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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乱世小民 > 第一百五十一章 驯马
  “那俺回去再看看。”铁蛋主动请缨,说道:“凤姐,你可别再冒险了,找不到你,差点把俺们急死。”
  柳凤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吃点热乎饭再走,俺得抓紧时间把这马驯服了。”
  孟有田转头对强子和老古说道:“鬼子退了是好事,可还不知是真是假,咱们再辛苦辛苦。俺看大家伙都冻得够呛,不如把火生起来吧,应该没有大碍。”
  老古点了点头,说道:“再等等也好,俺估摸着鬼子是真退下去了,毕竟这里还不算是他们的地界。”
  “你放心回去吧!”强子说道:“让小全和有新陪你,把这些东西都搬村公所地洞里。对了,再到俺家叫上你嫂子,让她到村公所做饭。”
  这就有地洞的好处吗?不用冒着寒冷去钻山。孟有田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地洞已经初具规模,有多少人相信地洞能保险,但现在也不便细问。他招呼了一声,带着柳凤等人向村里走去。
  村里静悄悄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显得很空旷。孟有田先把柳凤、铁蛋安置在村公所,卸完东西,又让小全把强子嫂找来,生火做饭。等都安排妥当,他才回了家。
  到了家,少不了被正担心受怕的娘狠狠数落一通,耳朵是躲过一劫,后脑勺倒是多挨了几巴掌。幸好小全回来报信儿时便撒了个谎,可没敢说孟有田正在土门村,只说他去良岗庄搬兵去了。至于脸上的伤,孟有田只说走得急,掉下牲口碰的,倒也蒙混过关了。
  数落归数落,巴掌归巴掌,热乎乎的饭菜可是象变魔术般一会儿便端了上来。嗯,这就有家的好处,有惦记关心自己的亲人,在外奔波的疲劳和不顺心时的郁闷,在温暖和关怀下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说对地洞最有信心的,还是孟有田和他的家人,从这里能通到根保家,还能通到关帝庙,就不信鬼子能把他们咋样。
  吃过饭,孟有田陪着母亲唠了会儿磕,因为有近在咫尺的地洞,听见枪声再钻都赶趟,所以一家人显得挺从容。孟有田是自卫队副队长,便用这个借口又离开了家,有田娘心中不愿意,可也不好阻拦。她知道儿子要强,手下都在外面,当头儿的倒躲在家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出门的时候,有田娘又嘱咐了一番,要儿子机灵着点,见势不妙就先跑,可不要象以前那样硬撑出头。
  带着时刻准备临阵脱逃的叮嘱,孟有田又回到了村公所,却看到柳凤正把院子当场地,进行着一场驯马表演。
  院子当中临时钉了根木桩,被抓了劳工的有新擦着汗在傻笑。一根长绳子把马拴在木桩上,柳凤先是把手里的豆子喂给大洋马,然后趁着大洋马吃得来劲儿的时候,突然跳起来,一脚踩着马蹬,一腿飞跨,骑上了马背。
  大洋马“呼儿“地叫了一声,掉过大屁股,尥起了蹄子,暴叫着又踢又刨,围着木桩子快跑,想把骑在背上的人甩下来。柳凤紧抓着嚼环,猛力勒马,双腿死死夹住马腹,有几次很危险,但都挺过去了。
  马奔跑的速度有所减缓,虽然时不时地喂些豆子、燕麦,但量并不多,马肚子里的食物有限,体力并不是很充沛。
  柳凤按照以往的经验,抱着马脖子,夹着马肚子,只要赖在马背上,这马就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等到马没力气了,也就算是被驯服了一半。
  又跑了一会儿,大洋马终于被勒停了,大概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柳凤跳下马,冲着在旁边观摩欣赏的孟有田点了点头,将拴马的绳子收短,退开来,拿起一根准备好的棍子,上前猛揍起来。
  大洋马被打得嘶嘶鸣叫,乱挣乱撞,但绳子太短,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只能被动挨揍。这顿暴揍,打得柳凤头上冒汗,打得大洋马求饶似的低下头,咴咴叫着,尿了一摊尿才算结束。
  “就这么驯吗?”孟有田看得目瞪口呆,好奇地问道。
  “各人有各人的法子。”柳凤喘息着将棍子扔到一旁,说道:“俺爱用这招儿,管用。”说着,她又取来一把豆子,走到马前,伸手递过去。
  等大洋马吃完豆子,柳凤故伎重施,再次跳上马背,大洋马又蹦跳起来,这次折腾的时间更短。等它消停了,柳凤跳下马,把棍子递给孟有田,说道:“你来替俺揍它。”
  孟有田觉得挺有意思,没有推辞地当起了打手。打了一会儿,孟有田才知道这是个累活,比抡大镐还累呢!等到他也冒汗的时候,柳凤才坏笑着喊了停止。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对付这马也跟对付人一样啊!孟有田见大洋马这回可老实了,心中又有感悟。驯马就如同跟一个厉害的对手较量一样,服了就给点甜头尝,不服就揍,狠命揍,揍到他服为止。
  “能骑了。”柳凤骑在马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虽说它还听不懂吆喝,但控马的动作是相仿的,俺能治住它。你看——”
  男女之间产生好感,有时候连本人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也许只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打量他几眼,心中也会感到满足和喜悦;也许爱在他面前大声的说话和做一些很夸张的事情,只是为了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如果看到他不在乎的表情,就会有些失落;也许会希望在他面前永远保持着一种积极和明朗的动力,希望和他一起见证你的能力和本事,希望自己会被他记着;也许就是你喜欢着他喜欢的东西,憎恶着他憎恶的东西,并且在不知不觉改变着自身,习惯着他的习惯。
  柳凤看到孟有田在旁边,做出表现自己的举动,在她看来是自然而然,一点也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孟有田更没有深想,只是认为她是好出风头的表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