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信颓然地坐到座子上，双眼没有一丝光彩，嘴唇微微地抖动着。
其他人看了余长信一眼后，偷瞄了梁牧一眼，然后或是低下头，或是紧紧地盯着投影屏。
梁牧没有继续借题发挥，而是淡淡地说，“如果其他人没有异议的话，请到青竹那里获取你们各自的资料，记住，我的方案会有很多不完善和不合理的地方，让方案变得合理和优化就是各位专业负责人的责任了。散会吧！”
说完，梁牧没有任何逗留，直接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没多久，余长信敲开了梁牧的门，梁牧站了起来，对着余长信行了一个礼，“余工，真是委屈你了。”
余长信呵呵一笑，“不委屈，不委屈。老何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他开口了，这点小忙我义不容辞，再说了，你的能力的确让我很惊讶，我也是真心想让这个项目成功的。”
余长信说的老何，就是何长歌。
梁牧和余长信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后，余长信就离开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日子，公司的气氛变得正常了，一众人对待梁牧的态度也是客气不少，虽然有人很脑洞地猜测梁牧和余长信唱的是苦肉计，但是梁牧展现出来的实力的确让人无话可说。
梁牧正忙碌地与电脑里面的数据搏斗着，一阵电话响声打断了梁牧的思路，梁牧呼皱了皱眉头一看，是庄钟铭的来电。
梁牧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庄钟铭寒暄了一阵后，哈哈一笑，“今晚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赏面来。”
梁牧婉拒。
“梁牧，虽然我们不再是宾主关系了，但是我们好歹也是好聚好散的，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的。我都拉下这副老脸，只想和你简简单单地吃顿饭，叙叙旧，难道这点薄面都不给？”庄钟铭的声音透着不悦，“我知道你需要避嫌，这样吧，你把张未明也叫上，这总可以了吧？”
梁牧终究是无法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挂了了庄钟铭的电话后，梁牧拿着电话，犹豫着是不是要告知张未明，才想起张未明今晚有饭局，于是放下了电话，不打算告知张未明了，既然庄钟铭已经声明了是私人感情的聚餐，自己没必要诸多猜疑，甚至作出此地无银的蠢事。
当梁牧到了庄钟铭订下的包厢的时候，庄钟铭已经在等候了。
又是没有营养的寒暄后，两人入座，庄钟铭打了一个电话，“上菜吧！”
梁牧看了看旁边空着的椅子一眼，庄钟铭呵呵一笑，“不用看了，就我们两个，今天我们兄弟俩轻轻松松地喝喝酒、聊聊天。”
庄钟铭作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交际方面还是很有能力的，梁牧作为一个闷葫芦，在庄钟铭的控场下，两人倒也相谈甚欢，没有一丝冷场的窘境。
庄钟铭很善谈，而且很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敏感话题和工作上面的事情，直到庄钟铭喝多大概半斤酒，酒劲上来了之后。
庄钟铭将手上的半杯酒一饮而光，重重地叹口气，“梁牧，你告诉我，现在科学这么昌明了，怎么还没研制出后悔药？那帮子科研人员吃干饭的么？”
梁牧讪讪一笑，不搭话，默默地夹着菜。
梁牧的反应似乎在庄钟铭的意料之中，庄钟铭伸手在梁牧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很认真地说“梁牧，真的没有余地了？你说，什么条件都行！”
梁牧望着庄钟铭，傻笑了一笑，“庄总，你醉了，不如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庄钟铭望着梁牧，冷笑着说，“我没醉，我很清醒，想必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男人，不用扭扭捏捏，我不妨直说吧！”
“你走了之后，公司的技术力量差了好多，虽然梁振宏也有两把刷子，可是相比你，还是差了一点意思，按照这样来看的话，富晟集团的比赛我们是没戏的，我不怕跟你说，这个比赛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公司的资质升级还差点火候，这次机会就是我最大的机遇，所以，对于我来说，这次比赛许胜不许败！”
庄钟铭望着梁牧，红着眼睛说，“梁牧，你放心，这一次我不是要求你回来……当然，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很欢迎，除了我这个位置之外，其他位置任你选。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希望很渺茫。所以，这一次，我是要和你提出一个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