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鬼哭狼嚎,鬼气滔天。
一时间,陆青山仿佛真的是身处在地狱。
面对着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力攻击,陆青山没有足够的精神力去反击。
但是,陆青山却谨守灵魂,将灵魂保护的妥妥当当的。
起码,一时半会的,以这些大魂的精神力,还伤不到陆青山。
跟着,陆青山的双眼,变得赤红起来。
仿佛,在其双眼中,同样了蕴含了可怕的龙炎。
哗!
陆青山的双眼,射出了尺许长的火焰。
正这时,四面八方的大魂,仿佛得到了命令,一个个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
陆青山双手抬起,分别打出了《烈焰掌》。
烈焰掌,以龙炎催动,其威力十分可怕。
哗!哗!哗!
一只,一只,又一只。
它们开始燃烧了起来。
面对陆青山的烈焰掌,它们根本承受不了。
仿佛,是雪遇到了阳光,不融化才怪!
惨嚎声,此起彼伏。
但是,跟着,陆青山的双眼就猛地一缩。
四周,出现的大魂更多了。
密密麻麻的。
只要望上一眼,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面对这么多的大魂,陆青山若是不运转戮魂,单凭龙炎,根本打不过来。
陆青山陷入了沉思。
戮魂,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陆青山根本不想暴露。
可现在么……
陆青山仿佛看到了圣魂,正在躲在暗处探查着自己的底蕴。
终于,陆青山一咬牙,内心做出了决定。
下一刻。
一股滔天的火焰,刹那席卷而起。
于阴暗的世界中,仿佛点亮了一座灯塔,耸立在天地间。
陆青山的面目,已然看不清楚了,甚至连起身影都看不清。
能看清的,唯有那顶天立地的……火人。
哗!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大魂,悍不畏死地飞扑了过来。
但是,还不等临近陆青山,只要沾染上一点点龙炎,一个个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跌落下来。
三五个呼吸的时间,沾染上龙炎的大魂,就会燃烧得干干净净。
蓝色的苍穹下。
战斗早已结束,辛元不知所踪。
唯有侯莹还守在外面,目瞪口呆地望着陆青山。
她万万没有想到,陆青山竟然这么生猛,一人傲视群魂,竟丝毫不落下风。
“陆师弟,师姐以前还是太低估你了……”侯莹失声喃喃。
同时。
陆青山化作火人,虽一时可以克制四面八方的大魂,但是,他深深地明白,克制只是暂时的。
龙炎并非是无穷无尽的,一旦消耗掉,那么就只能运转戮魂,才能克制了。
时间,流逝。
当过去了一个时辰后,陆青山渐渐恢复了正常。
体内的龙炎,已然消耗一空。
想要再以龙炎克敌,根本不可能了。
远处,辛元踏步而来,其身前悬浮着一张鬼脸,冲着陆青山咧嘴一笑。
“陆青山,想不到你的底蕴竟然如此厉害,那么,现在你的底蕴可还能抵挡我这千军万马?”辛元说话的声音,还是辛元的,但是却多了一股渗人的味道。
陆青山目中寒芒乍泄,死死盯着辛元,道:“原来是你?”
第414章 圣魂之怒
原来是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陆青山自然是一眼认了出来。
将辛元的灵魂镇压,冒充辛元的不是圣魂,又会是谁?
不过,陆青山知道,镇压辛元的圣魂,只是真正圣魂的一道精神力分身罢了。
若是其本体,那就不是镇压这么简单了。
而且,若真的是其本体,烟罗又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呢?
这样一想,陆青山的内心略微安定了一些。
只是一道精神力分身的话,那么还好办一点。
哗!
辛元身前的鬼脸,带着狞笑,猛地后退,钻入了辛元的体内。
辛元的面庞,当即就变得狰狞,然后再次冲着陆青山咧嘴一笑。
其双眼,这一刻变得仿佛黑色宝石一样。
“陆青山,想要骗你来这里,还真是麻烦……”圣魂借辛元的嗓门说出,其中多了一股阴森的味道。
陆青山眉头一皱,目中寒芒不断,道:“好歹你是一位圣境的存在,用这样的手段未免太失身份了吧?”
“身份?”
辛元仰天惨笑一声,全身散出冲天的怨气,嘶吼道:“本圣都死了,还要什么身份?”
陆青山回头望去,在辛元嘶吼的时候,远处的百万尊魂幡竟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道道可怕的圣威扩散四周,让所有的魂都战战兢兢的。
唯有陆青山,其神色还算平静。
“那么……”
陆青山沉默了一下,将内心的一切负面情绪全都压了下来,然后抬眼,十分平静地道:“那么,我来了,你就放他们离开吧!”
唯有所有人全都安全地离开,陆青山才能想办法离开。
否则,一旦圣魂威胁,那么将会十分麻烦。
“可以!”
陆青山没有想到,圣魂竟然答应了下来。
可跟着,陆青山就听圣魂补充了一句,“待我将你镇压,我自然会放他们离开的。”
哗!
言语落下。
四面八方,余下的大魂,一个个飞扑了过来。
眼下,陆青山体内的龙炎已经无法克敌了。
想要克敌,只能运转戮魂。
但是,现在运转戮魂,无疑是在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陆青山将内心的冲动压制了下来,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任凭密密麻麻的大魂钻入了自己的体内。
轰!
滔天的鬼气,从陆青山的体内散出,扩散四方。
陆青山的双眼,陡然间变成了渗人的黑色。
一片漆黑。
漆黑如墨。
仿佛,不似活人。
同时,在陆青山的体内,密密麻麻的大魂,已然将陆青山的灵魂镇压。
面对这么多的大魂,陆青山的灵魂露出了渴望,恨不能立马运转戮魂,将它们全都戮杀,然后将其吞噬。
终究,陆青山还是以惊人的意志,才好不容易将这种冲动给压制了下来。
“走吧!”辛元笑着道。
陆青山的身躯,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就朝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