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心疼我吗?还是在心疼苗夏?
我咬牙,隐忍着道:“我不吃了,你们随意!”
说完,我转身离开餐桌,羞愤的朝楼上跑。
易恒慢悠悠站起身,淡声道:“我去看看她。”
苗夏哀怨的撅着嘴点了点头,不舍的目送易恒上楼。
回到房间,我迅速把门一关,靠在门背上,眼泪簌簌落下,捂住嘴压抑着哭声,借着门背滑坐在地,抹着眼泪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
敲门声淡淡响起,易恒在门外,轻声道:“乔乔,开门。”
我哽咽着拔高了声音:“你走啊!你去哄小夏就好,还管我干什么?”
易恒轻叹口气,低声道:“你让我进去,听我说,好吗?”
“我不听,你们都在骗我,我不想听。”我捂着耳朵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分不清到底哪个时候看到的才是真相,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苗夏和易恒。
外面静默了几秒钟,我忽然感觉到,面前扫过一阵极淡的凉风。
惶然抬眼,才发现易恒就站在我面前,俯身抓住我的手臂,试图拉我站起身。
我忿然甩开他的手臂,抽噎道:“易恒,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跟我最好的朋友暧昧不清?”
“你总得听我解释。”易恒蹙眉,再次紧拉住我的手腕。
见我还是不动,他霸道的将我打横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我气上心头,还是不停的挣扎:“你放手啊!我不想再理你。”
“别闹了,好吗?”
易恒制住我的两只手,一把将我丢在床上,倾身压在我身上,皱眉道:“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就不听。你们都在我面前那样了,还想怎么解释?”
易恒没了耐心,迅速低头覆上我的唇,舌尖用力撬开我紧闭的唇,肆虐的侵入我的口中。
我紧咬着牙,就是不松口。
易恒蹙眉,含混不清道:“不想咬伤我的话,就松口。”
我一听这话,到底还是心疼他,不由自主的松了口,任由他的舌尖侵入我口中,不停的作乱。
本来凌乱的吻渐渐变得柔软轻盈,我满肚子的火气也消了大半,渐渐的平静下来,到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应他的吻。
一阵之后,易恒移开唇,眉宇间凝着心疼,柔声道:“说好的,会一直相信我的,怎么还会吃醋?”
“换成是你,你能不吃醋吗?相信你是一回事,吃醋是另外一回事。吃醋,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咬着唇,哀怨的说着。
易恒无奈一笑,覆在我耳边低语:“我这么做,是为了迷惑她的判断。这两天,你配合点,不要让她觉得我们在怀疑她。我想引出那个操控她的东西,只有在那个东西完全放松戒备的身后,才有可能现身。”
我不禁又担忧起来,抿着唇问:“那……如果真的有东西控制苗夏,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以目前来看,他的目的应该是离间。离间我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我和你的关系。所以,你一定要忍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能当真。另外,听我我的安排就好。”
“好,我听你的安排。”
我郑重点了点头,又问:“对了,你说的冥界毒医,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来了。”
易恒侧了侧身,将我揽入怀中,手指落在我侧脸之上,故意调侃:“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傻的可爱。”
“你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吗?”我翻了个白眼,扒着他的手臂坐起身,一脸的不满。
易恒继续调侃:“可我们不是在恋爱中,都已经结婚快一年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是老夫老妻了,没有恋爱的感觉了?”我嘴角抽了抽,更为不满。
易恒支着腮,邪笑道:“不会,跟你在一起,永远都有恋爱的感觉。”
“油嘴滑舌,就会哄人开心。”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是甜蜜蜜的笑。
“那,我就让夫人体验一下,什么叫用行动表态。”易恒忽的起身,又猛然一用力,将我扑倒在床上,手指压在我唇上,顺着我的唇缓慢下移。
玉质的温凉触感点在我皮肤上,我浑身上下不由紧绷,连忙紧了紧掌心,皱眉道:“易恒,别这样。铃儿还病着,我没有心情。”
易恒的手指又缓慢停下,吁口气道:“我也没心情,只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你……”
我憋红了脸瞪着他,咬牙切齿:“为什么我总有种被你拿捏的死死的感觉?”
“因为,你这里有我。”易恒拉着我的手,覆在我的心口,笑意疏懒的如同三月春风。
我彻底的败下阵来,撅嘴道:“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易恒仍是懒懒的笑,拉着我坐起身道:“这两天,我们两个就假装吵架了,在苗夏面前演一场戏。很快,我们就会知道,控制她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我都听你的。”我温顺的点头。
“夫唱妇随,不错。”易恒满意的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站起身道:“我去看看铃儿。”
“嗯,去吧!”易恒点点头,站起身,跟着我一起出了房间,却是朝着楼下走。
临下楼之前,低声叮嘱:“乔乔,记得下去吃早餐,别饿坏了。”
“我知道了,我才不会让自己饿肚子。”我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婴儿房。
铃儿还在熟睡,我摇着摇篮,刚摇了几下,房内淡红色的光晕一旋,冥兮和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停在房中。
冥兮一看到我,眼神中的倨傲之态就特别明显,冷淡的瞥了我一眼,问道:“易恒呢?”
“易恒在楼下。”由于冥兮特殊的身份,因此,她现在虽然态度很不好,我也不能发表意见。
而且,反正易恒又不喜欢她,我跟她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冥兮听我这么一说,转头对身侧的白大褂男子道:“你在这里帮易小姐看看,我下楼一趟。”
白大褂男子恭谨的点了点头,目送冥兮转身出了婴儿房。
我觉得特别郁闷,在冥兮眼里,我真就那么不值一提?那么入不了她的眼?
无奈叹口气,我客气的对着白大褂男子笑笑,问道:“您就是冥界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