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街的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陈行乐刚到医馆,正准备进门,只听斜对面赵老板喜滋滋的提着好几盒菜走过来。
“陈神医!”
旁边珠宝首饰店的老板也拿着一个火红的小礼盒走过来,接下来是其他的街坊邻居,手里头都不空着。
“大家这是干什么?”
陈行乐疑惑道。
“大家都是来感谢你的呀,我们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原来你对风水这一行还颇有见地啊!”
“是啊!我说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这么差,原来是那个死胖子改了我家的风水,害得我们一直倒霉!
要不是您昨天来我们家里一趟,恐怕我今年都要一直倒霉下去啦!”
这些做生意的街坊邻居都是人精,虽然陈行乐没说一句,但是看了新闻,再结合昨天的事情,他们已经猜出来了。
“陈神医,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饭,以后你店里的中饭啊,我给您承包了!”
赵老板豪迈的把手里的食盒往陈行乐怀里一塞。
“陈神医,这是我店里刚到的新款珠宝,你看看!”
“陈神医,这是我家……”
大家争先恐后的要给陈行乐送礼。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收大家的东西呢,都是街坊邻居……”
“收下吧收下吧!收下了咱们才是一家人啊!”
最后陈行乐拒绝无能,只好拿了架上一些保养安神的药回赠给大家。
“先生,包工头带着工人们返工了,一个不少,全都回来了。”
刚和街坊邻居们寒暄完,冷锋笑眯眯的领着包工头走了过来。
“哎呀,陈老板,大家看了昨天的电视新闻,都说要回来干活。您言而有信,是人中龙凤!”
包工头笑眯眯的对着陈行乐竖起了大拇指,他旁边的老工人也笑道。
“在您这儿干活,俺们心里都踏实,俺昨天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们保证给你把这房子装的漂漂亮亮的!”
“好好好,那就辛苦大家了。”
陈行乐朝着包工头拱了拱手,还没来得及笑呢,一根擀面杖直朝着他的脸砸了过来。
陈行乐敏锐的闪身,只见陈老头子怒气冲冲的站在街中央。
“臭小子!老子的《五行图》、《八卦掌》、《千阵法》是不是给你偷走了!”
陈行乐心里一突,坏了!把书拿回家忘记还回来了!
“师父!我就借几天,明天我就还给你!”
陈行乐冲着陈老头龇牙一笑,没想到陈老头更加的生气了。
“放屁!那里头夹着我家女神波多野结以的写真!明明就是你小子想偷走我的女神!”
陈老头从背后一抽,手中立刻有了三根擀面杖。
“陈行乐!你还我女神!”
“你说什么?”
陈行乐大惊,这个死老头,怎么能把av女优的写真夹在里面!他今天早上才拿了一本书给白雪解闷啊!
“死老头!我要被你害死了!”
当下,陈行乐捡起地上的擀面杖,迎面就要跟陈老头干起来!
赵老板倚在门口嗑瓜子,看着爷俩打的难舍难分,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看人家师徒亲的,咱们老街又恢复了往日生机咯~”
帝京陈氏老宅,
陈老太爷的书房,电话骤然响起。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老太爷手里拿着日历,声音威严。
“那个……青玄子大师被有关部门给抓走了,陈行乐非但没有伤到分毫,而且医馆的生意更加的红火了。
听说他把那个讨人嫌的丈母娘也给扫地出门了,现在他和苏城的政务部门关系也非常的紧密……”
“老子给你这么多钱,是让给你给老子报告这些的么!”
不等电话那头的人把话说完,陈老太爷便怒气冲冲的骂道。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
“老太爷您放心,我还会继续想其他办法的!”
“哼!你想办法?你只会让陈行乐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陈老太爷忧虑的扫了眼日历,距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为了计划的圆满实施,陈行乐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看来……唯有使出一招釜底抽薪了!
陈老太爷的眼底暴露杀机,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方然端着茶走了进来。
“爸,我今天去监……那个地方,看过兴荣了。”
“是么?快说说,我的宝贝孙子在里面受了多少的罪?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
一提到陈兴荣,陈老太爷的眼底就露出了寻常人家亲爷爷的心疼。
“他……他过得还好,只是有些不习惯。”
陈老太爷几乎拿了陈家百分之十的家产在监狱里打点,陈兴荣从大通铺住到了双人牢房,从集体放风变成了单人放风。
双人牢房里面还睡着席梦思,这哪里是坐牢,这分明就是去个夏令营而已!
方然心里有些凄然,同样的一张脸,待遇竟然是天差地别。
“谁能习惯!我的宝贝孙子,本来要继承百亿家产,现在倒好,被关在鸟笼子里,连自由都没有!
可有些垃圾,居然还能逍遥自在的娶妻生子,还在苏城受人尊敬,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这他妈什么道理!”
陈老太爷气的将咖啡杯狠狠的推开,掉在地上,碎裂成难看的一摊。
方然无奈道:“爸,兴荣是兴荣,行乐就是行乐,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什么不同的人,就是陈行乐那个垃圾,坏了我宝贝孙子的运道!”
提到陈行乐,陈老爷子就满脸的怒气,他抬起拐杖,冷傲的指着方然。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垃圾的名字,很快,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那个垃圾了!”
“阿嚏!”
去学校的路上,陈行乐猛地打了个喷嚏。
“是我这感冒没有好利索,还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陈行乐嘟囔了一句,将车泊进停车位。
带着自己的上课的道具和课本,朝着记忆中的教学楼走去。
可是他刚走到二楼的走廊,就被许多学生堵住,无法前进了。
“同学,让一让。”
陈行乐礼貌的拍了拍前面年轻的同学。
谁知道那个同学头也不回,烦躁的挥开陈行乐的手。
“别挤别挤!大家都是来围观陈教授的课,你给我上后边排队去!”
陈教授的课?陈行乐一头雾水,这一层不都是老年大学的专属教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