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曲剑这才又飞旋了一圈,化作红芒到了易恒身边,倏然消失。
玉灵旋身停在茶几旁,不耐的瞥了我一眼,忿忿然道:“夫人,这个九公主,她居然想害小姐,你说她是有多丧心病狂啊!”
“因爱生恨,她早就迷失本性了,哪里还管什么丧心病狂不丧心病狂的。”
我吁口气,走回易恒身侧,拉着他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柔声问:“你现在觉得好些没有?”
“扶我上楼,休息一会儿就好。”易恒淡淡说着,手臂搭在我的肩上。
我担忧的抿着唇点了点头,扶着易恒朝楼上走。
铃儿在身后,幽怨的唤了一声:“妈咪。”
我这才想起来,一关心易恒就忽略了铃儿,连忙回头对玉灵道:“玉灵,照顾好铃儿,先带她回房吧!”
玉灵嘴角抽了抽,不满道:“夫人,不带你们这样的。孩子给我管,你们两个倒是去秀恩爱,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有什么感受呢?易恒说了,你是灵体,没有情念,难道还会吃醋?”
“不会,情念这东西最太讨厌,我可不稀罕。”玉灵轻嗤一声。
继而,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俯身把铃儿抱在怀里,学着易恒的样子柔声哄着:“铃儿,走,我带你回房玩去。”
“不要,不要玉灵,我讨厌阴阳人啦!我要爹地,我要爹地。”铃儿的小手不安分的在玉灵的脸上揉捏。
玉灵顿时拉下脸来,冷声道:“你说谁阴阳人呢?你信不信我揍你?”
“哇~妈咪,玉灵凶我。”铃儿张开嘴,大哭起来。
我已经走到了楼上,无奈的扶额回头看了一眼,对铃儿道:“玉灵凶你,也是你先说错话的,你要跟玉灵道歉。”
“妈咪,你不爱我,你只爱爹地。”铃儿停止了大哭,憋屈的抽噎。
我再次无语,无奈的摇摇头:“玉灵,你还是必须得照顾好铃儿。易恒很虚弱,你让她别闹了。”
铃儿仍是憋屈的红着眼,和玉灵大眼瞪大眼。
我也没心情再多说,扶着易恒进了房间,小心的扶着他躺下。
我正准备拉被子给易恒盖上,他微睁着眼,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让我趴在他身上。
我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一个翻身,将我倾压在身下,双唇摩挲上我的唇,虚弱低语:“乔乔,别走,陪着我。”
我眨了眨眼,望着他轻颤的睫毛,抿唇道:“好,我陪着你。”
易恒唇角掠过一抹极淡的笑,就那么压在我身上,微闭上眼,这一次,是彻底的睡着了。
等到感觉到他睡熟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试着起身,可是刚一动,他就被惊醒,呢喃道:“别动,我需要你身上的极阴之气。”
我这次彻底放弃,就那么被他压着,艰难的伸着手拉好了被子,陪着他一起入睡。
天色将暗,夕阳余辉晃悠悠的折射在室内。
我懒洋洋的睁开眼,偏着头望了眼侧面的位置,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睡,竟然就睡到了六点多钟。
易恒应该早已经不在房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揉了揉眼睛,喊了一声:“易恒。”
我的喊声空落落的落下,撇了撇嘴,只好起身朝外走去。
这时,玉灵抱着铃儿走到房门口,不耐的瞥了我一眼,把铃儿丢进我怀里,冷哼一声:“夫人,以后你还是少让我帮你们看孩子了吧!小姐也太会欺负人了。”
铃儿无辜的眨着大眼睛,望着玉灵道:“谁叫你说妈咪最爱的是爹地,爹地最爱的是妈咪的。明明他们最爱的是我。”
“小姐,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一个下午都欺负我吧!我的脸都要被你给捏肿了,还有还有,我胳膊上全是你的口水。还有,你还拿玩具砸我。我不就说错了一句话吗?至于吗?”
玉灵极为不满的控诉着,吁口气又道:“还有啊,你自己问你妈咪,她是不是最爱你爹地?”
“妈咪,玉灵是骗我的,你们最爱的就是我就是我,对吧!”铃儿笑眯眯的仰着脸看我。
我抬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认真道:“妈咪最爱的当然是你和你爹地了,都是一样的,不分第一第二。”
“妈咪,你是不是骗我的?那你跟爹地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把我丢在一边?”铃儿撅着嘴,仍是一脸的困惑不满。
“铃儿,你这样,算是胡闹哦。等下让你爹地听到了,肯定要打你屁股的。”我皱了皱眉,故意吓唬她。
“才不会呢,爹地才舍不得打我。”
铃儿傲娇的一扭脖子,指着楼下道:“妈咪,爹地在做晚饭了,我想跟你一起吃。”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妈咪跟你一起吃。”
铃儿一脸的欢喜,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则抱着她朝楼下走去,玉灵松口气,转身化作红光,消失不见。
大概是陪了铃儿一个下午,她也累了吧!
走到楼下,餐桌上的晚餐已经准备好,易恒着一件淡蓝色修身衬衫,黑色休闲西裤,拿着餐具放在我坐的位置。
随后,他走到我身侧,伸手微笑道:“铃儿,到爹地这里来。”
铃儿连忙伸了手,落到易恒怀里,亲昵的在易恒脸上蹭了蹭,咯咯笑着。
易恒转头看向我,温声道:“快吃吧!你中午都没吃饭,又睡了一个下午,肯定饿坏了吧!”
“嗯。”我甜蜜的笑着点头。
刚拿起筷子,我忽的想起苗夏和杨云来,连忙问起:“对了,小夏怎么样了?”
“我在这呢,好得很,一点事都没了。”苗夏好像是刚从房里出来,不过精神看起来很不错,而且一脸的灿烂笑意。
杨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着一身衬衫西裤,跟在苗夏身后,走到餐桌旁一起坐下。
我松口气,关切的问:“小夏,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啊!就是觉着吧!昨天被虫子咬的地方特别的痒,从下午我醒过来,一直痒到刚才,这会儿才减轻了一点。”苗夏摸了摸脖子的位置,仍然想抓挠。
我仔细看了一眼她的颈项,忽的看到一只眼睛,从苗夏的皮肤上探着头,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也因为惊吓,跌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