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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西也扭头去看一直待在简身边的查尔斯宾利:“查尔斯也是位可爱的孩子, 男孩子总是没有女孩子可爱, 这也是不容忽视的实情。虽说男孩、女孩, 我们都很喜欢,但是女孩子确实更可爱些。”
  宾利叫了起来:“得了, 达西,你这是生女儿才这样说。如果生了儿子, 我可不相信你还会这么说。”
  房间里的别的人都转过了目光,去看宾利。
  已经有儿有女的费兹威廉伯爵就比较有说话权了:“我不认为这是个要争论的问题。尤其是我这样的。”
  伯爵夫人在边上笑着对黛玉说:“这都是因为艾达,不然这些男人可不会这么争的。”
  “孩子们都很可爱的。”黛玉客气地说,心里却有不少的得意。
  费兹威廉家的男孩和女孩, 还有巧姐,在李小姐的带领下走进了起居室。屋子里更热闹了。
  两个参加过黛玉婚礼的小女儿和小儿子,跑到了现在抱着艾达的简那里, 伸着头看。巧姐也走了过去。
  费兹威廉家大的男孩和女孩, 矜持了下, 也走过去。
  几个孩子全围在一起,艾达好奇地看着这几个, 小手随便乱抓着, 能抓到什么就抓了, 抓住了费兹威廉家大儿子的衣服。
  “乔治,她抓住你了。”费兹威廉家的大女儿笑着说。
  “她抓就抓了。”乔治想把艾达的手拿掉,又不好意思。
  才会走的, 上一岁多的的查尔斯,正扒着简的腿站在地毯上,脑袋刚好和简怀里的艾达一般齐。看到艾达没理自己,去抓乔治的衣摆,小脸委屈着,小手就去掰艾达正抓着乔治衣服的手。
  艾达的手给从乔治衣服下摆那拽了下来。艾达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小手一挥,就打在了查尔斯的脑袋上。
  查尔斯没想到艾达会这样对自己,“哇”哭了起来。
  才给夸奖过的艾达怎么就这样了。黛玉站起来,过去哄着查尔斯,把艾达的小手拿掉:“查尔斯对不起了,艾达不该打你的。”
  “没事的,没事的,艾达可没有打痛查尔斯。”简又训查尔斯,“艾达打得不痛的,不哭,查尔斯。”
  艾达看到黛玉来了,张开双手,要黛玉抱。
  黛玉从简那把艾达抱了过来,有些吃力。平时主要是保姆和奶妈抱,随着艾达越来越重,黛玉越来越抱不动了。
  顺势,黛玉就坐到了简身边,把艾达放在腿上,看着艾达:“下回不要了。”
  乔治以最年长孩子的语气对黛玉说:“黛玉婶婶,艾达女爵什么也不懂,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查尔斯宾利先生不会认为艾达女爵冒犯了自己。”
  还在哭着的查尔斯在简的怀里慢慢停下了哭泣,眼睛一直望着黛玉怀里的艾达。
  巧姐抬起头去看乔治,然后走到了黛玉边上,蹲了下来:“艾达妹妹很乖的。姑妈,艾达妹妹笑了。”
  黛玉去看查尔斯:“查尔斯,还要跟艾达玩吗?”
  简把查尔斯从腿上抱了过去,放在沙发上:“查尔斯,跟艾达好好玩。”查尔斯摇摇晃晃到了黛玉身边,去看艾达,手却不敢伸过去了。
  不一会儿,保姆把艾达和查尔斯带走了。李小姐也把几个大些的孩子带走了。
  这一年彭伯里的圣诞节,几个孩子是最高兴的。礼物收了不少。
  新年后,客人陆续走了。雪雁和约翰的婚礼也办了。
  雪雁出嫁的那天,一向开心的雪雁哭了,好像真得要远离似的,抱着紫鹃哭。
  紫鹃劝着:“不哭,你又没有出这个家。再说要是约翰欺负你,爵爷和公主肯定站在你这边,你又怕什么的。”
  雪雁擦了擦眼泪:“不是不哭兆头就不好。我这不是为了兆头才哭的。”
  紫鹃也笑了:“真有你的。咱们快去教堂吧。”
  雪雁答应着,步子却慢着,又抓住紫鹃问了次:“我不会嫁错,是吧?”
  “放心好了。你要急死约翰呀。”紫鹃给雪雁把婚纱给蒙上。雪雁的结婚礼服是黛玉送的,一条粉色的裙子。
  “紫鹃姐,我真的怕。你是不知道的,等你结婚时,你就知道了。”雪雁低着头,跟着紫鹃坐进了马车,“公主给了咱们一千镑的嫁妆,这可不是笔小钱。说起来,咱们就是富翁了。”
  “你怕约翰是为了钱?”紫鹃问着,心里为约翰又要同情下,“可这事就你我知道,除非你告诉了约翰。”
  “没。凭什么告诉他。那是公主给我的,又不是给他的。他可得老老实实地挣钱呢。”雪雁把手里的花束理了理。
  紫鹃忍着笑:“那你就不用怕了。约翰,爵爷的贴身男仆,这可是多少人想要的职位呢。”
  雪雁点了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了。不然,我看重他哪点呀。比他好的大有人在呢。”
  马车停了,雪雁走下马车。紫鹃跟在后面,一直陪着雪雁走到祭坛前,发现给约翰做伴郎的上回碰到的第一男仆马修。想到那天的事,紫鹃的脸微微红了些。
  马修看到紫鹃,笑了笑。这让紫鹃更不好意思。
  牧师问雪雁愿不愿意时,雪雁迟疑了下,把约翰急得汗都要下来了。听到雪雁一声“愿意”,约翰差点要抱住雪雁。
  黛玉往达西那微微侧了侧:“约翰真是让人同情,结个婚这么一波三折的。”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以后谈起婚礼,那可说的又多了些。”达西轻轻地回答。
  “这样,那我们岂不是以后没什么可谈的了。”
  “我们,其实那时也是很惊险的,差一点就要取消的。”达西提醒着。
  “我怎么记得那时是你多想才这样的。”黛玉瞧了眼达西,“是不是?”
  达西轻轻咳了声:“不过结果很欣慰,就算过程有些曲折,那也可以接受的。”婚礼结束了,达西站了起来。
  老达西夫人也站了起来:“你不用跟我一起走,我有我的事。”扔下达西往教堂门口走去。
  乔治安娜看了眼达西:“哥哥,我要去奶奶那里。”跟老达西夫人并排走出了教堂。
  达西冲着黛玉伸出了胳膊:“看来只能我们俩走了。
  黛玉站了起来,看着达西:“看来,我不收留你,都没人收留你了。”伸出手挽住了达西的胳膊,“咱们慢慢走回去吧。顺便可以看看村子里的养得那些猪呀,牛呀什么的。。”
  “那可是很脏的。”达西笑着挽着黛玉往外走,“以前真不敢相信,你会去看那些。”
  “我也不会想到,我会住在乡下。”黛玉跟着达西走进了村子,“给雪雁和约翰的房间也在这里吗?”
  “我让安德森给他们安排了间离大厦近的房子,这样方便他们。”达西四下里看着。
  显然,好多村民没想到达西和黛玉会来,见到了纷纷行礼。
  达西客气地会问下日子过得怎么样。黛玉会夸夸女人怀里的孩子,摘下手套碰碰小孩子的脸。
  彭伯里的村民过得都还算不错,食物什么的不会缺少。这是让蓝屯的人都羡慕的。如果收成不好,佃户交了地租,达西会让他们欠着。有的都欠了几十年的地租,可能要一直到孙子辈都不能还清了。
  “我想办次舞会。”黛玉看着喂着脚下几十只鸡。
  “为了艾达?”达西站在边上看着街那边的几个孩子。
  “当然不是。她还小,不能什么都是因为她。这个宴会,难道不能为我?”黛玉瞧着达西,嘴撅了起来。
  达西笑了:“我当然原意为你。不过,办舞会很累的,我只是不想你累到。”
  “又不用很复杂,让帕扎尔先生做出五十四道菜,他总是能做得出来吧。再说,我们可以办个小型些的舞会就好。准备蜡烛、白汤、潘趣酒这些有埃文斯先生和帕扎尔先生,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麻烦的。”
  “请柬,你可以让乔治安娜她们帮着写。”
  黛玉把手里的谷子都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戴上了手套。几十只鸡的头点得速度加快了,一个个都想多几粒谷子。
  “乔治安娜,当然可以写。不过,这个舞会,我想请些年轻的先生来。乔治安娜,一直没有看上什么人。”黛玉挽上了达西的手臂。
  “那些年轻人都比较浮夸,也不值得她看上。”
  “我们可以找不浮夸的人来参加舞会。”
  “这倒可以。”
  “这就需要你了,你去定个不浮夸求婚青年的名单来。而我这去邀请些看上些比较有趣的人来参加舞会。”
  黛玉瞧了瞧达西,笑了:“不要这么正经,你会把乔治安娜吓到的。”
  “乔治安娜在感情上受过伤,我怕她再一次受伤。对于许多人来说,她只是个有钱的女继承人,有着三万英镑的嫁妆,良好的家世。”
  黛玉叹了口气:“这对我们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达西把路上的一粒石子踢了出去。
  “我办这次舞会,还想帮个人,嗯,应该说是两个。”黛玉看着那粒往前滚的石子,知道乔治安娜的事让达西烦心。对于那个让乔治安娜现在这种状态的罪魁祸首,却没有什么办法。
  乔治安娜是幸运的,及时刹车。可另一方面,哪怕是这个及时刹车,也让乔治安娜怕再遇到一个乔治韦翰,把心紧紧地关闭了。
  “还有什么人需要你帮忙?”达西心不在焉问了句。
  “还记得几个月前来我们这的费勒斯先生和太太吗?”
  “记得。我也曾想过,费勒斯先生的人品确实不错,适合做牧师。如果米德尔顿先生以后不在彭伯里当牧师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让费勒斯先生来彭伯里这当牧师。”
  黛玉轻轻拍了拍挽着的达西的胳膊:“看来我们想到一块了。不过,等米德尔顿先生退休,怕是还有好多年吧。就算他老去巴斯治他的痛风,他也不会说不再当牧师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我们不能让米德尔顿先生走。”
  “我可没有说让他走,我只是想为什么不能让费勒斯先生的母亲改变主意呢。一个可以跟兄弟俩都订婚的女人,出于金钱的目的来结婚,最后还得逞,那不是等于告诉世人,这个社会就是诚实守信会吃亏,无耻反而会得好处吗?”
  “你说得确实是。但是我们不好去干涉费勒斯太太的决定,这是她的自由。”
  黛玉停下了脚:“我可没有说去干涉费勒斯太太的决定,她的遗嘱当然由她来决定了。但是我的舞会,我可以请哪些人。我想这个,谁也不能干涉吧。”
  “当然,你做为彭伯里的女主人有这个权力。”
  “那就可以了。”
  彭伯里要办舞会了。
  这让一年多没有大型活动的彭伯里人兴奋起来,一个个都在谈论。而这次舞会,黛玉要办化妆舞会,这就更让人兴奋了。
  “亲爱的,你选了哪个时代呢?”老达西夫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就来问黛玉,“你要知道,如果不定个时代,他们可真是什么都能穿来,那就是太恐怖了。”
  “我对英格兰的历史,也只能那么点。奶奶,你建议是什么时代呢?”
  “那自然是乔治二世时代就好了。要不伊丽莎白女王时代,安妮女王时代。我们现在还是乔治三世呢。虽说路易十六这个时期也不错,但那会很多人害怕的,毕竟这个时代结束的可不太好。”
  “乔治安娜,你怎么看呢?”黛玉问乔治安娜。
  “这个我也说不好。要不我们定个年代,不提君主的年龄,这样子,也许不用那么害怕洛可可时代。”
  “这个主意挺好。”达西表示赞成,“我们现在当然不用说法国国王。”
  “那就一七九零年?”黛玉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老达西夫人点了点头:“这样子,很多人都不用考虑做新的舞会裙,只要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熨熨就可以了。”
  黛玉笑了起来:“她们还可以扮成她们的祖先。”
  “我扮成我自己就好了。”老达西夫人拿了块曲奇,“那可真是个好时代。”
  乔治安娜眼睛亮了下:“我可以穿妈妈的衣服。黛玉也可以穿。妈妈的衣服还都在楼顶的箱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