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氏集团和纪氏集团这个时候,上空都形成了一层浓郁的阴霾,而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在跃跃欲试。
那个人就是贺尤秉,他这个时候在酒店之中反复的想着前前后后的事情。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陈庭突然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自从陈庭投靠霍景年以后,就没有出现过,后来霍景年出事了,难道是他派人过去的?”
贺尤秉这几天把好多事情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他也在分析着这一切的事情,但是总感觉事情有些复杂,他被陈庭的突然出现给弄蒙了,不知道这究竟是一步什么棋。
他心中忍不住想到,如果陈庭出现,不是为了谋害新缨的性命的话,那也就是说不是和那帮黑衣人是一伙的,但是如果不是一伙的,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而且还是在已经着火最危急的时候,这样说起来,他们是一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也就是说,陈庭只是良心发现,不想小晨丧身火海,所以才挺身而出的。
这样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但是贺尤秉总感觉还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后来他干脆做了一个假设,就算是陈庭和黑衣人是一伙的,那么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难道真的像是外界的传言那样,是沈俊权的母亲派人前往的吗?
在这里,他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感觉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刚刚得知,沈俊权把纪氏集团的股份转让给了李欢煜,这件事情章雅一定也知道的,现在对新缨动手,她的嫌疑最大,她不可能这样傻。
所以,他感觉这件事情不是章雅做的,想到了这里,他忍不住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李欢煜,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她还希望对沈氏集团动手。
所以,贺新缨出事这件事情,表面上只有章雅一个受益人,但是这背后还有一个受益人,那就是李欢煜,想到了这里,贺尤秉嘴角慢慢挑起,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新缨要真的出事了,沈俊权肯定会非常受打击,到时候沈氏集团肯定会打乱,如果这个时候纪氏集团在出手的话,绝对是一个无法挽回的结果。
这样想来,李欢煜绝对也是一个潜在的受益人,一边这样想着,贺尤秉决定一定要做些事情证明一下,但是他还是在酒店之中留下了一个纸条,害怕出事之后,这件事情变成了无头悬案。
黑夜之中,一个衣衫残破的人去了一个酒吧,人们对他都没有什么防备心,连服务员都不用正眼看他,毕竟他这一身的装扮,实在是太寒酸了。
对此,贺尤秉丝毫不介意,反而乐得轻松,因为今天他要在这里见一个人,所以现在这样,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掩护。
而贺尤秉失踪的第一时间,沈俊权就得到了消息,这个时候他正在家中和贺新缨还有小晨看电视,一个手下突然闯了进来,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沈俊权的脸色有些不好,贺新缨看了之后关切的开口,“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刚刚得到消息,你的养父跑了。”沈俊权声音非常的低沉,手中还紧紧的攥着那张纸条,这个时候他心中异常的复杂。
贺新缨听了之后,也非常的诧异,“他明明知道,他现在的处境,跑出去就等于自杀,怎么可能会跑呢?”
沈俊权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抬起了头,眼睛也透出了一股精明,“也许你的养父在火灾发生的时候,过去的他就已经死了,你看看这个。”
他说着,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贺新缨,她看的很认真,看完之后,也感觉心中有一股压抑的郁气。
良久,贺新缨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就是自作聪明的一个人,什么事情都不和人商量。”
沈俊权上前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会派人去寻找他的,不会让他出事的。”
贺新缨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们这个时候心情是一样,都异常的复杂,因为贺尤秉在纸条上面是这样写的:
由于我在新缨身边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感觉新缨受害这件事情非常的复杂,所以这次我会出去调查清楚,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我看了你们调查的结果,和怀疑的对象,但是我感觉你们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李欢煜。
然后贺尤秉把他的分析都写在了纸上,最后写了一句总结性的话:我知道我做了很多的错事,我不需要你们原谅,我也欠了很多的钱,我出去就是死,但是我义无反顾,也许在火灾现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能够活下来,我也看清了很多事情。
这次我会亲自调查清楚真相,还新缨一个公道,也算是对以前自己做的事情恕罪了,但是李欢煜这个人危险,如果我真的要有什么不测,希望你们也对其产生一些警觉。
他这样写,贺新缨和沈俊权心情都有些沉重,贺新缨这个时候突然笑了,然后说道:“也许我们都想多了,这可能是他的障眼法,他没准已经跑了,我们都高估他了。”
沈俊权愣了一下,然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按照我们对他的了解,这确实是他的性格,但是也保不齐他真的去做这件事情了,所以,我们还是要派人去看看的。”
贺新缨笑着的脸,也忍不住开始低落了起来,相比较于他以身犯险,她多么希望贺尤秉是真的跑了,的确,他确实是做了很多的措施,她也非常恨他。
但是正是因为现实期望,后来才转变成了怨恨,如果不是他,贺新缨和沈俊权不会在一张床上,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所以世事都是相对的,有了好处自然就有坏处,他做了很多的错事不假,但是贺新缨还是清晰的记得,小时候的父爱,养育之恩让她的心,忍不住也开始担心他,但是她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