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是真的？”薛城整个人都在颤抖，就连声音都是如此。
恢复啊，不要其他，只要大罗金仙能够恢复就可以了。
别说薛城了，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都是惊愕在当场。
虞南跟络泰两人更是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散发神识观察煞剑宗的那几百个人。
可得罪出来的结果是……所有人都被废了丹田，这样还能够恢复？
事实上，还真能。
陈望只是用有一种类似于懵逼视觉的假象神通让他们进入一种丹田破碎的假象而已，当然了，如果不修复的话，时间一长，假象即成真相。
“当然是真的。”陈望抬手，遥遥指向其中一名煞剑宗的天仙境弟子，星光点点，从他的手指中飚射而出，直接没入那个弟子的体内。
下一刻，原本丹田破碎的煞剑宗天仙弟子陡然一愣，苍白绝望的脸色焕发出希望的光彩，最后……陡然仰天长笑。
“哈哈，我恢复，我恢复，我的丹田没有碎，宗主，我的丹田没有碎。”
疯狂的嘶吼中，眼泪不可压制的低落，只是吼着吼着，最后那名弟子却无力的跌落在地面上，呆呆的看着薛城的背影，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恢复了吗？是的，恢复了。
可安全吗？当然不安全。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丹田毁灭只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种生死操控与别人的手中的感觉，不经历根本就无法感受到其中的绝望。
现在，要救他们，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家宗主成为其他人的奴仆。
可是，这可能吗？
这太过耻辱。
然而，战败的宗门，没有尊严可言，甚至于两生死都能以明了，更何况是尊严。
“看到了吗？现在说出你的选择。”陈望目光落在薛城的身上：“他们的生死，在于你的一念之间。”
整个天门之巅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出声，他们都想知道，薛城会是怎么选择，就连煞剑宗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的看着薛城。
奴仆契约，没有自由可言，更无法背叛，甚至背叛的念头都没有，只要念头升起，那么就是无尽的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答应，那么就一生一世为奴为婢，不答应，整个宗门都要位置陪葬。
“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薛城满脸灰败的抬起头，望向陈望，欲言又止。
曾经意气风发，曾经张狂无限，曾经野心满天的煞剑宗宗主，此时志气尽皆丧失。
陈望好笑的摇了摇头：“算了，你不用做选择了。”
薛城的眼瞳轰然睁大。
“不，不，我愿意，我愿一生一世成为飘云宗奴隶，求你放过他们，求你……”
人没有到绝望的时候，绝对不会体会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人没有看到希望的时候，同样不会体会到痛不欲生的感觉。
之前薛城可以骄傲的直接自爆，但现在他不敢，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他只想自己的宗门还能够延续下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们？”陈望没好气道：“还有你这样的奴隶谁要？宗主，你要这样的奴仆吗？”
“不需要。”柳生撇了撇嘴，不屑道。
曾经的三大至高之一飘云宗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让人臣服？根本就不需要。
如果真的用这种手段的话，飘云宗现在会只有四个大罗金仙？会只是一个一流宗门？别闹了。
“可这么放过你们，明显又不可能，战败之后不接受惩罚是不行的。”陈望揉了揉眉心：“四个大罗金仙为我飘云宗守护禁地千年，千年之后放其自由。”
千年的时间，足够飘云宗再出一两个大罗金仙了。
“当然，你们可以拒绝，选择死亡。”
拒绝为飘云宗守护禁地，那么就是选择死亡。
“我等愿意。”煞剑宗的四个太上长老不得不伏底表示同意，再不同意，连宗主都要成为别人的奴仆了。
而且千年时间对于动辄就几万年寿命的大罗金仙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再者，这又不是背叛宗门，只是给飘云宗守禁地而已。
薛城满脸泪水，他知道，这一战败了，败的彻彻底底，败的以后连找回场子的机会都没有。
恨飘云宗吗？他恨不起来。
如果飘云宗再绝一点，此时参与天门之巅的所有煞剑宗弟子都要死。
不恨吗？那有不可能，毕竟那可是四个煞剑宗的太上长老啊，那可是四个大罗金仙境啊。好
矛盾的心里差点让薛城直接走火入魔。
陈望可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双手在胸前掐诀，片刻后，双手猛然一推。
空中，星光点点飘落，犹如带着银光的雪花，一点点洒落在大地，片刻之后，煞剑宗所有人恢复如常。
陈望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神通以他现在的实力还真的是难以掌控。
“战败者退场。”突然间，虞南的声音在高空中回荡，片刻之后，煞剑宗所有人都被传送出平原，重新回归高台之上。
只是此刻时刻的煞剑宗早就没有了最初的高昂斗志，也没有了最初的意气风发，更加没有了来时的嚣张跋扈。
一流宗门的气魄早就已经从他们的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能怪陈望用那种让人绝望又让人希望同时又让人感到两难的方式打碎了煞剑宗的傲气。
得罪飘云宗，甚至想要覆灭飘云宗，陈望这么做已经足够仁慈。
也幸好陈望对于飘云宗的归属感没有那么强烈，再加上陈望清楚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逗留太久，否则的话，煞剑宗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途。
当阵法消散，陈望的目光落在魔剑宗的位置上。
“魔剑宗危险了。”
“如果我是魔剑宗的话，现在即刻选择认输。”
“你觉得这是认输的事情？别闹了，你信不信现在魔剑宗认输，转头飘云宗就敢直接发动灭宗之战，到时候天音跟曜日宗都无法插手。”
众人看着神色不定的魔剑宗众人，不由得开始感慨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