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朝我走来。
我往后一退缩道:“要不,你也吃点东西吧……”
女道士这下有点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道:“你怎么这样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诿,是不是讨厌我啊?”
不行,我得引开话题。
我开口问道,“对了,你的茅山术是跟谁学的?绝招是什么?”
“我不告诉你,你似乎很讨厌我。”
那就别废话了,来吧——我贴!
贴的很轻,她应该察觉不到,这一下贴在了她的后腰上。
“女人就是好,汗都是香的,不像我们男人,汗是臭的。”
“嘿嘿,所以才说臭男人嘛。”
就这么着,我吃东西,还眯了很微量的酒。
“你不是说不喝酒的么,怎么……嘶,唉?我的腰怎么疼了,唉!越来越疼了,疼疼疼疼。”
起到效果了,我再次跪谢金家祖师爷。
我装作看不明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
“我能有什么病啊,我身体一直很好的,奇了怪了,突然就疼起来了,之前还好好的。”
我扶着她趴下:“我来帮你揉揉。”
这张符在她身上只不过是个试验,我是想掌控老板的。
解除符咒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把这张符给烧了就行,她足足疼了一个多钟头,浑身都是汗,折腾都没劲了,然后我才背着她,符搁在身后起火引燃。
“你还疼么?”
“你手法不错,揉了半天,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那咱们开始吧。”
女道士摆摆手:“不行,明天吧,明天。”
效果不错,手里还有那么符呢,不够的话就多画几张。
早晨,九点左右,有人来叫我,于是去老板的房间,她正在看我们金家的秘籍。
听到我进门的脚步声,老板歪眼瞥了我一下:“年轻就是好,我没忽悠你吧,只要你乖乖听话,这儿的女人任你挑选。”
我说:“金家的秘籍,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懂,你能看得懂?”
“就是因为看不懂,那才更要看啊,这是关乎到我性命的大事。”
我手里捏着符,手心已经出汗,机会不多,我就只有一次机会,我得让她尝尝咱们老金家的厉害。
“你怎么了?看上去很紧张。”
“没事,可能太累了,身子发虚。”
我坐在了她桌子的对面,这样情绪能缓和一些。
“金小刀,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谦虚啊,敢坐在我身边,我那些兄弟,没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为什么不敢坐,我又没做亏心事。”
她放下书,指着自己的耳朵根子:“你来帮我看看,你是行家,这张脸还能维持多久?是不是要尽快进行殓妆。”
她耳朵根子后面的皮已经跟自身的皮肉隔开了,皮肉翻开,整个就是裂痕。
还有淤血,她用了什么东西粘着,头发又长,所以不容易看清楚。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实话实说:“你这个样子不能再耽搁了,否则要化脓,最多不能超过半个月,不然就是殓了妆也没用,血液凝固,这张脸会肿起来。”
“那你赶快去安排吧。”
好机会,我可以借着给她殓妆的时机,轻松把符给贴她身上去。
干活不是在这个房间,由周道士安排,在另一个地方,一张四四方方的光滑石头床上,周围一圈是八卦图形,连在墙壁上,八卦图形的中间都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烛火,正对那些阴阳图案。
除了周道士之外,还有几个小弟负责看护。
老板躺在床上,眼睛闭着。
周道士看我就很不爽:“老板,他刚来,你真的放心让他做这件事么?昨天我送出去的那个女的,其实没死,是这小子用道法让她假死了。”
我恍惚,老板也坐起来。
“没死?”
“的确没死,这小子玩阴的,不过我已经处置掉了,我可不轻易相信一个外人,老板,你就不担心他会乘机害你?”
老板和周道士都瞄着我,我是没有退路了吧。
“金小刀,你很会耍心机啊,跟我们玩这一手,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活路了?”
“老板,这种脑后长了反骨的人,绝对不能留,交给我吧,我一刀就宰了他。”
谁承想,老板一耳光给了他:“放屁!他死了,那我这张脸怎么办?你懂殓妆术么?!”
“这……咱们不是还有秘籍么,学学也该会了。”
“我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就你这个猪脑子,能学的会?看看,看看!看看我这张脸,看后面!”
老板指着耳朵根子,周道士也没脾气了。
我解释道:“金家有组训,不能伤人性命,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加害,之前那个女的是这样,现在对老板依然是这样,说什么我都不会害人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周道士冷笑:“对你能放心么?”
“你这个狗东西,我在跟老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贱的东西插嘴!没特么的教养!”
“你……”
老板打断了他:“好,金小刀,我就信你一次,反正我有不死之身,还有小周在这里,我没什么可怕的,你要是敢做手脚,我会把你炼成行尸,让你永不超生。”
我坐下来:“恐怕不行,金家的绝活,外人不能看,想必这一点,我爷爷也跟你说过,我是金家第九代正统传人,老祖宗的话,我可不能违背了。”
周道士喊道:“老板!你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子要耍花招!”
“我让你说话了么?”
“没……没有。”
老板沉思了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周道士瞪眼:“老板!你还真打算相信他的鬼话?千万不能啊,要是这小子憋了坏害你的话,那我没……”
“都给我滚出去!不然全都得死!”
小弟们先一步跑出去了,周道士临走前,还怒视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