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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 > 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 第231节
  慕思思看了眼旁边装着梅花的青花瓷瓶, 伸手拿过来,揪着新摘下来的梅花, 似乎把它们当成闻明孚了,一片片花瓣给揪秃。
  以往她摘的梅花都会被闻明孚带走, 带去养心殿那边放着, 但这次慕思思不想给他了。
  而等到闻明孚下朝过来的时候, 慕思思已经把花瓶里的梅花给弄秃了,只剩下干巴巴的枝叶来。她看着花瓶里的东西,眉眼弯弯的,脸上露出一抹恶作剧后得逞的笑容。
  慕思思哼了一声,拍了拍手,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闻明孚走进来时心情仿佛很好,直接牵着慕思思就在软榻坐下,他蹭着她的脑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同,往慕思思脖颈闻了闻。
  紧接着又执起慕思思的手腕,在她指尖上嗅了嗅。
  慕思思一开始以为他又要咬人,还有些防备,随后看见闻明孚只是在闻着些什么,并没有随便乱动,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但心中的警惕也没有真正放下,仍旧盯着他看。就怕他又突然发起病来,啃她的手指。
  闻明孚回神,仍然握着她的手不放,冰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慕思思,问道:“皇后今天换熏香了?”
  慕思思愣了下,困惑地说道说:“没有啊。”寝宫里点的还是檀香,慕思思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也就没有让宫女们换。
  闻明孚嗯了声,似乎是听见了,然后抓起慕思思手低头就是一口。
  慕思思本来还以为他打算好好说话了,谁知道又开始咬人,糯糯地指责他道:“你干嘛又咬我的手呀……”
  闻明孚缓缓松开嘴,手还在慕思思手边的咬痕上碰了碰,似乎在欣赏着那道牙印,“哦,我尝尝什么香味。”
  他们有时候对话起来,闻明孚就会自称为“我”,而不是“朕”。
  慕思思闻言还呆了呆,语气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尝……香味?”
  闻明孚认真地嗅了嗅她的手指,看上去还有些蠢蠢欲动,“这里很香。”
  慕思思反应过来便说:“噢,我刚才弄了梅花。”
  闻明孚了然:“难怪带有梅花的香气。”
  慕思思却瞪他,声音也软绵绵的,“你蒙谁呢,就你咬的那口,还分得出来香味啊。”
  像这类大逆不道的话,坤宁宫的人已经听了不下八百回了,于是也不意外,而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识相地退了下去。
  闻明孚放下她的手,随后缓缓靠近了慕思思的脸颊,与她的相贴近,语气懒散,话语里还带了点笑:“皇后胆子越发大了。”
  慕思思一开始的时候见到闻明孚还会被吓哭,现在都快能站在他头顶上撒泼了。
  闻明孚与她对视着,眼睛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配着那苍白的笑意,看上去还有些阴森森的冷然。
  原本可以说是有些凶的表情,可慕思思见惯了,居然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她的胆子几乎可以说是闻明孚惯出来的,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慕思思一发脾气或是使小性子,哪怕闻明孚当场黑着脸色不出声,看着十分不好惹的模样,但最终还是会退让下来。
  所以在听见闻明孚问起她今日摘下的梅花放在哪儿时,慕思思也只是怂了一下,很快又鼓起勇气说道:“被我摘秃啦。”
  说着,她还挺起了小身板,仿佛很是厉害的样子,就像是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闻明孚静静地看向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面无表情地揉弄着慕思思的脑袋。
  然后就把她刚梳好的发髻给弄乱了。
  慕思思戴好的流苏也被他摘了下来,额间那一块的头发瞬间少了头饰。
  慕思思气得直瞪他。
  不知怎么,看见她这副生气勃勃的模样,闻明孚倒是轻扯了下嘴角,心情很好地笑了。
  他在她脸颊处亲了下,随后将手上的流苏重新戴回到她的发上。
  闻明孚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
  慕思思狐疑地照了下镜子,可即便铜镜里照出来的人影再模糊,她也能看出来闻明孚给她戴的流苏歪了。
  闻明孚没伺候过人,唯独遇上慕思思的事情又喜欢亲力亲为,所以总是会把她的东西弄得一团乱,到最后还是得宫女们在后边跟着收拾摊子。
  偏生他还觉得很是满意,认真地欣赏了几眼后,又翻出慕思思的妆匣来,打算给她挑选出些更漂亮的,好戴到慕思思头上。
  慕思思不爱戴那么多的发饰,所以穿得就有些素净,但闻明孚却很喜欢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把所有宝贝都戴在慕思思身上为好。
  于是他挑挑拣拣了一番后,就很嫌弃地把匣子扔到一边去,很是不满意地说道:“怎么首饰这么少?”
  他不是把库房里的好看的都送过来了吗?
  闻明孚转头唤常春,并道:“再挑些好看的过来。”
  常春领命下去。
  闻明孚看向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的就又伸手,将慕思思拽了过去。
  慕思思在旁边坐得好好的,转眼就又去到闻明孚怀里,整个人都被他环住。
  闻明孚也没说别的,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仿佛在走神。
  可一旦当慕思思蠢蠢欲动的想要起来,他就会立即把她按回在怀里。
  慕思思的脑袋紧靠着他的胸膛,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看闻明孚。
  他低头看她,问:“累了?”说着,没等慕思思回应,又一把将人拉到了榻上,好让慕思思靠在自己身上,闻明孚摸了摸她的脑袋,催道:“睡。”
  慕思思看着此刻两人的姿势,只觉得有点头疼,怎么闻明孚每次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不是让吃就是让睡呀。
  虽然慕思思真的挺想当一条咸鱼的,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弄啊,而且她才刚醒呢,哪睡得着。
  更别提闻明孚的温度凉凉的,反而让慕思思更加精神了些。
  她只能挨在他身上,与闻明孚干瞪眼。
  闻明孚见她许久都没睡,也不说话,皱眉问道:“怎么了?不是说困。”
  慕思思看他,很认真地强调:“我才刚醒!”
  闻明孚看了她一会儿,但也没有放她起来,反倒把慕思思揽得更紧了些,“嗯。”
  慕思思问:“你嗯什么?”
  她瞪着眼睛看人时,那双圆溜溜的眼眸生动极了,与闻明孚那漆黑得有些冷寂的目光不同,眼底全是亮晶晶的光芒。
  闻明孚便笑了下,那白得有些森冷的脸色软化了几分,嘴角轻扯起一丝小小的弧度来,他低头,亲了亲慕思思的眼睛。
  慕思思不明白他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亲人了,连忙伸手挡住脸,只是这招对闻明孚来说根本不管用。
  他面不改色地把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按住,这会儿倒是不再乱亲了,只将慕思思的手包裹在手中,慢慢地把玩着。
  慕思思的手腕纤细得有些过分,他轻轻松松就能把她给圈住,慕思思见闻明孚那带着打量的目光,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怎么还是这么瘦的话题来,赶紧闭上了眼睛,大声道:“我睡了!”
  闻明孚微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便又圈紧了些她,嗯了一声,也跟着一块阖上眼眸。
  原本慕思思只是为了应付闻明孚才故意装睡的,但没想到闭上眼睛之后没多久,她竟然真的很快就困了。
  不多时,寝宫内就响起了她轻微的鼾声,慕思思睡得香甜。
  常春此时正好从库房回来,身后跟着一群小太监,他一进坤宁宫,就发现软榻在依偎在一处的两个身影,于是连忙回头,对着徒弟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们动作小声点。
  闻明孚却突然睁眼,目光冰冷仿佛带了刺一样,神色不悦地看向他们。
  常春身子一僵,唯有将动作更加放轻了些,把从库房里带来的东西都给了绿由处置。
  闻明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神很冷淡地盯着他们,但即使如此,他那一言不发且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会有些吓人,即便是伺候皇帝多年的常总管在对上这样的视线,也仍是忍不住头皮发凉。
  尽管陛下这些天以来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但谁知道他这回会不会又心情不好,逮着个不顺眼就拖下去砍脑袋呢。
  在皇帝森冷目光的注视下,殿内的宫人们都惊慌不已,连忙跪在了地上。
  直到慕思思不安地动了动,秀眉微皱,他眼底那凉飕飕的冷意才收敛了些,低头看向她,便不再搭理他们。
  宫人们可算是解围了。
  闻明孚揉着她的发顶,安抚着她。
  他离慕思思又近了些,贴着她的脸庞,在慕思思脸上亲了好几下,但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用亲吻的方式来安抚她。
  慕思思被闻明孚亲了几下之后,居然也就真的舒展了眉心,反倒像小猫一样在他下巴处蹭了蹭,以示亲昵。
  柔软的发丝拂过脸庞,闻明孚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垂眼时看见眼前的黑发,便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来,轻缠住她的一缕秀发,放到嘴边闻了闻。
  很香,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这样想着,闻明孚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头发放进嘴里咬了两下。
  没味道。
  他又放开它们,将头发放回到慕思思耳后,尔后却又拿起了另一缕,低头品尝了起来。
  还是没味道,但为什么会这么想。皇帝心中很是不解。
  等到慕思思醒来时,闻明孚已经不见了,她自己也被抱回到了床榻那边休息,并没有缩在那张相对来说比较小的软榻上。
  她睁眼望着床顶好一会儿,缓过神来后,便准备起身下床。
  慕思思伸了个懒腰,爬下床时,发丝轻轻拂过脸颊,仿佛有点湿湿的,她似乎觉得触感有些不对,困惑地歪了歪头。
  慕思思坐到床边暂时没动,认真地思考了下,转头时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她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慕思思有些惊讶地去摸自己的头发,发现不管碰到哪里都是湿漉漉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舔过一样,连胸前垂放下来的几缕头发,竟然也是湿的。
  她刚才感觉到不对劲的触感就来源于此。
  慕思思想明白后,不由一阵无语,她不用问都能猜出来这是谁的杰作了。
  闻明孚口味为什么这么奇怪,乱咬人就算了,现在连她的头发都不放过。
  慕思思郁闷了一会儿,绿由就带着宫女们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脸上一直戴着面纱,慕思思看了看,以为是她脸上有伤不方便,也没有多问,任由着她们服侍自己洗漱。
  慕思思洗净脸跟手后,抬手示意她们停下。
  绿由看向她们,宫女们就都停了下来,她恭敬地问:“娘娘,怎么了?可是她们粗手粗脚,弄疼您了?”
  慕思思摇了摇头,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头发:“没有。我……想洗个头。”
  绿由也没有多问,应喏之后很快就带着她们下去准备热水了。
  不多时,宫女们就带着热水过来。
  慕思思洗漱完,顿时觉得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尽管头发还是湿的,但好歹没有了那种黏稠的感觉。
  她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闻明孚好几回。
  绿由拿起一旁干净的干布,正想替皇后娘娘把头发擦干,一只纤长的手便接过它,语气不耐地说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