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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拉起袖子的一角,看着喜服的布料和花纹,感叹:这么精致的做工,起码也值好几十两银子才对。
  想到这里,白烟心头一下子涌上来一股烦闷,而且一整天都挥之不去。
  她手伸进盖头里,轻轻在太阳穴揉着,祈祷那样能够起点作用,但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不管怎样,白烟总算理清楚一些头绪了。
  秦大头比她想的更加不简单。
  且她欠他的可能一时半会儿,可能是一辈子都很有可能还不清了。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张开手臂,往床上躺去,一瞬间,感觉背上硌得慌。
  犹豫了一会,她伸手掀开盖头,侧脸往床上看去。
  原来是桂圆、红枣、花生。
  她身下压的是一床红色被褥,伸手摸了摸,手感极好,软软的,还挺暖和。
  一天没吃东西,白烟看见床上这些个头诱人的食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伸手顺便在床上抓了几个,便往嘴里塞。
  她自己安慰自己,这么做虽然不和礼数,但是她和秦大头毕竟不是真的成亲,所以她也不必如此当真。
  这么想着,她吃的更加理所当然,索性敞开肚子吃到饱。
  边吃边在床上打着滚,从床的这头又滚到那头,从那头又滚到这头,弄的原本整洁无暇的被褥起了褶皱。
  吃饱了,也滚累了。
  她仰躺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了一圈后,心底冒出了两个字,作为对这件屋子的评价——精致。
  哦,不对,还有两个字——有钱。
  虽然屋子的改动很大,但毫不怀疑,这应该是秦大头的房间。
  因为白烟曾经进去过他的房间两次,给她的感觉就是屋子非常的宽敞。
  整座房子,最大的那件就是秦大头的房间。
  所以可以断定,这就是他的房间。
  屋子里原来的案台已经没有了,放了一个很大的梳妆台,整张床被红色的幔帐包围,门上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
  地上重新铺了木料,踩在地上有沉稳的木板的声音,难怪她刚刚被牵着进来的时候感觉跟以前不一样,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看也看了,肚子也饱了,一股倦意袭来,她竟不知不觉间闭上眼睛,没一会,便出现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外边一片吵杂。
  今天来的大多是村里的男人,胆子小的女性不敢上山,就算想上来,恐怕都会被家里的父母拦住。
  所以,秦大头在一群男人的围攻之下,喝了不少酒。
  翩翩这酒又是他自己粮的,酒性极烈,没费多少工夫秦大头就感觉自己快站不稳脚。
  这里一共就那么几个女人,一个白张氏,一个楚云,一个喜婆,当然还有赵翠莲和白紫林。
  几个人像是约好了似的,都坐在一边,看热闹,竟是一个都没有上前来帮他解围的。
  白紫林和赵翠莲心里本就不舒服,自然不去凑热闹。
  只是另外的三个,坐在旁边,个个儿面带诡异的笑容,坐在一旁好似看好戏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