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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戏精配戏骨 > 戏精配戏骨 第96节
  “那人到底怎么进来的啊?”肖励问。
  “我以为是你没拿钥匙,想都没想就开门了,”沈竞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个死变态,”肖励猛地想起了最后那一幕,“项链被他扯掉了啊?要不还是报警吧,看能不能把项链找回来。”
  “项链倒没事儿,造型师没摘我也就忘记取下来了,是上节目用的配饰,根本不值钱。”沈竞摸了摸脖子,到现在照镜子的时候还能看见一条淡红色的勒痕。
  “那就好,”肖励松了口气,又跟沈竞详细询问了一下来龙去脉,气得两眼发直,“神经病吧他!这人简直变态到极点了!私闯民宅还有理了!不行我还是觉得得报警,万一他改天又折回来了呢?”
  “报警有什么用啊,说我被他威胁了?他下回还要来抱我?”沈竞感觉有些无奈,以后做好事儿都得留个心眼了。
  他习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总不见得就这么过去了吧!那下回我要不在家的时候,他又这么上门闹事儿怎么办?大半夜的敲门怎么办?吓都吓死了,那变态都敢明目张胆地抢东西,什么事情做不出啊!”肖励义愤填膺道。
  “下回我当心点就成了,楼下单元门不开他又进不来,”沈竞揉了一下眼睛,“我头疼,睡觉去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吧。”
  虽说沈竞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硬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但肖励的嘴巴那可就跟学校的广播差不多,程越不出十分钟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肝疼。
  当即就让公司里的人去报警处理这件事情,小区物业给警方提供了相关监控视频,沈竞也配合着做了次笔录。
  沈竞被私生饭跟踪殴打这件事像是拂过大地的一阵春风,迅速在各大媒体社交平台传开了,就连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老爸都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本来只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沈竞为这事儿一直折腾到了凌晨。
  孙韩潇应付完媒体,又提醒他上微博发个照片给粉丝报平安。
  沈竞的脑子里有点乱。
  出了这事儿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在粉丝面前表现的那么浮躁,不然粉丝说不定比他更着急,斟酌片刻,发了张旧照,配文简简单单两个字:平安。
  最后工作室里的几位一起讨论应对方案,人还没有逮到,随时都有可能再出来闹事,但沈竞不想就因为这破事儿还搬家换地址,太折腾。
  程越死活不放心,在电话里说:“从明天开始,你搬我那儿去住。”
  第78章 搬家家啦
  程越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沈竞往自己家里带,但沈竞一直没同意,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逮住了个机会。
  但沈竞还是有些犹豫,想着将来要是同进同出被跟拍了解释都解释不清,还要给工作室里的人添麻烦。
  “解释什么啊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那么多张嘴你怎么堵得住,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呗,”程越笑了一声,“我没对象,你也没对象,好兄弟住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就允许人打工的合租不允许咱两合住了?”
  沈竞无话反驳,“那成吧。”
  沈竞原以为搬家这事儿至少会等到程越出院之后,谁料到隔天一早就有几个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敲门。
  程越甚至连肖励的住所都巧妙妥帖地给安排好了——闫明昊家。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工人二话不说就把两人的东西一口气全运了过去。
  程越提前一天出院,就在家门口候着,看到搬家工人把沈竞的家当一样一样地往自己家楼上搬,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喜气洋洋,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娶媳妇儿过门,前来祝贺。
  闫明昊说昨晚上要不是他制止,程越差点儿就租礼炮车绕环城路一圈。
  “神经病啊……”沈竞捂住半张脸,光想象一下那个场面都快笑疯了。
  程越拉着沈竞的手,“你进来慢慢参观,喜欢哪间住哪间,要喜欢我的练歌房我让人把东西撤了给你腾出来。”
  沈竞看了他一眼,大感意外。
  他原本以为程越会直接用各种理由胁迫自己跟他睡一个卧室的,不过他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这样会显得自己很饥渴好像盼着发生点什么似的。
  是他把程越急于把自己领回家的目的想得太复杂太不单纯了。
  他开始深刻反思。
  程越的家里他虽然来过很多次,但还真没完完全全的参观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健身房和二楼那间舒适又温馨的卧室里弹吉他。
  “我就住楼上那间可以吗?”沈竞问。
  “当然可以,那我这就把东西搬过去。”程越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又没多少东西,”沈竞忙阻拦他,“你这腿上刚拆线呢,多躺着休息休息。”
  “我知道,我搬我自己的东西。”程越说。
  “等等等会……”沈竞拽住了他的衣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程越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把我常用的一些东西搬二楼去啊,那边我好久没睡了。”
  沈竞震惊了,“你也要住二楼?跟我一个屋啊?”
  “啊,怎么?”程越看起来比他更震惊,“你在酒店都跟我挤一间了,住我家还跟我分房睡啊?”
  “不是,你家这么多房间呢,非得挤一间啊?”沈竞向四周戳了戳。
  “那酒店还那么多房间呢,”程越腰一挺,理直气壮道,“我一伤残人士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算了。”沈竞不打算跟他争论什么,提着行李往楼上爬。
  “哎哎哎!嫂子嫂子!”闫明昊赶紧飞奔过去拦住他,“我来帮您提上去!”
  “闭嘴。”沈竞羞红着脸说。
  昨晚因为眼镜男的事情沈竞还做了个噩梦,几乎一夜都没睡好,四肢都跟放盐水里泡过似的,酸软到不行,收拾完自己的一些小东西后就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休息了。
  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闫明昊他们安排。
  程越下午回医院拆线做各项检查,一直折腾到傍晚才回家,闫明昊请的两个家政阿姨已经把屋里的一切收拾妥当。
  他一推门便看见鞋柜上排上了沈竞的鞋子,从春天到冬天都有,和自己的紧紧挨在一起,嘴角立刻翘上了天。
  客厅里到处都摆上了沈竞的照片和写真,有些私照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茶几上有本厚厚的相簿,几乎记录着沈竞从小到大的一切,可见他的家人从小就特别关注他,疼爱他。
  沈竞小时候的皮肤比现在还要白,看起来肉肉的,有点婴儿肥,不过念初中那会的五官已经和现在没什么差别了,属于在班级合照里一眼就能被关注到的俊俏。
  程越曾经听沈竞提过,他的爷爷年轻时是开照相馆的,相簿里也有许多他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沈竞的爷爷奶奶是在他念初中时候过世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相簿里的照片从初中以后就明显变少了,大学时期几乎没有。
  有点可惜。
  程越还在相簿里翻到了一些沈竞和家人在外滩拍摄的一些照片,忽然就想到了在誉城陪沈竞过生日的那一晚。
  那时候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去猜测沈竞小时候的模样,看到这些照片,那些抽象的东西似乎一下就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沈竞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要是能穿越回去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就好了,程越心猿意马地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就又翘了起来。
  他环顾着四周的一切,感慨万千,这个家里看似什么都没变,但却全都变了。
  餐桌上的同款情侣保温杯,衣架上那些眼熟的帽子和外套,客厅里多出来的那些照片等等……
  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和温馨感。
  这些东西,就仿佛在无形之中向他肯定,向他宣告:这是一个家庭,你再也不是一条可以随随便便在外留宿的单身狗了,要顾家,要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儿,晚回家媳妇儿是会生气的。
  程越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责任感,这令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充满了愉悦。
  总之跟以前谈恋爱时候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沈竞搬进来之前,他们只是男男朋友关系,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之后,他们会用同一个厨房做饭,在同一个阳台晒太阳,用同一间浴室洗澡,甚至是同一个被窝睡觉,再也不用找任何理由,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沈竞是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另一半,会随时随地出现在他生活的各个角落。
  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
  程越自己在楼下兴奋臆想了好半天才悄悄爬上了二楼。
  其实二楼这个小平台就是他即兴创作的一个地方,没有墙壁遮挡多少显得有些空旷,楼下一仰头直接就能看到楼上的动静,所以他很少在这儿睡觉。
  也不知道沈竞喜欢这儿什么,那么多的房间不挑非得挑这块地儿,都没隔音,搞得他上个楼梯都得轻手轻脚怕把人吵醒。
  见人还睡得正熟,程越弯下腰在他脑门上亲了亲,接着坐在床尾开了听雪碧。
  “呲啦”一声响。
  沈竞拧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思绪都还没有从梦境中拉扯回来,猛然间看到周围陌生的一片,竟没想起来自己已经搬家了。
  恍恍惚惚片刻,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几点了啊?”
  “噢哟,”程越扭过头笑了起来,“吓我一跳……我把你吵醒了啊?”
  “没有,”沈竞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床尾的程越,又清了两下嗓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程越抬手看了下手表,“是挺久的,这都六点多了,我记得我出去那会你就睡着了吧?睡到现在?”
  “啊……”沈竞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就记得做了好几个梦,断断续续的,醒来又都不记得了。”
  “睡这么久,我估计你这晚上要睡不着了,”程越放下雪碧,从床尾爬到床头,上半身压在了沈竞的身上,摸摸他的额头,“身体舒服些了吗?”
  “胸闷。”沈竞说。
  “胸闷?”程越吓了一跳,心想着是不是被那人打出了什么后遗症,“怎么会胸闷?特别难受吗?想吐吗?”
  “你太重了,”沈竞隔着被子戳了戳程越的小腹,笑了起来,“你下去我就不闷了。”
  “调皮,”程越抓了抓他细软的刘海,“吓我一跳。”
  两人谈笑间,程越就又不知不觉地就拱进了被窝。
  一双温柔的手掌探进了自己的t恤里,沈竞的身体又十分敏感地僵住了,偏过头看着他,“是不是该吃饭了?我有点饿了,午饭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程越咬咬牙,凑到沈竞的耳边柔声问:“你想吃什么?”
  “我很随便的啊,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沈竞说。
  说话间,程越细长的手指还是不安分地在沈竞身上游移,“你那小嘴巴刁的,这不吃那不吃,还随便呢啊?”
  “寄人篱下嘛,”沈竞嘿嘿一笑,“真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保证不挑食。”
  “那我想吃你,你让不让吃?”程越圈住他的腰,在他脖颈间亲了亲。
  “吃人是犯法的,”沈竞握住他的手腕,拍了拍,“走吧,起床吃饭!”
  程越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起不来,你拽我一把。”
  “我一个病人,还要伺候你,”沈竞站在地上像拔河似的将他拎起来,“自己使点劲儿啊,你的骨头是让给人炖烂了吗!?”
  程越仰着脑袋笑得差点儿岔了气。
  “白吃白喝白住还有乐坛一哥给你暖被窝,让你拽一下跟要了你老命似的。”程越一手搭在沈竞的肩上,一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