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高雪然,你什么意思!”我心底蓦地涌起一阵不安,难道高雪然根本就不在医院?
铃儿看我一脸的焦虑,担心的问:“妈咪,你怎么了?难道打电话的是个大坏蛋?”
“不是,她比大坏蛋还要可恶。”
我紧了紧掌心,深吸口气,对司机道:“快点去公司。”
司机一听,赶忙加快了速度,继续疾驰。
到了天恒集团楼下,我慌忙下车,抱着铃儿进了大厅,着急慌忙的进了电梯上楼。
总算赶到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我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铃儿一直纳闷的望着我,一脸的不解,到了门口,才问:“妈咪,你到底在着急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着急什么。”说话间,到了门口的位置。
我正准备开门,突然听到里面传出高雪然的说话声:“易恒,你这人真的够狠心,你为什么不敢让周乔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我只知道,这里不欢迎你。”易恒的语调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轻手轻脚的推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看到易恒正坐在办公桌旁,神色专注的望着电脑。
高雪然满眼的期期艾艾,低头望着易恒道:“没想到,你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那几天周乔不在,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你把我当成周乔,对我做了……”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你就可以走了。我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如果你想让我和乔乔离婚,恐怕永远都不可能。”
易恒打断高雪然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抬头,眼神幽冷的盯着高雪然:“门口在那边,高小姐慢走,不送。”
“就算你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反正我都跟周乔说了,她一定会怀疑你。”
“我相信,乔乔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清者自清,就算你再怎么捏造,假的,始终是假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高雪然深吸口气,转了身,苦涩一笑:“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你和周乔也别想安安稳稳的在一起!”
易恒眉头微微一皱,再没开口,望着高雪然朝门口走去。
我心里五味杂陈的难受,眼看着高雪然打开了门,我还是站在门口不动。
高雪然看到我站在门口,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轻蔑一笑,转身朝着电梯门口走去。
易恒眼神疏淡的望着我道:“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我这才把铃儿放下,牵着铃儿的手,柔声道:“铃儿,先去楼下,找杨叔叔玩儿好不好?”
铃儿撅着嘴,担心的说着:“妈咪,你不要再跟爹地吵架了。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坏女人,她一定是来跟妈咪抢爹地的。”
“铃儿放心,妈咪不会跟你爹地吵架,就是……有些话需要好好说说。”
“那好,我先去找杨叔叔,等会儿妈咪记得下去找我。”
铃儿甜甜一笑,踮着脚尖:“妈咪,亲一个。”
“好,亲一个。”我低下头,把脸凑到铃儿唇边。
铃儿亲了一下之后,才满意的笑着,转身朝着电梯门口跑去。
进了办公室,我停在办公桌前面,深吸口气,哀伤道:“刚才高雪然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易恒蹙眉,抬眼望着我:“我一直觉得,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该有绝对的信任。可是这两天,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他顿了顿,轻淡一笑:“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还是这些事情,真的复杂到让我们连彼此的心都看不清?”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怀疑,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肯定的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始终是一心一意,干干净净的。”我咬了咬唇,期期艾艾望着他的眼睛。
“我也想听你肯定的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始终一心一意,干干净净的。”易恒亦是望着我的眼睛,字字慎重。
“我敢肯定的说,对你的感情,绝对是一心一意,干干净净,不掺杂任何杂质。”我肯定的说着,紧了紧掌心。
易恒冷淡一笑:“你不是说听到高雪然说的所有话了吗?既然听到了,你觉得你还有必要怀疑我?”
“我是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你心里不踏实,我同样不踏实。”
易恒眸色幽暗的望着我,“这几天,我们两个都该好好想想了,你先带铃儿回去吧!中午饭和晚饭叫外卖。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回趟冥界。”
我只觉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吸口气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确定。”易恒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目光再次落在电脑上。
我咬着唇,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易恒忽然之间对我这么冷淡?就算是生我的气,他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站了一阵,易恒也没再跟我说一句话。
心头漫过一阵酸楚,我深吸口气,低声道:“那你还是尽量早点回去吧!如果太晚回去,铃儿会想你的。”
“嗯。”易恒仍是漫不经心。
我无话可说,只好转身,步伐缓慢的朝着外面走去。下到六楼,带着铃儿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铃儿看我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拉着我的裙摆,担心的问:“妈咪,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忽然觉得好累。”我叹口气,一想到易恒冷淡的眼神,心就疼痛的难受。一想起高雪然挑衅的眼神,又觉得特别烦躁。
回到别墅,中午饭是鬼大嫂做的,我和铃儿吃过之后,一起去睡午觉。
这一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晚上,我给铃儿洗好澡,哄着她睡下后,独自一个人坐在园子中的凉亭下,拿着茶具泡茶,盼着易恒能早点回来,能喝上我泡的热茶。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一直坐到十二点,茶凉了倒掉再泡,再凉了再泡,如此反复好几次,已是到了夜里十二点多。
夏至未至的时节,到了半夜,天气还是有些冷。
梁博坐在树下的石灰圈内,托着腮,啧啧道:“我说这位夫人,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