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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知道这是尹凯的恭维,尉迟良还是觉得心情舒服了不少,这明尹凯并没有轻视于他。
  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回答着尹凯开始的问话:“我如今在京城呆着难受,所以准备出京去,往四下里走一走,尹将军还用不用搜身呢?”
  “不敢!”尹凯道:“既然尉迟大人想要出京去透透气,那是再好不过,听正月十五的孟州花灯很好看,不知道尉迟大人是不是想要那里去走一趟呢?”
  对于尹凯来,尉迟良出京散心,那根本就是一种借口,或许他只是为了去联络一下尉迟家的势力而已。金崎就在孟州,他是河内郡的都统,而孟州离着开封也不算太远,过了黄河向西走上两天,就可以抵达。
  尉迟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尹凯的脑这么聪明,他只一想就想到了什么。但是他的心里却暗暗地冷笑着,尹凯还不知道太平寨已经变了天,颜毅不知道去向,如今那里是康王的世界。尹凯只知道孟州的金崎,而不知道太平寨的尉迟义,也就难对他猜不出来他的真正目的了。
  当下,尉迟良也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尹将军真是好心思,我的确想往孟州去看一看花灯的!”
  “呵呵,大人这就错了,这天下间,就算是再好的花灯,又怎么能够比得了咱们京城开封的花灯呢?”尹凯有意地道。
  尉迟良道:“京城的花灯,我都看了许多年,早就看厌了,去看一看地方的花灯,也许会别有一番的景象呢!”
  “大人一路好走!”尹凯不想再跟他多什么,对着尉迟良拱了拱手:“记得还是早些回还,别出去得久了,迷失了方向!”
  这分明是一语双关的话,尉迟良哪里听不出来呢?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应答什么,催马赶着已经出城的队伍而去。
  正文 第179章 京城(四)
  第179章 京城(四)
  望着已然消失在了远处尽头的尉迟良那一行,尹凯忽然觉得好像有哪一点儿不对。
  尉迟良带着一辆马车出了城,马车里的人如果是他的姬妾,怎么也应该有丫环侍女相陪的,那辆马车车体如此得窄,只用一匹马就可以拉过来,里面分明只能坐着一个人的。
  也许尉迟良的姬妾也是跟许七一样,是一位喜欢自立更生的女?
  不过想一想,尉迟良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跟他尹凯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的时候,便又觉得有些释然了。
  正想之间,却看到东门大街处的几个开封府的差头,正急急地往西面的街上而去,校尉原是认得其中一名捕头的,不由得大声地问道:“李捕头,这大过年的,你急急忙忙往那边去,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捕头收住了脚,看了他一眼,道:“那边出了一桩人命案!”
  “哦?”一听这件事,校尉马上来了兴趣,问道:“是哪里出的命案?”
  李捕头道:“西华大街的范计豆腐店!”
  “范计豆腐店?”这一次,连尹凯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对那个豆腐店倒是印象深刻,依稀记得在大年三十的时候,他还阻止过那个店的店老板打自己的老婆。
  校尉也记了起来,马上问道:“是不是那个范大牛把自己的老婆打死了?”
  “不是!”李捕头道:“是范大牛自己死了,被人割了喉!”
  “啊?”这个消息令校尉和尹凯都有些吃惊,尹凯不由得问道:“怎么是范大牛死了?那么他老婆呢?”
  “他老婆已经找不见了!”李捕头道:“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赶过去就开始找,却不知道那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嗯!”校尉猜测着:“不定就是他老婆杀的他!”
  “我们也这么想!”李捕头道:“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证据,也没有找到她的人。据她跟她家后门的王山有染,所以我们就去抓王山,可是王山也不见了,如今我们就是赶往王山的姑母家,看看能不能抓到人!”
  “原来是这样!”尹凯点着头,没有再问下去,让李捕头和那些差人匆匆地走了。
  校尉还在着:“真得没有想到,范大牛的老婆看着那么柔弱,下起手来也真得狠哟!人都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范大牛对她再不好,也没有必要把人杀了!我看,他一定是伙同奸夫谋害的亲夫!”
  尹凯没有答话,其实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着的。
  半个时辰过去后,李捕头那一行人十分沮丧地走了回来,刚刚靠近城门,便又被尹凯叫住了。
  “怎么样?李捕头,人抓到了吗?”
  李捕头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道:“那家伙一定早就有了预谋,怎么可能让我们抓到人呢?”
  尹凯还是有些奇怪,问道:“你们是知道范大牛被杀的呢?”
  “是有人报案!”
  “哦,是什么人报案?”
  李捕头道:“就是范大牛的街坊,今天一大早,他看到尉迟家的十几个人,带着一辆马车,停在了范计豆腐店的门口,当时他也不敢招惹尉迟世家的人,所以便没敢向那边走过去看。即至看到尉迟家的人都离开了,他才十分好奇地想过去问一问范大牛,尉迟家的跑到他的店里来做什么?哪知道他左推那门也不开,右推那门也不开,叫了好半天门,也没有人应,所以就从后面跳进了院里,跑到屋里一看,才知道范大牛已经死了!”
  “尉迟家的人?”尹凯心头不由得一动,忽然想到了刚才尉迟良带着一队人走出城去,其中就有一辆单人的马车。
  “难道这件事还跟尉迟家的人有关系?”尹凯不由得问道。
  李捕头道:“跟尉迟家的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只不过是到那个店里买豆腐的,肯定也是因为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所以也就走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尹凯不由得问道。
  李捕头道:“这还用想吗?以尉迟家的权势,要想范大牛死,那不是跟捏死个蚂蚁一样得轻松吗?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就足可以让范大牛死个几回了,哪里有必要跑去杀人呢?”
  想一想,李捕头得倒也不错,尉迟家要杀人,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
  “这只有一种可能!”李捕头想当然地道:“事后王山和许三娘同时失踪,只能明人是他们杀的,而且这两个人已经私奔了!”
  尹凯也只得点了点头,心下里又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大年三十那天,不去管那个闲事,就让许三娘被范大牛打死算了!如此一来,反而是害了范大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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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尉迟良的队伍已经过了花园口的黄河渡口,稍作停留,继续踏着厚厚的积雪,向西往孟州的方向行去。
  马车的车帘打开来,露出了许三娘那张憔悴万分的脸,而在马车的旁边,骑着一位穿着尉迟世家警卫服饰的骑士,当两个人目光相对之时,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个骑士,就是王山,只不过,他穿着尉迟家警卫的紧身军服,倒是显得十分威武的样,没有了先前那种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样。
  这样走了一天,当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驿站夜宿,许三娘被尉迟良安排着和王山住到了一起,实际上是将她当成了王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