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走，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顾寒渊咳着血，眼神阴鸷的盯着她的脸。
池小鱼扑到了他的身前，看着他身上的伤，焦急的像是无头苍蝇。
“你会没事的，顾寒渊，你一定会没事的……”
顾寒渊抓住她的手，将慌乱的她按在自己的眼前，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池小鱼，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离开，他是在利用你，你听明白没有？！”
池小鱼的眼眸不断颤抖，看着他那执拗阴鸷的眼神，下意识想要点头。
可那些资料上的证据从脑海中闪过，她扯了扯唇角，“顾寒渊，我们回不去了。”
“谁说回不去了？”顾寒渊紧紧抓住她的手，“只要你在我身边，没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
“我们两个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顾寒渊的女人！”
眼眶酸涩的胀痛，池小鱼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那汹涌的泪意已经被她逼退。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这么多羁绊，我会安安心心做你的女人。”
她说着，还露出一个憧憬的笑。
那笑深深刺痛顾寒渊的眼，他猛地按住她的后脑，一个凶狠掺杂着血腥味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感觉他的呼吸都在颤抖，此刻，心痛到无法呼吸。
短暂的一吻，他猛烈咳嗽起来，鲜血不断的咳出来，脸色更加苍白。
“你别动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池小鱼伸手按住他身上的伤口，另外一刀刺进了腹部，似乎是刺穿了大动脉，鲜血一直在流淌，根本就止不住。
她的呼吸都颤抖起来，心里的恐惧让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宴深拿着手机走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血泊中，两个人紧紧相依，仿佛即便此刻天崩地裂都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
他偏偏不信！
两个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血，越来越多。
渐渐刺痛了池小鱼的眼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妈妈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场景，她害怕的看向顾寒渊，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
这样的场景，在一点点重叠。
“顾寒渊，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我，千万不要睡着好不好？妈妈就是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不想看见你醒不过来，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顾寒渊伸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可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还是停下了动作，他呼吸越来越重，声音都艰难起来。
“池小鱼，我没事。”
就在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外面响起。
池小鱼身体一僵，刚要说些什么，顾寒渊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率先开口，“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说那些话，你不能离开我，池小鱼，你不能离开我，听到没有？！”
池小鱼哭的泣不成声。
宴深走过来拉住池小鱼，将她拽开，医护人员这时冲了进来，将顾寒渊抬上担架。
他猩红的眼眸依旧死死地盯着她，“池小鱼，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回来，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池小鱼听见那沙哑的哀求声，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木讷的被宴深拽走。
耳边，回荡着他的声音，眼前他的脸越来越远。
顾寒渊，对不起。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