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神,眨了眨眼,装糊涂。
易恒轻笑出声:“好了,不闹了,赶紧吃东西。”
我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是甜蜜蜜,点了点头,转头拿了筷子自顾自的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和易恒一起出了门,下楼之后上车,继续上路。
我不会知道下一站会是哪里,也不用去问下一站会是哪里。只要有易恒在身边,我觉得,我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傍晚时分,车子在一处城市的山脚停下。
下车进入酒店安顿下来,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懒的不想起来去洗澡。
易恒也在我身侧的位置躺着,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望着我懒洋洋的样子,淡笑着问:“不想去洗澡?”
“不想,想睡觉了。”我撇着嘴,蹭到他胸口撒娇。
易恒挑了挑眉,邪邪一笑:“那你睡着,我帮你洗。”
“你帮我洗?”
我连忙伸手护住胸口,警惕的盯着他:“那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了?咱们可是夫妻,我帮你洗澡很正常。”易恒眉头一皱,眼神看起来竟然清明干净,甚至还带着点无辜可怜。
这让我一时间觉得,是我想歪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在我面前装可怜。长得好看的人吧,杀伤力就是强,只是装可怜,都能轻易让人心软。
我嘴角抽了抽,极不自然道:“那……我还是自己洗吧!”
“夫人,你这样,为夫可不高兴。”易恒仍是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我捂脸,囧道:“这样真的不好。”
“夫人~”依然是无辜柔软的声音,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不对,他绝对不是一只鹿,该是一只狐狸才对。)
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我还是很没骨气的败下阵来:“好吧!不过,只是洗澡啊!说好只洗澡啊!”
“当然,不然你以为还要怎样?”易恒邪逸一笑,直起身,轻易将我抱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热水放好,易恒揽着我的腰肢站稳,霸道的帮我解衣服。
我伸手拦住他的手,急道:“我自己来。”
“说好的我帮你洗,你自己来,还能叫做我帮你洗吗?”他的眼神又柔软下来,再次变身可怜的小鹿。
我继续没骨气的败给他,迟疑着收回了手,由着他来。
舒舒服服躺在热水中,我眯眼舒口气,撩着水里的泡泡,真想就这么睡着了好。
易恒侧身坐在浴池边,伸手落在我肩头,帮我洗头的同时,按摩着头皮帮我缓解疲劳。
我很是享受的淡淡笑着,心想:有夫如此,此生何求啊!
我正心满意足的想着,后知后觉间,这才察觉到有一双手很不老实的从滑落到水里,一点点的在我的肌肤上轻柔移动。
我猛地一惊,抓住那双作怪的手,扭头瞪着易恒:“说好的只洗澡呢?”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此人装糊涂的技术相当的炉火纯青,而且还一脸无辜。
我顿时无语,咬牙道:“你这是说话不算话。”
“我没说过的话,怎么算话?再说了,我说的又不是人话,鬼话你也信?”易恒笑意深深,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我把他的手从水里甩出来,鄙夷的斜睨着他:“真是一匹饿狼。”
“饿了一千多年的狼,的确很饿。”易恒倒是不否认,还非常诚实的承认。
我气呼呼吐口气,这人分分钟把我堵的没话说,我认输!
易恒见我不做声了,一双手再次开始作怪。
我不耐的去拍打他的手,可他的动作相当灵活,趁我出手的空档,迅速将我两只手都抓住,锁在水中,低头吻住我的唇,肆无忌惮的侵扰。
我欲拒还迎的推搡着他,推搡间,易恒一个侧身跌进了浴池中,身上衣服瞬间湿了个透。
他总算移开唇,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
可他只是邪邪一笑,顺水推舟、悠然自得的将衣扣解开,散漫道:“衣服都湿了,我本来不想洗澡的,这可是被你逼的。”
“你……”我脸颊烫的厉害,我这算是自掘坟墓吗?
不对,这么说好像不好听,该怎么形容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水花四溅,易恒将我扣在怀中,疯狂的亲吻掠夺,好似一只饿极的狼,抓到了一只最嫩最肥的羊。
而我,必须得“勉为其难”扮演那只最嫩最肥的羊……
我们这次所到的地方风景也相当秀丽,正是暑假,旅游旺季,酒店的住客也多。
易恒陪我去餐厅吃了早餐后,我们出了酒店,决定今天完全放松的去山里游玩。
出来了也有好多天,说实话,一直都没好好放松的玩一天。
今天倒是很尽兴,玩到快中午的时候,因为易恒不能接触正午日光,我们找了山林最密集的地方,刚好有几处孤坟零零落落散在山林中,山林中的阴气因此大盛,遮掩了正午阳光的至阳之气。
我和易恒待到将近两点钟,才出了山林,上了山道继续游玩。
由于我的体力毕竟有限,一路上,都是易恒带着我在走,我也就不至于太累。
玩到下午五六点,我们才决定坐缆车下山。
下方是万丈深崖,上方是滑动的缆车,我趴在窗口往外看,整座山,几乎尽收眼底。
易恒微眯着眼,支着腮趴在小小的桌子上休息,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没太在意,仍是望着外面欣赏风景。
缆车滑到一半,我忽的注意到山林中一团黑气正朝着这边飘过来,整个黑气就好似天上掉下来的流火一般迅速。
我的瞳孔蓦地放大,赶忙收回目光,着急的摇着易恒的手臂:“外面有东西,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易恒猛然惊醒,转头看向外面正迅猛冲过来的黑气,瞳孔微微一缩:“是郁君肃!”
我蓦地震惊,紧张的问:“那要怎么办?”
易恒眉头一皱,身上红光微微一旋,变回一身紫袍的模样,袍袖用力一挥,将我们所在的缆车护在结界中。
黑气的反应非常迅速,只一眨眼的功夫,将目标对准了和我们的缆车相邻的缆车。
猛烈的冲撞,整个缆车绳子都跟着摇晃起来,那台揽车摇晃的最为剧烈,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要倾翻的样子。
易恒沉眉,身形一旋,隐匿在空气中,迅速出了缆车,停在半空中。
他掌心红光瞬间冲击而出,与黑气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