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人之中,有人不满的抱怨:“老板,有人插队。”
“对啊!我们都排了老半天,她一来就插队。”
我浑身不自在的低着头,对梁雪梅道:“要不,我还是去后面排队吧!”
“你现在去后面排队,就是排到明天去了,没事儿,有我在呢!”梁雪梅握了握我的手,自得一笑。
这时,青年的目光缓慢转移,落在我身上,眼神微微一眯,抬手指向我:“你,先进来吧!”
“我?”我讶异的睁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青年肯定的点头,“没错,就是你,进来吧!”
梁雪梅也惊讶的瞪大了眼,推了推我,笑起来:“快去吧!你被抽中了,这店的老板每天都会抽一个特例,免费占卜的,估计你就是今天的特例了。”
我心底突然有些不安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青年看我还不动,再次催促:“快点!别磨蹭了。”
我这才被梁雪梅推着出了队伍,跟在青年身后朝里面走去,我这一进去,外面的议论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就在我进门的时候,另外有一名男子走到门口,对着众人高声道:“今天就到这里了,下午两点过后再来。”
我听到外面是一层层的抱怨声,还有梁雪梅和张永贤的声音。
接着,我又听到身后的玻璃门似乎被人给关上了,外面的人,应该也在慢慢散去。
我跟着青年到了里面一间光线昏黄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精致的实木长桌,长桌的一侧,坐着一名身穿暗蓝色休闲西服的男子。
昏黄灯光映照下,他的五官精致立体,面部轮廓英朗流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心底就生出一股极强烈的恐惧感,恨不得立刻撒腿就跑。
这么一想,我不由的顿住脚步,警惕的往后退了一点距离。
桌子旁的男子抬头,扭头看向我,眉眼间浮上淡淡笑意,抬手道:“请坐吧!”
我迟疑着钉在原地,仍是一动不动。
男子再次开口:“这位同学,请坐吧!”
我忍着心底强烈的不安,吸口气,缓慢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副塔罗牌,男子将塔罗牌洗了一遍又一遍,修长的手指流畅的在塔罗牌上刮过。
最后,他将塔罗牌一张张以某种奇怪的规律摊开,客气相请:“选三张吧!你是今天的特例,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我没有那么多问题,我只想要一个答案。”我伸了手,想着既然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抽了一张塔罗牌,捏在手指间。
男子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塔罗牌,随意看了一眼,唇角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继而抬眼看向我:“这张牌,是命运之轮,意思就是告诉你,你和他已经到了该见面的时候。不过,你要为他做些事,才能帮他回到原来的自己。”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明白。
这时,侧面站着的青年将一杯白开水递到我面前,温和道:“小姐,先喝杯水吧!”
“谢谢。”我淡淡一笑,望着面前的白开水,却没有动。
对面的男子淡声道:“你先喝杯水,然后,再抽一张牌,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心中仍是不安,端起水杯,缓慢喝了两口。
男子淡笑看着我,伸手又道:“请抽牌吧!”
我伸出手指,重新抽了一张牌,递给男子。
男子唇角牵起一抹阴冷的笑,眼神定定看着我,冷然一笑:“就是今天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不过,你知道自己抽的这张牌,代表的是什么吗?”
我惶然望着男子的眼睛,忽觉手指开始发颤,很快渗出一层薄汗。
他的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我的神识也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堪,掌心倏然一松,机械的站起身。
男子唇角的阴冷笑意愈发明显,蛊惑道:“这张牌,是结合,你只有跟他结合了,我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感觉自己的意识根本不受控制。
男子站起身,声音幽冷:“跟我来吧!”
我想要说话,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跟着男子往里侧的房间走。
很快走到一间满是白雾的房间,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宽大的床,我看到邱颐就站在床边 ,冲着我微笑伸手:“乔乔。”
“邱颐哥。”我口中发出的声音机械的不像是我自己在说话。
男子扯着嘴角,望了眼邱颐,嘲弄一笑:“交给你了,这是个好机会。我会在外面守着,就算易恒来了,也进不来。”
邱颐点了点头,走到我面前,牵住我的手,本来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幽冷如同地狱。
我却毫无反应,跟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扶着我平躺在床上,温声道:“别怕,你会是我的,是邱颐的。阴阳两气结合之后,他的身体从此就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因为,我离不开你身上的阴气。”
我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感觉到一只如火一般炙热的手缓慢落在我的锁骨处。
我蓦地感觉那温度烫的我浑身发颤,那种从心底漫上来的恐惧,不会因为失了神识而有所改变。
我今天穿的是短袖衬衫和及膝牛仔裙,和我平时的穿衣风格没什么两样,简单清爽,干净利落。
邱颐的手落在第一颗口子上,刚刚解开,我听到耳畔铃儿暴怒的声音:“不许欺负姐姐!你滚开!”
接着,一道微弱的淡黄色光芒裹在我身上,铃儿站在床沿上,眼神愤怒的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却还是拼尽全力在保护我。
耳畔传来的是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叮铃铃”的在房间内回响。
邱颐愤怒的抬起手掌,手势起落间,铃儿痛苦的惨呼一声,整个身体如风中飘散的落叶,猛力砸落到墙上。
她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会儿又开始变成半透明,吃力的爬起来,神情倔强。
我眼角默默落下一滴泪,可大脑还是出于空白呆滞的状态,无法集中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