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江以宁吓得脸色一白,快步上前,在厉斯年的面前蹲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厉斯年的额头滚烫,显然是刚刚淋了雨,现在发起了高烧了。
  她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把人扛起来,无奈之下只好给端木离打电话,顺便让他叫个家庭医生过来。
  端木离还没走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江以宁已经吃力地帮厉斯年换了一身干衣服,此时人还躺在地上,端木离进门,看着厉斯年倒在地上,上前帮忙扶了起来,才问江以宁情况:“厉总怎么了?”
  “应该是伤口感染,加上淋了雨受凉了,医生叫了吗?”江以宁忙里抽空回了一句,吃力地扶着厉斯年,和端木离一起,将人扛到了楼上的房间。
  “已经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了,可能要半小时才能到。”端木离看了眼时间,回了江以宁。
  江以宁帮厉斯年把被子盖好,转身进了浴室,倒了一盆热水,给厉斯年擦身体散热。
  “麻烦你下楼去等一下医生。”江以宁看端木离站在那,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埋头给厉斯年擦拭身体了。
  端木离看了一会儿,就下楼去了。
  不到半小时,医生就到了,看着门口性感妩媚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端木离看着面前的女人,居然跟江以宁有几分相似,他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问道:“黎医生呢?”
  “他突然有事情来不了了,临时让我过来帮忙,我有医师执业证的,你可以看看。”女人对着端木离温和的笑了笑,随后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端木离。
  端木离看了一眼手里的证件,有些意外,忍不住多看了面前过分漂亮的女人几眼。
  “权医生,你跟黎尚很熟吗?”端木离一边侧过身子让人进来,一边开口问道。
  “我们是同学。”权莉言回了端木离,在玄关处换了居家的拖鞋,才跟端木离一起上了楼。
  江以宁已经换了一盆热水,也给厉斯年的伤口做了消毒处理,上了药。
  “太太,医生来了。”端木离送权莉言上来,跟江以宁打了个招呼。
  江以宁有些奇怪地看了端木离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改口叫自己太太,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思去管这些,只是客气的跟权莉言打了个招呼:“麻烦你了。”
  目光落在权莉言脸上的时候,她微微错愕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权莉言笑了笑,上前,查看了厉斯年的伤口,又拿出听诊器给他听了心跳还有肺部的声音,完了以后才跟江以宁说道:“是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热,你处理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建议送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目前没发现有其他感染。”
  江以宁闻言点了点头,“麻烦你给我开点退烧的药吧,我怕他半夜又开始发烧。”
  权莉言没拒绝,给江以宁留了退热的药,仔细跟她说了使用方法以后,就直接离开了。
  江以宁将药收好,送端木离出去以后,就回到房间继续照顾厉斯年了。
  厉斯年生病的时候不闹人,就安静地睡觉,半夜的时候突然又烧了起来,江以宁给他喂了药,又用酒精全身擦拭了一边,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算好了。
  江以宁累得浑身都酸痛不已,看着厉斯年没事了,她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厉斯年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鼻息之间,还萦绕着淡淡的香味,他侧过头去,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江以宁。
  昨晚他清醒的很,自然也知道,江以宁是怎么不遗余力地照顾他的。
  看了江以宁好一会儿,他才小心地起来,将江以宁挪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江以宁睡得沉,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醒,厉斯年起身下了楼,准备早餐去了。
  江以宁起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厉斯年的身影,她整个人惊醒过来,快速地起身,急匆匆地跑下楼去。
  厨房里面的厉斯年听到动静,擦了擦手以后才走了出去,看着江以宁着急的跑下来,忍不住的轻声笑了笑,过去将人拉到了怀里:“怎么?那么着急,怕我走了?”
  “退烧了吗?伤口还疼吗?让我看看。”江以宁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厉斯年也没躲开,只是好笑地看着她,不说话。
  江以宁摸过了额头,确定温度已经正常了以后,又伸手要去扯厉斯年的衣服要查看伤口的情况。
  厉斯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哑了几分:“大清早的,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恩?”
  “厉斯年!”江以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伤口要是再发炎感染的话,就要马上去医院了。”
  看她是真的着急了,厉斯年才没继续逗她。
  江以宁扯开衣服,看了伤口,伤口边缘处还有些红,不过情况很明显好转了许多。
  她拉着厉斯年过去沙发那边坐下,又去拿了医药箱过来,仔细地给他的伤口做处理,上了药,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着江以宁那着急的模样,厉斯年只觉得心口暖暖的,涨涨的,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牵着江以宁的手,唇角勾着笑意,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
  刚想要开口说话,此时手机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厉斯年皱了皱眉头,江以宁却是伸手推了他一把:“快去接电话。”
  厨房那边已经传来了一股淡淡的焦香味,江以宁推开了厉斯年以后,就起身去厨房了。
  厉斯年起身,接了电话。
  电话是监狱那边打过来的,通知厉斯年过去一趟,白婧在监狱里面自杀了,现在情况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死,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厉斯年一面。
  厉斯年挂断了电话以后,脸色有些难看,站在那一言不发。
  “怎么了?”江以宁还是第一次见厉斯年这样的表情,有些好奇。
  “没什么,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在家里别到处乱跑。”厉斯年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没狠心不去见白婧最后一面。
  哪怕她做了再多的错事,到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长大,那么多年,哪怕是养一条狗,都有感情,何况还是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