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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她的娇软美 > 第28节
  戚韩直奔正屋,见到里头正与言颜一道用膳的虞秋,他过去坐下,看到桌上丰盛的午膳,他便笑道:“你最近过得还挺好嘛!”
  本欲起来福身的言颜见虞秋只继续吃自己的,便知没必要多礼,只颇为拘束地开始只吃饭,不好意思夹菜。
  虞秋嚼了口瘦肉后,便问戚韩:“你来找我有事?”
  戚韩一时并未回答,只在细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后,道:“日子过得这么好,怎看着,脸蛋上的肉少了许多。”
  虞秋便抬起左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瘦了?”
  戚韩喜欢看她无辜极的模样,脸上笑意深了些:“我感觉瘦了,你还是肉嘟嘟的好看一些,让人看了便想捏。”
  虞秋撇了下嘴,又问:“你找我到底干嘛啊?”她看了看身旁极为不自在的言颜,觉得他有点妨碍言颜吃饭。
  戚韩没再继续逗她,便直奔主题,他问她:“我想带你去戚府,你可愿意?在那里,有我在,包你过得比哪里都好。”他决定先斩后奏,到时二哥总不可能去抢人。
  虞秋果断摇头:“不去。”
  戚韩不解:“为何?”
  “就是不想去。”
  戚韩打量着低头继续吃饭的虞秋,他自然不会勉强于她,但他想不通她为何非得留在堇宁王府,他便又道:“我给你的月钱加倍。”
  “你加十倍我也不去。”
  “这……”戚韩看着虞秋,不由想起之前的顾音音,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莫不是这丫头也看上他二哥不成?
  但仔细想想,他二哥才貌双绝,倒也不无可能。
  如此,他便觉得心中滋味有些复杂了。
  虞秋见戚韩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便又问:“怎么了?”
  “没怎么。”戚韩觉得这事还是不点破的好,以后再观察观察,既然她不想跟他去戚府,他也不便打扰到她与言颜吃饭,便就怀着不舍告了辞。
  虞秋看着戚韩背影,心怀疑惑地问言颜:“他刚才那样看我,是想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了,用膳吧!”
  “嗯!”
  虞秋吃饱休息了会后,在下午时,她琢磨着再去趟她自己的家,把书院里头属于她的东西,都搬过去,并添置些用品。
  于是她便去找姜风。
  未想一番打听,得知姜风在堇宁王那里。
  她虽越发害怕堇宁王,却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见到他的理由,虽说她怕自己的下场会与顾音音一样,却也不能如此耗着什么都不做,便在鼓励鼓励自己后,再往堇宁王的蓝轩去了。
  这一次,一路上她比之前还要紧张。
  到蓝轩时,她在外站了站后,才慎重地踏进去,与之前一样,院口的护卫没有阻拦她,仿若她是不存在的。
  她再向后看了看,见向嬷嬷没来,便松了口气。
  她一步一步去到书房门口,克服了几次差点落荒而逃的冲动,最后终于从门旁站定,虽然门没关,于礼她还是得敲门,便抬起手犹犹豫豫地欲敲下去。
  不想这时却听到杨柳的声音:“大公子在……”里头的声音突然消失。
  虞秋的手没有继续敲下去,而是心怀疑惑。
  大公子在?在哪里?
  她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后面的,便下意识一脚跨进门槛,将耳朵贴在挡住书房右侧的半开门上,不想因着她太急于知道江成兮的事,一时没注意门后面没有阻物,贴着往后转的门直接摔了下去。
  “嗷……”突然摔了个狗啃泥,偏偏另一只脚还重重地搁在了坚硬的门槛上,疼得她不由冷嘶一口气。
  未来得及缓过来疼痛,她突然见到自己的一只手似乎碰到了什么,她便抬眸看去,入目的便是一双做工精细的黑靴,再往上是纯黑的衣摆,继续往上是无暇的玉带。
  这么大的脚,这么挺拔的腰身,浑身都透着冷沉沉的气息。
  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谁。
  她欲哭无泪的收回压在他脚上的手,根本没勇气去看他,仍旧趴在地上的她,只赶紧抱住脑袋当乌龟,嘴里吐出:“我错了。”
  书房里除了江以湛,还有姜风,杨柳,谢青儿三人,他们看着趴在地上的姑娘,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这姑娘怕是要遭殃。
  当然,除了姜风,他倒是喜闻悦见,并不认为王爷会对人家如何。
  江以湛低头看着趴在他脚下胆小如鼠的姑娘,眸色不明。
  后来他从她跟前蹲下身,在杨柳与谢青儿惊讶的目光中,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搁在虞秋那只细腻无骨的小手上。
  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颇为粗粝的手覆住,虞秋不由颤了颤。
  江以湛欲将她的手从脑袋上掰开,她的手却像蚌壳似的,越碰便抱得越紧,力气还怪大。
  力气再大,在他面前都是儿戏,他便直接强制将她的一只手给掰开,随之掐住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抬头迎视他。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哪里错了?嗯?”
  第030章
  他手下的力道偏重, 她娇嫩的下巴有点疼,但这点疼抵不过她心中的恐惧, 她便战战兢兢地下意识赶紧再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想要接近你。”
  她这话一出口,算是坐实了她的妄想,更是让人觉得她的下场不会好。
  江以湛眼睛一眯,突然收回手站起身, 嫌恶地喝了声:“出去!”
  正是兴致勃勃地想看看在姑娘家主动后, 王爷是何反应的姜风见到这一出, 便又颇觉没劲起来, 他这王爷真是……唉……
  还好只是让她出去,虞秋便起身赶紧跑了。
  姜风去到门口看着虞秋那麻溜的背影, 随后对江以湛道:“王爷, 你……”他突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谢青儿不由出声:“王爷就这样算了?”
  这也是杨柳想问的, 毕竟以王爷的个性, 遇到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该是直接赶出王府才是。
  江以湛未语, 冷脸走过去回到案桌后。
  这时跑出蓝轩的虞秋重重地呼了口气, 当时她差点说出不该偷听他们讲话,若这话真说出口,便坐实了她的可疑, 天知道下场会是如何。还好她反应快, 换成了想要接近他, 反正他已误会她想要勾引他, 说这话的影响不一定会严重。
  她过去倚在一棵树旁,好生缓着堇宁王给她的惊吓,打算在这等姜风出来。
  堇宁王真是太难接触,这令她不由想起楚惜的话,他说她接触堇宁王是最合适的,可她突然不懂了,她一没智慧,二没胆量,拿什么去靠近这个大煞神?
  正是她垂头丧气时,姜风他们三人走了出去,她抬眸见到姜风,便立刻跑了过去,唤了声:“姜大人。”
  姜风看到她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有些白的脸色,便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声音柔和:“虞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虞秋应道:“我想出去一趟。”
  “这……”姜风想起王爷的吩咐,便不得不道,“因着某些原因,我不能再允许虞姑娘随意出王府。”
  虞秋闻言诧异:“什么原因?”
  姜风面含抱歉:“不方便透露。”
  虞秋自然不敢追问太多,只应了声:“哦!”便失落地转身离去。
  姜风看着虞秋的背影,心里又将王爷给吐槽了遍,才迈步离去。这时跟他一起离去的杨柳和谢青儿,都似有所思地转头多看了虞秋的背影几眼。
  虞秋垂头回到小院中,言颜见了便快步过来道:“怎么了?不是说要出去?”
  虞秋去到房间坐下,才托腮应道:“被姜大人拒绝了。”
  言颜不解:“为什么?”
  “不知道。”
  既然被拒绝,那便不是她们这些下面的人能有办法的,言颜便道:“那就算了吧!整理家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
  虞秋本也是打算算了,可在后来用晚膳时,她突然想起自己钻狗洞离开的那一次,巧的是那狗洞就在附近,钻起来极为方便,她便暗暗决定再去钻狗洞。悄悄地去,悄悄地来,不会有人注意,方便得很。
  后来用罢晚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往南去了。
  这王府最冷清的地方便是东北角,越接近东北角越冷清,晚上更是,而狗洞附近虽然环境好,却也是比王府任何地方都要幽静,见不到半个人。
  虞秋蹲下身,伸手在洞口扒了扒,尽量使此洞干净了些后,便转头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人,她趴下身,又使用自己的那点缩骨功缓缓往外钻去。
  她不知这一块有盲区,最大的盲区便是那棵浓密青树后的溪边亭,亭中的人可以越过枝叶的缝隙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哪怕现在是黑夜,因为此刻亭中坐着的人是夜视力极好的江以湛。
  江以湛冷眼看着她的身子缓缓消失于狗洞中。
  对虞秋来说,王府的日子过得再好,她也不喜欢,她讨厌那种压抑感。只有出来了,她才感觉自在。她伸了个通体舒畅的懒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往南走去。
  再次路过文府的侧门,她不由想起文初雪的事,便转头看了眼那紧闭的门。
  堇宁王府是在瑜都的东南边,常悦书院是在瑜都的西北边,这距离太大,虞秋已打算花一整晚的时间去为她的家忙碌。
  当她摸着黑到常悦书院时,子时已过。
  好在她怎么说,曾也是书院的先生,她敲了门,门子见是她,便直接让她进去了。她直奔东北小院,进入自己曾经的房间,直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只要是值得她带上的,她都收着。
  毕竟在书院过了两年,东西不少,后来是尹双给她收拾带过来的。
  她装了两个大大的包袱,最后再看着包袱里头的东西思索着是否有什么是她忘了的,不想突地有人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
  她吓一跳时,闻到了独属于楚惜的气息,便呆住。
  楚惜没说话,只是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微微叹息了下,他手下力道加重,仿若对她思念已久。
  这是自她答应进入堇宁王府后,第一次与他独处,未想他是这个态度。她便不由有些紧张,胸口免不了一阵悸动,默了会后,她才怀着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干嘛?”
  她能感觉到他的情意,她希望他能说舍不得她继续留在堇宁王府里冒险,能说他想到或是努力去想别的办法。
  楚惜未答,只是反问她:“你又是在干嘛?”他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又侧头看着她的脸,声音温柔。
  虞秋没有隐瞒,老实道:“我买了个小院,那里以后是我的家,我在搬家啊!”她希望他能看出她对他的不满。
  却不想他只是“嗯”了声,便没有下言。
  虞秋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便也静静地未说话。
  好一会儿后,他终是出声问道:“在堇宁王府那边,你的进展如何?”话语间,他终于松开她,拉着她从桌旁坐下。
  虞秋摇头:“没有进展,堇宁王很讨厌我,我曾经得罪过他。”
  “哦?”楚惜便面无异色地问道,“如何个得罪法?”
  虞秋看了下他的眼睛,才颇觉没劲的继续道:“你知道我以前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不知所谓,曾经落魄时期的他对我……然后我便嫌他妄想,各种折辱他,伤尽了他男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