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丁丽娜说话办事得体大方,可咋说也是良哥的女人,真要是翻脸了,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矬子蒋振武却哈哈大笑说道:“好,三哥就喜欢带刺的玫瑰,干起来爽!草泥马的,还大眼瞪小眼的干啥?把那个秃子给我废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我得瑟?”
良哥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混子,被眼前的两个大汉拦住,心里头就是一阵打突,看来蒋振武调戏丁丽娜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给干掉。光是看着眼前这两个彪形大汉,后背上就已经冒出冷汗来。
这时候,随着蒋振武的大骂声,那两个大汉也不磨叽,各自从怀里面掏出一根纯铁的双节棍,二话不说,奔着良哥的大光头就招呼了过去。
站在良哥背后的王鸣看在眼里,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是咋地了,坤平县这些大小混子咋还流行起请练过功夫的人来打架呢?看这掏出双节棍的两位,多少是会几下子,良哥是绝对应付不来的。
当下一拍良哥的肩头说道:“让开!”
良哥一愣,就感觉到肩头上一股大力传来,情不自禁的蹬蹬退后几步,一下子撞在一个靠在墙边看热闹的女服务员身上。
王鸣推开良哥之后,就迅速的出脚,砰砰两声,各自踢中两个大汉的手腕,使他们手中的双节棍脱手飞出。
其中一根被王鸣一伸手接住,而另外一根,却不偏不倚的落在蒋振武的脑袋瓜子上,顿时上面就起来个大包,痛得哎呦一声大叫,惦着脚骂:“你们两个废物,不会玩就别他妈的拿出来唬人……哎呦!”
还没等他骂完,脚背上就是一阵剧痛,感情丁丽娜趁机拿着高跟鞋在他脚本上狠狠的来了一下,然后几步跑回到良哥身边,得意的一笑。
蒋振武气急败坏,一面揉着脑门子上的大包,一面掏出手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吴本良,你不是得瑟吗?行,我这叫人把你逮起来。”
说着飞快的拨了电话号码,然后冲着手机里大声的说道:“老马,马上带人过来,我要你把这几个人送号子里去!啥?都是谁?问他妈那么多干毛,赶紧过来!“
说完,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他大呼小叫的,王鸣听得真切,忍不住笑道:“哎,我说矬子,你叫的人不会是马立军吧?”
“草,别叫我矬子!”蒋振武天生就是个矬把子,身高也就一米五十多,他最恨别人叫他矬子了,这会儿王鸣当着走廊这些人的面揭他的短,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根双节棍,抡起来就扑向王鸣。
可惜双节棍这玩意儿要是玩不明白,往往挨打的就是自己,蒋振武刚抡了一圈,就梆的一声,一截棍子又削脑袋上了,顿时包上加包,引得走廊里的众人哄堂大笑,就连他的两个手下,都是憋得满脸通红,没好意思跟着笑出来。
“我说良哥,就这么个怂货,还是恶霸?你看算了,你让他咋呼几天,没走那天一得意忘形,咕咚就掉脏水井里摔死了!”王鸣戏虐的说道。
良哥无语的摇摇头,暗自叹口气,这年头,啥歪瓜劣枣只要有了硬实的靠山都想当大哥,真是没天理了。
马立军拉着脸,带着几个歪瓜劣枣的手下急冲冲的赶到鹊桥酒楼,瞟了一眼门口停着的红色甲壳虫,眉头不禁一跳,心说不会王鸣和韩佳倩也在这儿吧?这坤平县开甲壳虫的可就韩佳倩一个人,而且一般情况,有她在的地方,王鸣也肯定少不了。
一想到这里,马立军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他现在在公安局举步维艰,罗景泰根本就不鸟他,以前鞍前马后拍马屁的家伙纷纷倒戈,他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要不是这俩天县委书记蓝正和忽然向他抛来橄榄枝,恐怕他都有辞职回家养老的心思了。也真是因为这样,蒋振武打电话叫他过来,就算心里头也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硬着头皮照办,谁叫人家的后台强硬呢?
可是看到韩佳倩的座驾,他顿时就想打退堂鼓了,王鸣他现在实在是招惹不起,只能敬而远之。
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没有拿定主意,手机就暴躁的叫唤了起来,马立军拿出来一看,是蒋振武的,估摸着是干等他不来,着急了。
当下也不接电话,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为了巴结蓝正和,他老马喝出去了。
“都给机灵点,看我眼色行事!”马立军跟几个手下说了一声,就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
他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直接奔二楼,刚走上楼梯口,心就揪了起来,还真跟他想的一样,王鸣抱着膀子站在那里,和大光头良哥唠嗑,远处蒋振武捂着脑袋呲牙裂嘴,不时的就大骂几句,走廊两侧服务员都靠墙站着,大堂经理搓着手团团乱转。
“麻痹的,怕啥来啥,就知道王鸣这犊子肯定在这儿!”马立军心里头嘀咕了一句,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王鸣惹不起,蒋振武他同样也得罪不起,就只能在中间和稀泥,心说这个副局长当的,真他-妈的憋屈,以前风光无限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喽。
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走到了王鸣跟前,立即哈哈笑起来:“王老板,好久不见啦!”
王鸣眼皮一翻,心说这个马立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每次都这句话开场,以前那牛逼哄哄的气势都他-妈哪去了?不过他王鸣做事,向来都是给人家留一线的,不碰触底线的情况下,绝对不做绝,当下就笑呵呵的说道:“马局,你好!”
马立军见王鸣客客气气,心里头松口气,以前他可没少祸害王鸣,现在人家不计前嫌的,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度量。就想和王鸣客套几句,可是远处的蒋振武不干了,指着王鸣和良哥说道:“老马,把这两犊子给我抓起来,麻痹的!”
马立军皱了下眉头,朝王鸣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然后快步的走到蒋振武那边,低声的在他耳边说:“振武,那个吴本良我抓没问题,可是他身边的那位,就算你姨夫来了,也不一定敢动他,以后这个人就最好少惹!”
蒋振武就是脾气火爆,却不是傻子,见马立军说话语气凝重,心里头就突的一跳:“他是谁?”
“王鸣!”马立军干巴巴的说了句。
蒋振武顿时张大了嘴巴,王鸣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了,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是市委书记舒庆贺就是这位给扳倒的,还有称霸香河的舒山河,据说被这家伙打得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甚至有传说,钟小光也是被这个人干掉的。
联想到这些,蒋振武就浑身冒冷汗,心说咋稀里糊涂的得罪这个活阎王呢!当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就连那个两个玩双节棍儿的手下都不顾了。
马立军嘿嘿一笑,心说这小子还不算虎,知道害怕。
眼看着蒋振武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良哥就想上前说两句风凉话,却被王鸣一把拉住,朝他摇摇头,这才作罢。
见蒋振武知难而退,马立军松口气,走到王鸣跟前,客气的说道:“王老板,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打扰了!”
王鸣点点头,马立军这种变脸比翻书都快的家伙,他也不愿意多搭理。
马立军咳嗽了一声,冲良哥一瞪眼说道:“吴本良,你也安分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务正业的!”
说完,背着手走了。
良哥咧嘴一笑:“都快歇菜了,还在老子面前装b。草!”
“行了,这一顿折腾,我都饿了,咱们进去吃饭!”王鸣拍拍他肩头笑道。
四人回到单间,把服务员叫来,点了一些鹊桥酒楼大厨的拿手菜,就边吃边聊。
今天蒋振武吃了暗亏,良哥心里头一高兴,一面喝酒一面拍着王鸣的肩头说:“鸣子,还是你能耐,连蒋振武那个虎-逼都叫你吓得灰溜溜的跑来,哥哥服你!”
王鸣摇摇头:“良哥,自家兄弟就别说那些没用了,以后还是少跟他发生冲突的好,和气生财嘛!”
“好好好,和气生财!”良哥大着舌头说。
说完饭之后,良哥搂着丁丽娜和王鸣及何兰告辞,暧昧的说要回红山宾馆休息,王鸣就知道这小子喝多酒精-虫上脑,肯定是要和丁丽娜办事儿去,就说:“赶紧去,别在这儿耽误我泡妞!”
良哥哈哈大笑,推门出去了。
何兰见王鸣口没遮拦的,脸颊上一阵的绯红,又看他喝得摇摇晃晃,就过来搀住他胳膊坐下,有点羞涩的说道:“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王鸣其实也就是个半醉,却趁着何兰搀扶他的机会,一头倒在她怀里,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喷着酒气说:“谁喝多了,我是啥酒量啊?何兰,来,在给倒一杯!”
他嘴里面说着倒酒,脑袋却在人家的胸脯上拱来拱去的,一双手在腰上也不老实,上窜下跳,把何兰摸得浑身发出,心里头小鹿乱窜。
“王鸣,别胡闹,哎呦,往哪儿摸呢!”何兰嗔怒的说道,原来王鸣的大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还使劲儿捏了一把。
她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把王鸣整坐下,就索性拿来外套,搀扶着他出去,打算到前台结账,把他送到车里,先醒醒酒再说。
从单间出来,扶着王鸣下楼,结果吧台那边告诉她良哥已经把帐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