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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医生,麻烦你现在告诉我,念念继续交给你来负责,到底能不能让我放心了。他的情况虽然没有好转,但是一直以来,都很稳定,没有出现任何恶化的迹象,但是从你接手到现在,你自己想想才多长的时间,他的病情为什么会出现恶化?为什么恶化了却没有人通知家属?”江以宁难掩心中的愤怒,一口气的质问。
  权莉言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俏脸一寒,语气淡淡的开口:“如果江小姐你不放心我的话,可以换个医生来负责念念的情况,他这种病,原本就随时都有可能会恶化,现在出现了问题,我好好的跟你说,你反而在这里质疑我的医术有问题?江小姐,你若是不信我的话,那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她直接将手里的病历本摔在了地上,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江以宁只觉得一阵的无力,心中的不安和惶恐,让她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张志忠不止一次的说过,念念的病情一旦出现恶化的话,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白血病本来就麻烦,尤其是念念这种情况,不仅仅是先天性白血病,还有糖尿病,每一次的病情出现恶化反复,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看着念念越发消瘦憔悴的小脸,江以宁只觉得心脏剧痛,痛苦的情绪让她几乎不能呼吸了,而小腹此时也开始隐隐的作痛起来。
  厉斯年看她的脸色不对,赶紧的上前,伸手将人轻轻地拉入怀中,捂住了她的双眼,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莫名的蛊惑:“以宁,好了,没事的,乖,念念肯定会好起来的。”
  神奇的,在厉斯年的声音催眠下,江以宁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她刚才真的是太急了,又急又气,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此时冷静下来想想,也是有些后悔。
  等到情绪彻底的稳定下来了以后,江以宁才轻声的开口:“斯年,我没事了,你先松开我。”
  “真的没事了?”厉斯年不放心的询问。
  江以宁点头。
  看她的情绪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厉斯年才放心的松开了捂着她双眼的手。
  念念一脸担忧的看着江以宁,见她不发脾气了,才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念念没事的,念念一点都不……”
  他正想说自己一点都不难受,只是鼻子下方,两条鼻血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念念下意识的伸手去抹,小手满是血。
  江以宁见状大惊失色,慌忙的上前,一边伸手去擦念念的鼻血,一边对着厉斯年喊道:“斯年,斯年,快,快叫医生——”
  五分钟以后,念念被送进了急救室,因为权莉言跟江以宁刚刚起了冲突,所以是张志忠亲自来负责念念的急救。
  半小时以后,张志忠才从急救室走了出来,身上还沾染了些许的血迹,他摘下了口罩,看着江以宁和厉斯年,许久才叹了口气:“厉先生,厉太太,我没有想到念念的情况会突然恶化,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志忠,怎么会这样?念念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病情就恶化了?难道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江以宁捂着脸,差点没忍住崩溃的哭出来。
  但是对于念念的担心,战胜了心中的悲恸,她强忍着泪意,哽咽着开口。
  张志忠看江以宁这样心里也难受,毕竟他可是一直跟着念念的情况,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坚强,此时他的情况突然恶化,而且还是急转直下的恶化,他心中也是不忍。
  “除非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手术。只是你们现在的情况很难,因为没有合适的脐带血能够救念念,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张志忠说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说下去了,叹了口气,迈步离开。
  江以宁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厉斯年伸手及时的扶住了她,低头看她的脸色苍白,心中不由得担心:“别急,你要是这个时候倒下了,念念怎么办?总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自己。念念不会有事的。”
  “厉斯年……”江以宁差点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厉斯年搂着她,感受到她的恐惧和不安,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念念这个时候突然出事,真的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前期医院这边没有任何的警示,甚至连提醒都没有,让江以宁和厉斯年一直都以为念念的情况是稳定的,他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的去准备。
  现在江以宁肚子里面的孩子才刚刚两个月大,距离出生起码还有八个月的时间,而念念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江以宁的情绪不稳定,连胎儿都受到了影响,她原本就刚刚保胎成功,这种情绪根本就不利于养胎。
  厉斯年将人送回到家里以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弄了点有安神作用,但是又不会危害到江以宁和肚子里面孩子的汤给她喝下,等她好不容易睡着以后,厉斯年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给端木离去了个电话:“端木,马上给我去查,看看有没有血型跟念念一致的孩子,又刚好身体健康,又脐带血留下的。”
  “好。”对于厉斯年的命令,端木离向来不会多问。
  他答应了一声以后,马上就安排人手去调查了。
  这种事情不太好调查,还需要动用到部分的关系网,想要查到结果,起码也要几天的时间。
  厉斯年挂断了电话以后,一张脸绷得很紧,手指不停的将手机转动着,好久以后,他才翻出了一个尘封了很久的电话号码,看着那号码沉默许久,才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在最后一刻终于被接起,那头传来了一道苍老低沉,却透着威严:“喂。”
  “老师,是我。”厉斯年捏着手机,沉默了半晌,才轻声的开口。
  那头传来了一声轻笑:“没有事情你不会给我打电话,说吧,遇到了什么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需要找我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