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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们都走了之后,赫连诛便肆无忌惮地贴上来了:“软啾……”
  阮久使劲推开他的脸:“你别过来!”
  赫连诛抱着他蹭蹭,忽然道:“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
  “那是你骗我了,我要是知道你是大王,我就……”
  赫连诛警觉:“你就怎么样?”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说,疯狂挣扎:“你走开,我不和你一起。”
  赫连诛的声音盖过他:“你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应该要专心侍奉大王,打理宫廷事务,养育后代……”
  阮久蹙眉:“什么?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再看看赫连诛,发出灵魂质问:“后代?这是你现在能做到的事情吗?”
  赫连诛力气大,猛地把他往回一拉,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或许是红帐红烛映着阮久的脸,又或许是阮久刚才睡觉起来,总之他脸上红红。
  阮久反应过来,使劲蹬腿:“你想得美!”
  赫连诛低头,在他脸颊边啄了一口,引起阮久更加激烈的反抗——手脚并用。
  赫连诛一只手按住他的两只手,摸摸他因为吃了饭,有点“结实”的小肚子。
  “已经有一个种子在这里了,再过一阵子,它就会长大!”
  赫连诛一本正经,阮久一脸迷惑。
  这是什么虎狼——嗷呜的小猫小狗之词?
  第21章 两位后妃
  种子是个什么东西?
  阮久使劲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唇角, 努力憋笑。
  赫连诛见他表情不对,有一个瞬间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但是怀疑之后, 他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低下头,再啄了一下阮久的另一边脸颊。
  播一个双胞胎的种子!
  他靠过来的时候, 阮久终于没能忍住:“扑哧——”
  候在门外的侍从被殿中传来的大笑声吓得一哆嗦, 下意识回头看去, 阮久惊天爆笑,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新来的王后好可怕!
  侍从们挤在一起, 瑟瑟发抖。
  房里, 阮久把挨在自己身上的赫连诛推开,笑得眼角沁泪, 一手捂着肚子, 一手捶床。他手脚发软,扑腾了两下, 就这样滑下床榻,吨地一下坐在地上。
  他看见赫连诛迷惑中又带着些许单纯的表情, 心中不忍再这样嘲笑他, 但又实在是忍不住,只能捂着脸偷笑。
  赫连诛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委屈巴巴地看向阮久, 伸出手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阮久被他一碰,笑得更厉害了。
  他推开赫连诛的手:“你别动我, 我自己起来……”
  他转头看见赫连诛,再一次想起他的“种子”论, 再一次没忍住笑了。
  阮久捶地大笑, 直到笑得岔了气, 才不得不收敛一些。
  他一手揉揉肚子,一手扶着床榻,坐回床上,看见赫连诛就忍不住要笑。
  赫连诛心思一转,乘胜追击:“软啾,你不生气了吧?”
  阮久怜爱地摸摸他的“狗头”,没有说话。
  *
  经此一笑,阮久在寝宫之中名声大振,伺候的鏖兀宫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晚上阮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带鏖兀特产雪莲花瓣的那种。
  他擦着头发回到殿中,赫连诛早已经洗好了,正跪坐在床上,乖乖巧巧地等着他。见他来了,连忙起身上前,接过巾子,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帮他擦头发。
  啊哈!阮久有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才是鏖兀大王。
  阮久的头发又细又软,和赫连诛又厚又硬的不太一样,赫连诛只用了一分的力气,小心地帮他擦。
  他也小心地说话:“软啾,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阮久不置一词,赫连诛往前靠了靠,寝衣就贴着阮久湿漉漉的头发。
  “我父亲是前任大王,他八年前就死了,传位于我。”
  阮久震惊回头,愤愤道:“你……你当大王都八年了!”
  赫连诛小声道:“你还记得来的时候,小住过的溪原城吗?”
  阮久点头。
  “我就在那里读书读了八年。”
  “那……”
  “我只是个空壳子的大王。”赫连诛低头帮他擦头发,“不管是平常的政务,还是和亲,都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阮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思考良久,最后道:“其实……我还没有见过像你年纪这么小的皇帝,八岁就做大王……”
  赫连诛纠正道:“是八年,五岁。”
  “噢,五年。”
  “是五岁。”
  赫连诛不想纠正他了,阮久回头,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笑着道:“以后再拿回来就是了,他们做皇帝都做到死的,你离死还远着呢,肯定有机会。”
  特殊的安慰方法。
  赫连诛从身后抱住他,贴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那你不要生气了。”
  阮久想了一会儿,最后瘪了瘪嘴:“好吧,那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赫连诛对天发誓。
  *
  赫连诛帮他把头发擦干,就开始铺床——铺羊窝和狼窝。
  小狼拍拍好几床被子铺成的、软乎乎的羊窝:“软啾快来!”
  阮久应了一声,刚要过去把蜡烛给吹了,赫连诛就下床抱住了他:“不能吹,吹了就不能长长久久了。”
  “为什么你懂的比我还多?”
  赫连诛把他拖到床上,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快睡吧!”
  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上来。
  红帐落下,将外边龙凤花烛的烛光映得昏黄。
  阮久睡了一天,现在还很清醒。
  过了一会儿,赫连诛以为他睡着了,便悄悄掀开他的被子,要钻到他那边去。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阮久按住了:“不许过来。”
  赫连诛蹭了蹭他的手掌:“软啾,新婚应该睡一个被子的。”
  阮久忍着笑骗他:“你刚才不是往我肚子里种了……种子嘛?别压着、孩子了。”
  他不忍看赫连诛纯真的表情,只好闭上眼睛,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整个人都缩在里面,假装自己没有在笑。
  赫连诛正色道:“我会很小心的。”
  阮久摇头,拉长音:“不行哦。”
  然后阮久就以晚睡对孩子不好的理由,转过身睡觉,不再理他。
  晚睡确实对孩子不好,我自己也是个孩子嘛,阮久抱着被子点头,深以为然。
  赫连诛哀怨地望着他的背影,早知道就不这么快亲他了。
  他不想要孩子了,这辈子都不想要了!
  *
  翌日清晨阮久醒来,发现赫连诛还是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他记着阮久说的话,手掌还护在阮久的肚子上。
  清晨,鏖兀王宫的第一声爆笑来自王后。
  *
  昨日办的是大梁的礼,今日还要办鏖兀的礼。
  所以等阮久笑得差不多了,侍从们便捧着东西进来,伺候他梳洗,换上鏖兀的礼服。
  昨日已经祭过祖了,所以今日鏖兀没有再安排祭祖,而是直接整肃队伍,准备出城。
  一个侍从牵着马,来到赫连诛面前:“请大王与王后共乘一骑。”
  他说的是鏖兀话,阮久听不懂,但阮久记得,赫连诛不会骑马。
  于是他先一步接过缰绳,衣摆一飞,便在马背上坐稳,随后朝赫连诛伸出手:“来吧。”
  赫连诛也不介意,握着他的手,就上了马。
  鏖兀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王与王后还挺般配,就是……
  骑马的位置好像不太对。
  怎么是王后把大王圈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