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他的沈夫人一点儿也不矜持,“所以抱抱我吧。”
沈俊权低低的笑了起来,贺新缨离他极近,能听得到他低沉的笑声在胸膛里的回响。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她都觉得他英俊至极。
“俊权。”
被叫名字的人马上看过来。
“你介不介意我靠在你胸膛上?”
当然不介意。
于是贺新缨如愿以偿的跟她认为最有魅力的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微眯着眼睛像只猫似的一脸享受,说来也怪,她跟沈俊权可谓是什么都做过了,彼此之间的缺点优点了如指掌,可她仍一天比一天喜欢他。
就跟现在,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她就觉得心底那点儿不安在消失。
“我刚刚,也在考虑纪漫漫的嫌疑,”沈俊权一只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怀中人的发,淡淡说出自己的结论,“在我看来,如果她真的还在跟姨母往来的话,那已经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她了。”
“别忘了,当时我母亲的事,除了证据,我们可是已经将她当作凶手了。”
“对啊,要知道被找到证据的话,她是要去坐牢的。”
沈俊权的眼神寒冷如冰,仿佛纪漫漫现在在他面前一样,他恨她深入骨髓,恨不得马上找到证据让她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出不来。
“等……等等!”贺新缨突然想到,“那我们不是也有危险?天哪,这么想的话,你的两起事故,会不会也是她……”
她一骨碌从沈俊权怀里爬起来,二人面面相觑。
继而不约而同的转眼看向桌上那堆瓶瓶罐罐,那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
夜深了。
医院里,章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恶心这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深深觉得这味道以从她的鼻孔钻进去,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
“我要出去走走。”她扶着床栏慢慢坐起来,这几日都没怎么下床,一直在输水,睁开眼就有护士拎着几瓶水等着她,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如今她不需要看,也知道自己全身浮肿,更让她气愤的是唯一能接触到的咖啡也被贺新缨那个讨人厌的女人给扔了。
“今天是几号来着?”
床头的柜子上就有日历,她眯着眼睛看后,又扳着指头算算,紧接着嘴边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若明天找不出投毒人,她就要把贺新缨是个毒妇的消息传出去,传的人人皆知。
她要让所有人看清楚贺新缨的真面目,这个给沈俊权戴了绿帽子的女人,还装得一脸正义,口口声声说要抓住凶手。
真真的是贼喊捉贼。
“还说漫漫也有嫌疑……真是无稽之谈,那孩子对我那么好,整天给我带点心,她什么时候也给我带过东西?”
章雅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自言自语:“如今只剩我一人,想让我安安静静的下黄泉?呵,我就是死,也得找个垫背的!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她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护工回来了,可随着门打开,出现的人却让她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