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的时候,赵珩渊还没睡醒。陆清漪奇怪的摸了摸脸颊。按照平日的习惯,赵珩渊应该醒来了才是。
不过她没在这上面太纠结,只当他是身体太虚,在自我调理。
赵珩渊还没醒,陆清漪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开始想明天煮些什么,又怎么布置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结果坐下还不到五分钟,陆清漪就开始走神了。她痴痴的看着床上的人,从他的浓眉到高挺的鼻子到柔软的唇瓣,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欢喜,百看不厌。
“真帅。”陆清漪忍不住发出感叹。
前世见过的帅哥太多,陆清漪反倒搞不清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这辈子第一个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赵珩渊了,偏偏这个人最后还成了她的相公。想想都觉得跟喝了蜜一样。
这么想着,陆清漪看的更仔细了,觉得赵珩渊的鼻子怎么能这么好看,睫毛怎么能这么长。还有他的唇,怎么能这么软,每次亲吻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不知什么时候,坐着的陆清漪已经倾过身子,像个采花贼一样,一手撑着床板,一手覆在赵珩渊的脸上,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低头献上自己的唇。
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平静深沉的眸子染上了些许色彩,像是有两团火焰在里头跳跃一样,十分耀眼。
陆清漪心念一动,抬起头,就落入了那炙热的火焰中。
倏地,陆清漪张大眼睛直起腰来,因为起的太快,胸口一疼,差点被那口为了偷香而憋着的冷气给呛到。
她捂着嘴巴,满脸通红的看着醒来的赵珩渊,羞的直想逃离犯罪现场。
“我、我、我……”她还结巴了。
呜呜呜,更想找地儿钻了。
赵珩渊却展颜一笑,无比淡定的消化了自己被偷香的事,若不是那眼里的火烧的正旺,怕是真要以为他非常冷静。
“清儿,我们是夫妻。”赵珩渊说。
言下之意,就算他们做再过分的事,也都是正常的。
到底是她思想太过龌龊,还是她脑补太多了!
陆清漪悟到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不由烧的更红了,打个鸡蛋说不定还能煎熟呢。
而撩了人的赵珩渊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朝正在想以什么姿势挖坑埋自己比较好的陆清漪伸手:“清儿,为夫想坐起来。”
陆清漪满脑子的害羞和尴尬就飞走了一半,忙不迭来到赵珩渊身边,好让他借力坐起。
其实赵珩渊的身体已经没前几天虚,只是觉着自己要是不出声,陆清漪能原地把自己烧坏。他可舍不得,虽然这样的陆清漪还挺可爱的。
“事情都做完了?”
“嗯,病人都挺稳定的,安排了一下过年的事宜后,就没什么事了。”说着陆清漪想起陆士诚的那封信,便走到床尾翻出来,“我今天去找小诚了,这是他给我的。”
赵珩渊没多问,自然接过后粗略扫了一眼,紧接着露出和陆清漪一样惊讶的神色:“这是……”
“我前段时间让小诚去查的,总觉得陈大夫和张大夫会听从陈县令的话,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正好小诚他们在外头我,问点东西比我们方便。”
实验证明,陆士诚做的非常好,问出了不少东西。
赵珩渊也觉挺意外,陆士诚看着弱不禁风,做起事来倒是很靠谱,也怪不得陆清漪总是会多替他打点一些。
起底张大夫他们对赵珩渊来说只是件小事,只要让九春跑一趟就可以。赵珩渊当初是想着这样的小人物用不着费太多心思在上面,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光是抓到他们要下毒还不够,辅以这些罪状,想不凉都不行。
他只是讶异,陆清漪不仅自己想到了,还直接把事情做好了。真是可爱聪慧到让他想炫耀。
他的小娘子就是这么能干!
陆清漪没注意到赵珩渊剧烈的内心活动,见他沉默,就伸手戳了他一下:“相公是还想到什么吗?”
“啊,没,挺好的。”赵珩渊回神,想想奖励一般摸了摸陆清漪的头,说“你和小诚都很棒。”
这夸孩子一样的行为,让陆清漪面上好是害羞,心底又止不住骄傲,觉得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陆清漪傻乎乎的笑了好一会,才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年后采药的事就可以结尾了,九春那边是不是也要收尾了?”
收尾意味着陈大夫和张大夫都要遭殃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事自然是尽早解决的为好。
“孙大夫说,张大夫偷偷藏了些粮食和水,我猜他们应该也是快要行动了。”
按照陈大夫谨慎的性子,他给九春下毒的药量应该是一个月左右,算来差不多是年后这样。
“我会跟九春提一下,他的耐心应该也快用完,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很开心。不过张大夫那边,清儿怎么想。”
这话把陆清漪给问倒了,也是她困扰的地方。
据她了解,陈大夫平日里很少和张大夫接触,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私下接触的时候她没看见,毕竟她也不是二十四小时盯着这两个人。
所以她不知道,张大夫在这次投毒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是跟陈大夫一起行动,还是有其他的行动。
“我问过孙大夫了,张大夫在那边还是很勤恳的,做事也利索,对待病人也很用心,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他是来做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怀疑这种人会投毒。”跟陈大夫那种自以为是又来事的人真是完全不同。
多让人省心啊,陆清漪感叹。
见陆清漪满脸感慨,赵珩渊突然起了兴致,打趣:“怎么,清儿还舍不得了?若是舍不得,也只好让九春再忍一忍了。”
听出他的调侃,陆清漪没好气嗔他一眼:“谁舍不得那个人,我巴不得他赶紧原地消失,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揍成猪头。”说着还挥了挥名为威胁的拳头。
赵珩渊在一旁看笑了,若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抓到怀里狠狠亲一亲这张嚣张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