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自己身后窜了出来,一个浑身被褐色包裹的人隐藏在人群中,直直的看着月清歌,月清歌气息还有些不稳,手中灵力还未聚起便消散,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大殿中发出一阵惊呼,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人敢袭击天泽国的公主,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惊恐的看着月清歌,若是她在这里出了事,那天泽国必会跟皇启国开战。
淳于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想去挡住这一击,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月清歌却没办法替她阻挡,月清歌下意识的闭上眼,等着疼痛的到来,谁料一道金色屏障自她身侧展开,牢牢的将她护在了里面。
月清歌震惊的睁开眼,看到那道屏障,怔了一瞬,风婉面色骤变,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呢喃道:“蓝家家主令……”
每一任蓝家家主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家主令,其中蕴藏着绝对强势的防御力量,甚至能够抵挡住圣灵阶的力量,她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她的那块家主令是蓝眠给她的,那月清歌手里的难道是……她眸中闪过寒光,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蓝涵衍。
与此同时,潼城中,蓝涵衍静静的看着窗外,他突然站了起来,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力量,温润的脸上有了点点担忧,他紧蹙着眉,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淳于墨松了一口气,余光瞥到一个鬼祟的身影,想都没想就一道火灵力甩了出去,那人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侍卫上前将那人之主,淳于墨眼中的锋芒直直的射向淳于清依。
淳于清依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失败,清纯的脸上闪过一抹恶毒。
风婉的拳头紧握着,若是月清歌真的和炼器派有关系,那她有必要去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她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平静的看着月清歌。
淳于墨牢牢地将月清歌护在身后,冷冷道:“将他给我带过来!”侍卫们领命将那个褐色的身影带了上来,淳于清依的双手不经意间收紧,手下冒出了些汗,她飞快的朝身后扫了一眼,那青年已经不见了,她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个青年不被发现,那么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计划。
月清歌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的褐色身影,从淳于墨身后走了出来,柔弱但是威严的声音响起:“抬起你的头来。”
地上的身影颤抖了一瞬,随即缓缓的抬起头来,月清歌还没看清楚他的脸,他就骤然发出一声惊呼,月清歌一惊,想要去阻拦,那人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月清歌眸中闪过锋芒,居然是死士,看来幕后之人定不简单。
淳于墨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男子,眉头微蹙,伸手将挡住男子脸的黑布扯了下来,样貌平平无奇根本无从寻找,他转身朝着淳于浩威严道:“父皇,天泽国公主在这里受到刺伤,儿臣觉得应该要彻查此事!”
淳于清依有些讥讽的看了一眼淳于墨,人都死了还怎么查,她悠然的打量着月清歌,想着下次什么时候在好好和她会一会,月清歌突然朝着她的方向转了一个角度,淳于清依的笑意僵硬在脸上,手中的茶水溢了出来都没有感觉。
月清歌朝着她勾了勾唇,随即看向淳于浩,淡声道:“陛下,清歌来皇启国是来联姻的,若是陛下连清歌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今后怕是没人敢嫁进皇宫了。”月清歌的灵力透支过度,声音有些缥缈听不真切。
风婉一直盯着月清歌,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些什么,但是却失败了。
淳于浩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了月清歌的面前,月清歌承受着来自一国之君的威压,硬着头皮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他,淳于浩挥了挥手,示意淳于墨先下去,淳于墨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看到淳于浩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乖乖地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担忧的看着月清歌。
淳于浩淡声开口,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命还真是大,在这皇启国想让你死的人可不少。”月清歌面色微变,眼底瞬间冰冷一片,淳于浩从她身边走过,背着手站在大殿上方,威严开口:“传我命令,天泽国公主月清歌……”
下方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淳于清依也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就听淳于浩缓缓点了个名字:“肖弘化。”
一名身着盔甲气质凛然的中年人出列,洪声道:“臣在!”
淳于浩锋利的眼神扫过他,慢条细理道:“虎符可在?”肖弘化眼睛猛的睁大,错愕的看着淳于浩,淳于浩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些不满他的反应,肖弘化连忙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绸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虎符,恭敬的递到了淳于浩面前。
月清歌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块虎符,那不是用来号令将士的吗,他从肖弘化那里收回来,难道是要夺了他的兵权?
还未等月清歌想清楚,淳于浩就喊了她的名字,月清歌缓步走到殿中恭敬的行礼,淳于浩看着月清歌,将手中的虎符朝着月清歌扔了过去,月清歌一怔,慌忙的接住。
所有的大臣一片错愕,这一国虎符怎么能交到外人手里?肖弘化眼睛一片赤红,看向月清歌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凭什么她一个小丫头竟然能持有虎符,他不服!
肖弘化朗声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就算清歌公主会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但是毕竟是外人,怎能将虎符交给她,况且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若说前面半句话是情理之中,后面这一句倒显得有些看不上月清歌。
淳于墨脸上有些不悦,淡声反驳道:“既然我同清歌定了亲,那便不是外人,难道说肖将军想忤逆父皇的意思?”月清歌还没从虎符这件事回过神来,迷茫的看着手中的虎符,只觉得非常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