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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脾气又是为什么?
  因为总有一些“莺莺燕燕”出来破坏他们之间的生活?
  之前有一个苏画,现在又有一个池好。
  这辈子,他当真是败给肖潇了。
  肖潇丢在地上的被子和床单,容城墨拿去丢了,从橱子里取了新的,全部换上。
  他一个大男人,从不做这些事,当年和肖潇蜗居在伦敦时,倒是偶尔收拾。
  那时候,他又像是当爹,又像是当她的男朋友。
  有时候,连容城墨这么头脑清晰的人,也分不清,肖潇是对他依赖多一点,还是真的爱他多一点。
  如果换个男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肖潇会不会同意离不开另一个男人?
  所以,肖潇的纠结,在于此?
  可他又好笑她的想法,她当真以为,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男人,能为她做到如此地位?
  那个送她满天星的瘸子宋恒?
  连她的喜好都不清楚,这样没头没脑的追求,怎么可能追的上。
  肖潇是个缩在龟壳里的人,所以,不极端,不敲碎她的龟壳,她永远不会勇敢面对谁对她的感情。
  哪怕她恨你恨的牙痒痒的,也好过她对你的礼貌对待。
  之所以恨,是因为记在心上了,之所以恨,是因为在意了。
  容城墨突然发现,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阿q思想。
  压在胸口的怒意,竟然自发自动的烟消云散了。
  ……
  容城墨洗完了澡后,坐在床边,打了个电话到医院。
  “太太午饭吃了没?”
  “太太吃了一点,但是胃口不太好,不肯再吃。”
  “继续盯着,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
  肖潇躺在医院里,虽然容城墨人已经离开了,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自由,病房外,有两个保镖守着,而病房内,还有个保姆一样的中年妇女,伺候着她的吃喝拉撒。
  肖潇攥了攥被角,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中年妇女明显是受了容城墨的吩咐,“抱歉,太太,容先生让我寸步不离你。”
  肖潇蹙眉,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连给她静一静的机会都没有,从来都是这样霸道的主宰着她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肆意的来回穿梭。
  肖潇最反感的,便是这样的霸道和不讲道理。
  哪怕在他们还吵着架的时候,容城墨便不给肖潇任何喘息的机会,仿佛无论中间她无论挣扎,到最后,她都会乖乖就范,也同样,会向他屈服。
  可肖潇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与他离婚,更是铁了心的腰离开他一段时间,彼此都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好静一静。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之前的苏画,现在的池好,如果不想清楚问题,那么就算他们现在不分开,以后也会再度分开。
  肖潇看着那中年妇女,抿唇道:“你跟你们先生说,我不是他的玩偶,也不是他的禁脔,我是一个自由人。请他不要再这样像防小偷一样派人盯着我了。”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这……”
  肖潇将清冷目光别到别处,显然,没有松口的意思。
  容城墨临走时,还让她好好考虑清楚,有什么好考虑,他们一开始结婚,就是那个男人所强迫的,肖潇再也在这样的强迫下屈服。
  她在容城墨面前,永远要仰视着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永远无法平起平坐。
  “好吧,太太,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不过,你还是好好吃饭吧,饿着了可是自己受苦。”
  肖潇没动,她实在没有胃口。
  那中年妇女给容城墨打通了电话后,声音有些畏缩,毕竟肖潇说的那些明显“大逆不道”的话,要她转述过去,实在为难,“先生……太太说,她不是您的禁脔,她需要自由,请您不要再派这么多人看着她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由于中年妇女开的是扩音,所以肖潇自然听见了,她直接对电话那头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不必让我送饭过来给我了。容城墨,我想要的是自由,如果我得不到,那不如让我饿死。”
  电话那头的容城墨,不仅没有松口,没有一点退步的意思,还冷笑着道:“肖潇,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肖潇扯唇,不知是不是在怒意上的口不择言,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是这样宠着我的,那我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的寵爱!容城墨,我根本没有奢望过你对我的寵爱!”
  如果以寵爱为名的束缚,那肖潇宁愿,从来都没有过。
  容城墨攥紧了手机,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怒意,“好!你好的很!从现在开始,没想明白之前,谁都不准送食物进病房!”
  啪——
  电话那头,不是挂断声音,而是一声刺耳的摔碎手机的声音。
  是男人的震怒。
  肖潇闭了闭眼,浓密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