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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都市言情 > 大神家那位又在闹海 > 第1820章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你家老祖宗问你话呢?”
  第五飞扬:“……”虽然臭小子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能不心疼吗?
  但是面对小妻子,是后世子孙,又是第五家老祖宗的第五念,他只能自己心里苦,还不能反驳。
  第五念叹了口气,握着弟弟的大手,心里难受死了。“都晕了快七个小时了,别是心里难过,所以就不想再起来了?”
  慕玲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念念,你可别吓我。”
  此时,第五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犹如深潭的双眼布满了惊惧,下意识的寻找鲁含笑。
  当他看着床上的另一侧没有鲁含笑那一刻,整张脸煞白,一双眼睛再次流出两行血泪。
  血红的眼泪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了最触目惊心的对比,此时此刻的第五绝比外面那些鬼好不到哪里去。
  第五念被这样悲痛的弟弟吓坏了,“小绝,你听姐姐说……”
  第五绝僵硬的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姐姐,一向坚强冷硬的他再也绷不住了,抱着她流下了更多的血泪,“姐,十三世了,整整十三世了,我就这么苦苦纠缠,本以为这一世我会得偿所愿,终于盼来她对我的驻足,对我的关心,甚至是喜欢,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喜欢的这么决裂。为了我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我宁愿她从来都不喜欢我。”
  第五飞扬和慕玲珑相视了一眼,然后离开这里,将空间留给他们姐弟。
  第五念心疼的直掉眼泪,她养大的弟弟,岂会不知道他有多难受。“小绝,以萝没死。”生怕自己说的慢了,“琉烟醒了,她告诉我,保住了以萝人类的灵魂,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以萝被冲到哪里去了。”
  “真的?”他相信姐姐不会拿这件事情与他开玩笑,可还是有点不可置信,毕竟他是亲眼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消失的。
  “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以萝或许会变成动植物,也或许变成了别人,甚至还有可能不记得所有人了。”
  在亲眼看见她消失的那一刻,第五绝以为现在这种情况已然是最好的了。
  “没关系,还活着不是吗?”
  “是,还活着,小绝,活着就是希望,十三世都等了,我们不怕再多等她一下下?”她不敢说时间,真怕小绝还要再等个十三世。
  “嗯。”
  第五念拍了拍小绝的肩膀,“你累了,睡一会儿吧,姐姐就坐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你回去吧,省得姐夫担心你。”
  “小绝,说说你以萝是怎么认识的吧?”
  “我和她是在诗集认识的,那时候掉了折扇,她恰好捡了起来还给我,掉了的东西我又怎会再用?所以便顺水人情送给她,但是她拒绝了我……”明明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一帧帧画面就像是刻印在脑海里似的,除非天地间不会再有他,否则永远都不会忘记。
  第五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还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也不知道是哪一世,她倚在床头,听着外面奏起了喜乐,是庆祝驸马迎娶公主大喜的日子。
  明明是喜气的乐章,她听得血色惨白,直至喜乐渐渐远去,她的意识涣散,呕出一口鲜血,血如花朵一般在绸缎般的被面上渲染开了。
  面前多了一双黑色靴子,她浑身一颤,意识又清醒了几分,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以疼痛刺激着自己逐渐失去的痛感的五感,“你来做什么?”
  她知道是谁,就是这个男人一世又一世的折磨着自己,让她不停的投胎,让她什么都记着,让她看着喜欢的男人去喜欢任何女人,就是唯独不喜欢自己。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不,他不是人。
  他墨发如丝,肆意的披散在脑后,身着象牙白的袍子,领口袖口绣着黑色的团云,趁得他清冷俊秀的面容更加薄凉。
  冰冷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心爱的男人娶了别人,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与你何干?”
  “本君娶你,便可帮你报仇。”
  “不需要。”她扭开了头,望着皇宫的方向,“他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也请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他眼底狂风大作,眯起的眼睛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阎绝。”
  阎绝怔然,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清冷的声调带着一丝冷漠,或许就是这一声阎绝,让他日后无法再翻身了。
  “你是真的喜欢我?”
  他紧绷着唇线,不作声。
  自然不是,最初不过是因为她不想嫁给自己,而义愤不平罢了,他堂堂地府的小阎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遇见了她这样不识好歹的,得到她好像成为了执念。
  可是执着了这么久,其中的味道总是会改变。
  他对她的感觉也变了,看着她为别人伤心伤神,他会嫉妒发狂。
  “被你喜欢真的是太不幸了,如果有一日我喜欢上你的话,还不如永远消失的好。”她囫囵不清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那一世结束后,她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下一世她做了歌女,更加没资格喜欢苏子寒。
  阎绝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那句话,可是当她真的消失了以后,他才知道自己一直都记着。
  睡梦中的阎绝甚是不安,拉着第五念的手说着梦话,“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我改,真的会改,别消失好不好?”
  第五念忽略了被抓疼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哽咽的吐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