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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潇不得不承认,容城墨是个好恋人,他的体贴入微,他逆天式的寵爱,没有哪个女孩不奢望。
  他出众,总是吸引很多优秀女人跟在身后,可他却总能为了她,自动屏蔽那些,从不和除了肖潇以外的任何女人暧昧。
  “难道不是吗,我和你在一起,要么是在你怀里,要么就是在你床上。容城墨,你给过我自由吗?我和你在一起时,我连看别的男人一眼,你都受不了,阿墨,我真的很累了,求你别再打扰我现在的平静生活了,好吗?”
  她真想求求他,放过她吧。
  只要看见他那张脸,她便会开始幻想他们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那个他嫌弃抛弃的孩子。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他,就有多稀罕当初那个肚子里的孩子的降临。
  可他呢,她的孩子不过三个月,连肚子都显不出,他却不接她的电话,派他的母亲直接来通知她,和她分手。
  那个时候,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已经深爱他,在这份感情里,越陷越深。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傻,他的霸道,成就了她的全世界,可他也一手毁了她的全世界,她走投无路,太爱便会太极端,失去孩子后,她失去他,失去孩子,一瞬冲动里,在他们的那个公寓里,割腕自杀,幸亏邻居发现的及时,才将她抢救回来。
  否则,她恐怕如今没有这个命,再出现在他面前。
  “肖潇,你以为我还会放纵你再离开我这么多年?我告诉你,休——想——”
  肖潇握着手机,容城墨丢下这句决绝的话后,便挂掉了电话。
  肖潇盘腿坐在床上,一时怔忪。
  肖潇找了半天,没有一家公司是肯收留她的。
  可难不成,她要去找萧衍吗?
  她又怕找了萧衍,会令容城墨更加发怒,容城墨本身对萧衍就有敌意,若是知道她宁愿去找萧衍帮忙,也不愿向他低头,恐怕到时候……容城墨和萧衍会矛盾激化。
  肖潇摇摇头,放弃这个念头。
  可海城这么大,却没有接纳她的地方。
  到了晚上,肖潇泡了一盒方便面,吃完后,昨晚发烧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她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没有收拾吃饭的茶几,洗了个热水澡,便倒头就睡下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门外有很强烈的敲门声,敲门声急促,肖潇头脑晕乎乎的,再加上还没睡清醒,可那敲门声着实太吵,肖潇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便迷迷糊糊的摸着黑去开门。
  不清晰的思绪里,连从猫眼里看一眼来人是谁都没顾及的到,就那么掉以轻心的开了门。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口。
  容城墨一身黑色大衣,原本素白的俊脸,有些微微的红,像是喝了点酒,肖潇向来嗅觉宁敏,一下子便闻到了酒味儿。
  而一开门,楼道冷风一下子蹿进家里,灌进肖潇脖子里,四肢里,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冷风,一下子将她迷迷糊糊的思绪吹醒。
  “你怎么来了?”
  而那站在门口的男人,目光深邃凝重,那目光烫热的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像是胸腔里有一股怒火压制着,他在小小毫无防备之际,大手蓦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温软的身子一下子卷进怀里,他搂着怀中的人,长腿一下子就挤进了屋子里,门,砰一声,被合上。
  容城墨将肖潇抵在门板上,低头用力的吻她。
  他像是要吞没她,肖潇只觉得在他怀里的自己,越发渺小,唯有被他吻着的地方,不断膨胀。
  等肖潇彻底清醒,开始挣扎反抗时,容城墨张嘴,重重咬了她一口脖子。
  肖潇痛的婴宁一声,容城墨却是埋在她脖颈中,声音低哑的询问:“痛?这就感觉痛了?”
  那她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大半夜的,他跑来这里,只是为了问这么一句?
  男人的俊脸,隐没在半明半暗中,他的目光幽邃深谙,里面仿佛有一个漩涡,将她席卷进去,再也无法逃脱,他微微勾着薄唇,凝视着她,冷笑着道:“你宁愿在这种地方,也不愿回到我身边?”
  他哪怕喝了酒,目光也一样凌厉,他根本没喝醉,比谁都清醒。他嘲弄的环视了一眼这个一室一厅的狭窄屋子,小的仿佛只能放进一个她,他进来后,整个屋子都开始变得拥挤了。
  肖潇别开视线,语气冷漠,“如果容总大半夜是为了来说这些,那只能说,肖潇这里不适合容总待,我和容总的世界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容总就应该住大房子,大别墅,开豪车,而我肖潇,已经习惯了这些,还用不着别人来指责什么,至少这一切,才是我应该有的生活。”
  肖潇愤然转身,却被身后那一双手臂,紧紧从后拥抱住。
  她的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肖潇一怔,“你放开。”
  “潇儿,你明知道,我的目的不是伤你自尊,我只是……”
  “容总只是看不起我罢了。”
  容城墨扯了扯唇,声音沙哑沉迷,他略带酒香气的唇,凑近她的耳鬓,脸颊,脖子,留恋的厮磨着,“我只不过是心疼你罢了。”
  肖潇背部狠狠一僵,手上却依旧想拨开属于他的桎梏。
  可容城墨的手劲儿,怎么是肖潇能够抵抗的,他紧紧扣着她的身子,几乎用低声下气的语气,缓缓道:“我这么晚来找你,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有多想你?”
  他容城墨,何时这般低声下气的哄过人,主动下过台阶?
  更别说,这个人,还只是个女人。
  海城多的是女人,倒贴在他身上,可他稀罕谁呀,他稀罕的,不过是此刻怀里这个不知情趣又不懂回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