
  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最清楚,不会因为张老头说了几句就有什么改变。
  张老头在半空中吊着,骂了好一会儿,最后没力气了,揣着气道:“我说你一个女子,怎么力气这么大,我都骂累了,你竟然还没累,我看啊,你那丈夫以后一定会休了你,谁受得了一个悍妇天天睡在自己枕头边。”
  白烟的手不由自主的越抓越紧,眼里透出凶光,“你再说一次?”
  张老头听到自己手臂骨头断掉的声音,疼得受不了,求饶道:“姑娘算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错了,我错了。”
  有血滴在地上,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吓了一跳,武历年和萧三郎更没想到一向弱不禁风,生病好几次的人,竟然能将一个大男人单手举在空中,而且还硬生生将张老头的骨头给折断了。
  不过吃惊过后,引来大家的一阵叫好。
  “就是要教训他,以前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看我家娘子的眼神贼眉鼠眼的,现在终于让他原型毕露了,断他一条手臂算是便宜他了。”
  “对啊,就是,大家看,这就是老张头的真面目。”
  有不明所以也跟着附和的人,“以后再也不去他探子上买东西了。”
  白烟脑子里回旋着张老头刚才的话,越想越气,担心自己力气大,做出什么事,闹出人命,松了手。
  张老头啪地一下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挣扎了一会,看见自己的门牙掉了两颗,又气又不敢发作,双手垂着地。
  白烟蹲在他身边,重复他刚才说的话,“你刚才说我凶悍,迟早有一天相公会休了我?敢问我哪里凶悍了。”
  张老头张着满口血的嘴,道:“姑娘哟,算我求你了,刚才是我不对可以了吧,我下次再也不调戏你了,行不。”
  白烟却道:“回答我的问题,只要你答了,我就不计较,买下你这儿所有的农具,还赔偿你银钱,让你去看大夫。”
  张老头一听,她要买下这里所有的农具,心里的气和身上的痛都消了大半,左右挨了打,现在人多,他又不能拿这臭婆娘什么样,现在先答应了她,以后再去找她算账也不算迟。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道:“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你却跑街上,还使出蛮力打我,哪儿有女人像你这样的?”
  白烟怒道:“你们这是什么狗屁思想。”
  “你看看这街上,可有像你这般年纪的好姑娘上街溜达的,还有随便打人你还有理了么。”
  白烟咬牙道:“你刚才不是先去打别人的么,怎么现在来说我了?”
  张老头最后没法,憋着说了一句,“总之像你这样子的姑娘,在我们圣元朝没几个会瞧得上的,你信你就走着瞧,或是去看看镇上或是乡里,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
  他说这些话是真心话,但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说,心里打着鼓,眼睛时不时看着白烟。
  白烟楞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当真是这样么?就算是她自己不想嫁人,但是听到这些话,心里也不好受,甚至疼痛难当。
  她脑子里浮现出秦大头的脸来,那张每次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之后,都会教育她一顿的脸。
  所以在他心里,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武历年和萧三郎看白烟将张老头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样子,心里的恶气出了大半,不过听到张老头说的那些话,又有些愤怒。
  萧三郎最能明白被被人污蔑的感觉,快步上前走去,武历年也跟着去了。
  萧三郎站在白烟身后,道:“秦娘子,他已经得到教训了,咱们回去吧。”
  白烟喃喃道:“萧三郎,我真的是悍妇吗?”
  萧三郎现在已经被秦大头买下了,户籍已经落到奴籍,白烟现在算是他的主子,按理说,他是没有资格随便议论主子的事。
  但白烟平日里待他们甚好,没有丝毫苛待,见她被这么冤枉,为她辩驳,“秦娘子你别听他瞎扯,你看大家都知道张来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
  武历年在一旁拼命点头。
  白烟转头看着萧三郎,道:“你就告诉我,你们圣元朝是不是嘴看不起像我这样的女子?”
  “秦娘子哪里的话,绝得不是。”
  白烟摇摇头,“你不用安慰我了。”
  她站起来,拍拍手,刚刚抓张老头的时候虽然没费什么力,但是时间久了,手还是有些麻,他看着武历年道:“这里的农具,全部买下吧。”
  武历年平日里负责所有食材,还有日用品的采购,秦大头没少给他银钱,他又是个精打细算的人,这点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
  武历年不同意,“秦娘子,为什么要买这种人的东西,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下来还来故技重施。”
  “给吧。”说完,白烟转身走了。
  张老头恢复了些力气,将地上的门牙捡起来,伸到武历年面前,“这个你们也得陪。”
  武历年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将头转到一边,“多少。”
  “不多不多,五十两银子。”
  萧三郎和武历年同时惊愕的看着他,“就打碎了你两颗门牙,你就要五十两银子,你这明摆着是敲诈。”
  张老头笑道:“我是生意人,以后全靠这张嘴皮子讨生活,这两颗门牙是小,但是以后我在这里也呆不下了,而且我这样子,多少有些影响,这点银子,不多。”
  顿了顿,他又道:“不然我就只好上门要了。”
  上门要银两,那今天的事就瞒不住了,秦大头知道了,就麻烦了。武历年恨得直跺脚,拿出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