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继续憋着笑,指着书上的内容,“你看看这些,都是逗小孩子玩的,这些要是真的,那不满世界都是法师了?”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诶。”
我认真的皱着眉一点头,干脆把书往旁边一扔,闭上眼道:“算了,睡觉要紧。”
易恒拿着头发在我鼻子边瘙痒痒,笑问着:“乔乔,你是不是想学道法啊!”
“算了吧,就我那点能耐,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去抓他放在我鼻子下方的头发,皱眉不耐道:“拜托你别闹了,我要睡觉。”
易恒还是不停手,再次拿了头发继续瘙痒。
我烦躁起来,睁开眼瞪着他。
他却还是一副看不见的样子,继续瘙痒。
我鼻子尖痒的越来越厉害,“阿嚏!”
猛烈的喷嚏冲出鼻腔,舒服多了。
我揉了揉鼻子,望着某人捏着头发还想作怪的模样,恶狠狠道:“你闹够了没?”
“没呢!好不容易你答应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要是什么也不做,不是很没劲儿吗?”
易恒放下头发,侧身靠近我耳边,声音魅惑:“你说是不是呢?”
“流氓,你去死吧!”我抡圆了拳头,直朝着他的脸砸去。
易恒手掌迅速一握,轻松将我的拳头紧紧扣在他的掌心,啧啧道:“你还真是下的去手,而且,你误会了好么?我说的做点什么,又不是要对你怎么样。”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别提有多尴尬。
易恒手掌心红光一旋,一本书已经被他捏在掌心,那本书外皮是那种古书籍的样式,好像已经很有些年头。
我望着那本书,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书?”
“这是修习道法心诀的书,里面还包含了一些奇门遁甲,各种捉鬼降妖伏魔的阵法图解。不过,这书总共有三本,我现在只能给你一本,因为要循序渐进,让你慢慢学。而且,在把这本融会贯通之前,你不能看另外两本,我怕你扰乱自己体内气息,到时候要想再恢复,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
易恒的神色少了轻佻风流,此刻看起来认真严肃了很多。
我半信半疑的盯着那本书问:“这书真有那么厉害吗?”
“你要是不信,我不给你不就结了。”易恒将书放下,还真准备收回。
我连忙道:“别收啊!给我,我相信你还不成么?”
“估计很多东西你都是看不懂的,如果有不懂的,你只管问我。”易恒将书往我手心一塞,悠然枕着双臂躺在床上假寐。
我疑疑惑惑的将书翻看,兀自念出第一页的第一句:“楚氏秘书,族人谨记,切勿外传。”
那个梦境轰然涌入脑中,梦境里,花轿中的新娘就是姓楚。看来,这书应该是有些来历的。
我偏头牵了牵易恒的袖摆道:“易恒,楚氏家族,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里那个新娘子,也是姓楚的。难道她也是这本书里提到的楚氏家族的人吗?”
易恒眉头微微一皱,睁开眼望着我问:“你做的是什么梦?”
“我就是梦到迎亲队伍,那个迎亲的男子应该长得很好看,可是我看不到新娘子长什么样。”
易恒眸色瞬间暗沉,深吸口气继续问道:“你还梦到了什么?”
“再后面,我就被人扼住了喉咙,然后是小夏把我叫醒的。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小夏不把我叫醒,我会不会就死在梦里了?”
我回想着那个梦境,有些担忧:“易恒,你知道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没想到,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分身潜入你的梦境。就算是我,也未必就能够时时刻刻防备。”
易恒手臂一伸,让我枕在他手臂上,微叹口气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虽然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但我已经在找可以随时保护你的那个东西,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微垂着眼睫,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这种感觉好温馨,温馨的就像我和他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那种安心的温柔,几乎让我对他产生依赖,我闭上眼,渐渐陷入深浓的睡眠之中。
自从我意识到自己能看到鬼之后,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心舒适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折射在房中,我抬手遮了遮光线,紧皱着眉头不想起床。
一翻身,想要往身侧的怀中移动,寻找那一份舒适的灵气,可是一侧身,才发现身侧的枕头上空落落的。
我倏然惊醒,抓住被子坐起身,满心失落的看着空置的枕头。
易恒已经走了。
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浮过,我偏头看向床头柜,那本易恒给我的书安安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可以证明他确实来过。
我伸手把书拿起,翻开来看,里面第一页浮现一排虚空的字:“下午五点后,东苑小区,找到昨晚那个人的妻子,名叫李莹。然后去先去纪检局投诉,再到公安局报案,记得要同时进行。”
看样子,易恒的确是在帮昨晚上那个男鬼,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只强大的鬼,还有权利掌管冥界琐事?这么算来,在冥界应该相当有地位才对。
而且,那个红衣女子,口中提到的仙主,会不会就是易恒?
字迹消失,我心事重重的将书合起来,细心将书放在包包里,懒洋洋的出门洗漱准备吃早饭。
老妈已经做好了饭,笑说着:“乔乔,快来吃饭吧!”
奶奶还坐在沙发边,喝了一杯茶,站起身也朝着餐桌走去。
我赶忙走到奶奶身边扶着她,温声道:“奶奶,你慢点。”
奶奶满脸慈祥的笑着,随我扶着在餐桌旁坐下,然后一家人开始吃早饭。
老爸边吃边问了起来:“乔乔,邱颐现在在你们学校,帮你们学校考古系的教授做课题研究,你们应该经常见面吧!”
“嗯,邱颐哥刚去才一周,我又忙着上班,其实也没怎么见面。”我边吃边答着,顺便喝了一口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