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焦急的看着门外,怎么清歌姑娘还没回来?她来回走着,时不时朝外张望,突然她眼神一亮,飞快的跑了出去,欣喜道:“清歌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月清歌点了点头,伸手解开身上的披风,递给了一旁的宫女,淡淡开口:“你接着说吧。”慕心一怔,随即低声在月清歌耳边说道:“门主叫我告诉姑娘……”
“叫我不要离开皇宫是吗?”月清歌听了慕心的半句话之后,就出声打断道。
慕心震惊的看着月清歌,眸中有些不解,清歌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消息难道传的这么快吗?
湛白在一旁冷眼旁观,冷冷道:“你若是没有犹豫那么一段时间,想来还来得及,但是她究竟怎么选择,也不是你说的早或晚的问题。”
慕心看着湛白,又看了眼没有出言反驳的月清歌,既然清歌姑娘没有出声反对,那么他说的就是对的,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湛白,为什么他会对清歌姑娘这么了解。
“他说的没错,慕心,怜月国的遗址我是去定了。”
风无尘眼神有些纠结的看着指尖消散的金光,眉宇之间似是有些忧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还是阻止不了你。”罢了,就算她去了,他也有办法将她困住。
月清歌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将凤漩叫了回来,凤漩本来在盯着城中百姓的动向,突然接到月清歌的消息,便立刻回到了皇宫。
“你叫我回来做什么?”凤漩不喜欢皇宫,所以月清歌才会让他替自己盯着外面的动静,月清歌有些惆怅道:“凤漩啊,我们又要离开了……”凤漩瞬间警惕,他狐疑的看着月清歌,道:“你不是怕暴露,怎么还敢大摇大摆的让我化为原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让你化为人形陪我去。”月清歌嘴角抽了抽,开玩笑,若是让凤漩化为凤身,那么君浩大陆所有人都该知道天谕宗的清歌就是天泽国的公主月清歌,那她可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凤漩“哦”了一声,意思就是自己知道了,月清歌本想问一问湛白,却又想起上次他说过的话,于是收回了自己要说的话,开始准备一些东西,她拿出很多空白符篆,趴在桌案上埋头苦干。
凤漩已经习惯了月清歌所做的任何事情,也不感到好奇,乖乖的待到一旁,没有去打扰月清歌。
倒是湛白似乎很感兴趣的看着月清歌笔下的纹路,眸中似乎是有些赞赏,月清歌画着画着突然想起自己在制服那些傀儡的时候所使用的的空间符,虽然她不知道空间符的作用,但是却能有效的克制傀儡的力量,她眼睛一亮,突然起身跑到自己带来的东西之间,仔细翻找着什么。
湛白眸中有些疑惑,问道:“你究竟在找些什么?”月清歌的心思都在这些东西之间,芬苯无暇顾忌湛白刚刚说过的话,月清歌左右翻看,突然看到了什么,伸手将那个东西拿了出来,举至头顶,欣喜道:“太好了,终于看到你了。”
月清歌手中拿着曾经在祝鸿羽那里夺来的铜铃,自从上次用过之后,月清歌就再没有拿出来,如今看着手中的铜铃,有些恍若隔世,那个青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影响那些村民的心智,若不是这块铜铃还有她的项链,这些百姓她该如何应对。
湛白眯着眼看着那块铜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有些厌烦,他扭过头,烦躁道:“你怎么还留着那块铜铃?”
“你知道这块铜铃的来历?”听湛白的意思应该是见过的,月清歌才这样问道。
“谈不上什么知不知道,这铜铃就是我的。”
月清歌倏地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湛白,有些难以置信,湛白神情紧绷着,看起来这块铜铃带给他的回忆并不是那么美好,他看上去有些烦闷纠结。
“那这块铜铃,究竟有些什么功效?”
湛白垂下眼,淡声道:“蛊惑人心,篡改记忆。”月清歌震惊的看着湛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八个字,寒气一下子涌进了她的心中,月清歌觉得自己吐出的气息都带上了点点寒意。
“你若是想要……”
“不!”
湛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清歌打断,湛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月清歌,道:“我以为你拿这个铜铃出来,是为了同样的事情。”月清歌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真的那样做了,我和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湛白看着月清歌,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月清歌一怔,突然醒悟,那个青年来此的目的,看来必然是跟蛊惑这些百姓有关,月清歌眸光微寒,风婉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
敖若接过从窗外飞进来的传信符,金色的流光缠绕在指尖上,他看着之后,面色有些冷漠,他随口喊道:“查伶。”
查伶从外面走进来,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恭敬地站在敖若面前,等候着他的命令,敖若有些疲惫的开口道:“明天我们要出发去怜月国遗址,三大国还有各个门派都会派人过去,你提前过去尽早安排。”查伶精致的眉毛皱了皱,问道:“天谕宗会去吗?”
敖若冷笑一声,道:“他们自然会去,消息就是从他们那里传出来的。”查伶看着敖若疲惫的脸色,淡声道:“你最近好像很累。”
“自然累,毕竟我从来没有骗过他……”敖若的眼神有些飘忽温柔,像是透过重重宫墙,看到了他心中藏着的那个身影。
查伶眸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愧疚,她垂下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没有发现他们跟踪我,也不会找到你。”
敖若细长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眼皮叠在一起,道:“这不怪你,他们有心找我,你是拦不住的,只不过我虽然知道风无尘的身份,竟然还是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