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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就是你别不识好歹。
  南镜脑海里已经开始想等会儿是提着南鸿煊的衣领扔出病房,还是直接把南鸿煊的两个手臂限制起来压出病房,这两个方式到底哪个比较省力气?
  南鸿煊看着南镜空茫的眼神,眼里露出一丝憋闷,从旁边提起一个红木的小箱子,递到南镜的手边说:这是白家专门差人送到南家的红木箱子,白家的人说只能你来开这个箱子,南镜弟弟我就亲手给你送过来了。
  白家?
  南镜没什么兴趣地看向那个红木箱子,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刹那,叮铃铃铛陡然脆响了一下,南镜顿了顿,伸手摸向自己的铃铛,这次颤动的是那颗左边的第一颗铃铛,这铃铛就在郁安晏铃铛的旁边。
  南镜仔细看了眼那个箱子,正看到箱子被转到正面。
  这红木小箱子的正面的锁里有个卡扣,看着是个圆形的形状要嵌进去像是铃铛?
  南鸿煊带着一丝热切看着南镜,几乎是催促道:南镜,你要怎么开这个箱子啊?快开开看看啊。
  南镜是怎么认识白家的人的?
  南鸿煊紧紧盯着南镜的动作,比起郁安晏白家的白观音可是传的神乎其神的白家继承人,娱乐圈小道消息多,南鸿煊不止一次听到白观音据说拥有令人屏息的俊美面容和举世的财富。
  南镜根本没管南鸿煊的动作,他拿起这个红木箱子,这个箱子不过巴掌大小,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清淡的仿若荷香传来,好像是南方细雨绵绵夏季里带着冰凉的荷香。
  这股荷香很淡,还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只是闻一闻,就像是整个人已经置身于烟雨中。
  握住自己脖颈的铃铛,南镜直接把这颗颤动的铃铛卡进箱子的卡扣里,红木箱子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张洒金的宣纸和一张雪白的宣纸。
  南镜先拿出洒金宣纸,刚展开宣纸动作就是一顿,这张宣纸的题头写着通玄太学四个字。
  通玄太学不就是在单龙村的天梯上玄衣的男人说的地方?
  南鸿煊够了脖子要看洒金宣纸上的东西,他焦急的声音从旁边传到南镜的耳里:南镜!这宣纸上写了什么?我怎么看不到啊?
  明明南镜看着这纸的样子,这纸上应该是写了东西的,但是自己怎么看不到,南鸿煊拼命去看,也只看到纸上晃出松林鬼屋四个字,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南鸿煊焦躁地想,南父说南镜只是一个野种,但现在南镜因为南家有了郁家的追捧,现在又搭上了白家
  他肯定不比南镜差,他一定要看到这宣纸上面的东西。
  南镜顿了顿,有点疑惑地看向南鸿煊:你怎么还没走?
  他已经忘了病房里还有南鸿煊这个人。
  南鸿煊的脸色一僵,刚想说话,病房的门就被打开,南鸿煊立刻转头,正看到随意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外套穿着住院白衬衫的郁安晏走进来。
  郁安晏几乎是立刻看向南镜,郁家这家私立医院的住院服准备的是棉质的白色软衬衫,南镜很少穿白,现在一身白色衬衫带着红绳铃铛,转眼看过来的时候,黑色软发下是眼尾带点红意的浅色瞳仁,皮肤白得透明,带着很浓的脆弱感。
  南镜淡红色的唇微抿起,坐在百合花和细碎的光下。
  有种锋利与勾人结合的
  郁安晏喉结滚动了下,他看着活着的南镜,直勾勾地看着南镜说:南镜
  后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郁安晏站到病床前,身体往下压,墨瞳里全是南镜,他很想再靠的南镜近一点,再近一点,然后伸出手握住南镜的右脖颈那块的皮肤,那块皮肤是软的,温热的,触感细腻
  仿佛只要他低下头,就能彻底的,郁安晏心底勾动了一下。
  南镜皱皱眉,下意识往后仰,他又不懂郁安晏了,好像自从在那个棺材房里郁安晏做的那些事后,他就不怎么懂郁安晏了,好在铃铛已经拿到了,他也把郁安晏的命救了回来。
  郁少,一道发嗲又刻意的声音打断了郁安晏,南鸿煊站在旁边有点欣喜:您可能见过我,我是南鸿煊,演过不少戏了,就是还没和您合作过。
  说着南鸿煊把手腕抬起来,手腕上的奢侈手镯晃了晃,他侧身不经意露出自己精致的耳垂和侧脸,带着点矜持和羞涩说:高人说南家可以帮您,要不是南家,南镜也不能捧那个罐子,郁导,南家恭喜您获得新生。
  南鸿煊一身奢侈品,蹬着一双柔软的羊皮小靴,刻意化成奶油感的脸上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得色和期待。
  郁安晏把风衣的袖子卷上,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瞥了眼南鸿煊,缓声道:罐子是你们接的,然后给南镜的?
  南鸿煊点点头,强调:要不是南家把罐子递给南镜,南镜还不会捧罐子呢。
  说着南鸿煊有些怨怪地看了眼南镜,然后充满喜意看向郁安晏:好在我和爸爸说要给南镜五百万,南镜才愿意捧了罐子,安晏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郁安晏的脸色沉了下去。
  南鸿煊根本没察觉,羞涩摸了下镯子,低下头:郁导,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才喊您安晏,
  他的话还没落下,突然看到郁安晏一脚抬起,狠狠地朝自己踹来,南鸿煊还没来得及叫,就倒飞到不远处,整个人惊慌失措,想要喊但在看到郁安晏恐怖的脸色后立刻闭上了嘴。
  郁安晏低笑一声,看着南鸿煊,居高临下道:你和你爸倒是打的好主意,从郁家拿走十亿,给南镜五百万,危险南镜担,好处你们占尽。
  现在还敢来威胁南镜,郁安晏冷笑一声:我看你们南家的生意是不想做了!
  不等南鸿煊露出恐慌的表情,郁安晏直接冷声对着外面道:保安,把人给我带出去!
  守在外面的两个黑衣保安立刻打开门,看到倒在地上的南鸿煊,直接上手粗暴的抬起已经瘫软得不敢做声的南鸿煊走出病房,甩在地上。
  啪的一声轻响,门被轻轻关上了。
  摔到地上的南鸿煊恐慌地想,郁安晏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南家的生意不用做了,一股彻底完蛋的感觉侵袭了南鸿煊。
  南鸿煊手指不自觉抠着地面,不行,南家不能出事,不能不能,他要去找人帮忙,他能找谁帮忙,娱乐圈里他认识的男人行不行?
  南鸿煊开始疯狂地想那些和他交往的男人,不行,这些废物都不行。
  南鸿煊看向关闭的病房门,想到那个红木箱子,对了,有个人肯定可以
  白家白观音。
  白观音肯定可以!!!
  那张洒金宣纸上的松林鬼屋
  病房内。
  南镜在郁安晏踹倒南鸿煊后就没管了,他低头认真去看洒金宣纸上的内容,这宣纸上的内容是一张邀请函,南镜不自觉读出声:通玄太学新生赛邀请函。
  【南镜,经检测你卷入单龙山景区恶鬼事件后存活,拥有了入学资格,通玄太学特此发出邀请,请您参加通玄太学第六届新生大赛】
  新生大赛?
  南镜皱皱眉,他继续看下去,在下面紧跟着就是一段简短的介绍
  【第六届新生大赛将在厦市一处松林鬼屋进行】
  【以真实学校改造的大型沉浸式密室逃脱松林鬼屋,近期却遭到关停,六月十号,松林鬼屋接受超十人的主播团队进入试玩,全程直播。但很快,百万观众发现直播频频断线,直播两小时后,有主播的尖叫和求救声传来。】
  【平台紧急关停直播,并结束试玩,有三位主播离奇死亡,据警方了解,其余主播回到住处后,精神普遍紧张,有四位主播多次尝试自杀被制止,剩余七位主播对松林鬼屋中遇见的事讳莫如深,普遍推脱自己忘记】
  【凭此邀请函您可在六月十六日在全国各地乘任意飞机到达厦市机场,到时有工作人员引领您前去比赛现场。】
  郁安晏站在病床旁,皱紧眉看着南镜手中这张洒金宣纸上的内容,念出最后一句话:请您知悉,通玄太学新生大赛,比赛过程全程直播,奖品丰厚,生死不论。
  南镜,郁安晏抬起眼看向南镜,嗓音发紧:这是什么?
  通玄新生大赛,南镜低着头略带思考,很快就下了结论:我要过去。
  说着不等郁安晏反应,南镜拿出红木箱子里的另一张宣纸,这张宣纸洁白如玉,捏起来非常柔韧,带着一股很清淡的荷花香气,手感有丝冰凉。
  南镜利落打开这张洁白的宣纸上,郁安晏低头看去,在看到这张洁白宣纸上写的字后,瞳孔一缩,洁白宣纸上用飘逸的小楷只写了一行字
  南镜,我等着你来拿我的铃铛。
  落款是,白观音。
  第27章 通玄新生争霸赛 整个直播间静了一下
  铃铛?
  郁安晏心口一跳,他想起单龙村的时候南镜反复跟他说过要拿走他身体里的铃铛,白观音郁宏曾经为了郁安晏的命上过白家,九九八十一跪也没能让白家那扇金扣朱门打开,当时郁宏求的就是白观音。
  据说白观音天生慧根,是玄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师,修道二十余年抵人几百年。
  南镜,郁安晏的手指轻微抽动,他面上不显,只嗓子发涩:你要去参加这个大赛的话,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或许我可以帮你。
  虽然最后没有意识了,但是郁安晏总觉得当时在单龙村的天梯上,自己的身体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白上衣金红下装的男人冒出来
  南镜收好两张宣纸,他的手指白皙,扣上红木小箱子是手指放在上面,红白映衬好看得很,南镜有点奇怪地看了郁安晏一眼:不用了,这个邀请函是给我的,而且是我要去大赛上铃铛。
  郁安晏墨眸敛下,他面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只是手指攥紧,淡声说:南镜,这个大赛生死不论,看起来不比单龙村要安全。
  我在天梯上昏倒后好像看到一个人出来驱散了鬼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远离,但既然我能帮你,你不如带上我。
  南镜把红木箱子收起来,张唇说得是极其干脆的拒绝:郁导,不用了,我已经拿到了你的铃铛了。
  郁安晏的心脏发紧,他站在南镜的床边,墨瞳里翻滚着数不清的情绪,直直盯着南镜,像是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决书。
  南镜思考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就算要帮我的话,我也需要一个更稳定的人,郁导,我十四岁结了铃铛后,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
  郁安晏身体里的孟婆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南镜在单龙村觉得自己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就是孟婆蹲在他身前掐住他的下巴制住了他的脖子,那时候要是孟婆真的掐断了他的脖子
  南镜现在都能想起那种窒息感。
  郁安晏低低笑出声,原来南镜想要的是一颗铃铛。
  他的心口隐隐作痛,那种酸涩得像是柠檬切碎了直接咽下去的感觉泛上来,他是一颗铃铛,但是南镜到底要找多少个人去拿多少个铃铛呢?
  白观音就是其中之一,而白观音是玄门天生慧根的天师,他更懂南镜在干什么。
  郁安晏弯腰,他一手撑在病床后面的靠背上,另一手带着轻微的颤抖伸出,近似于迷恋地碰了下南镜的嘴唇,郁安晏手背上是这两天急救被扎得青紫的印记,他不怎么疼,但是他想让南镜让南镜怎么办呢?
  南镜把他已经把他从单龙村那个腐烂恶心的死地里捞了出来,他还想让南镜怎么办呢?
  淡红色的唇被郁安晏冰凉的手碰得应激性颤了下,南镜抬眼,无知无觉地往后移了下,略带疑惑地看向郁安晏:怎么了?
  南镜觉得郁安晏看他的眼神像是想要吃了他一样,但是郁安晏要是饿了为什么要看着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吃饭吗?本来南镜觉得自己没那么饿,现在郁安晏的眼神倒是让南镜觉得自己也好饿。
  好冰,明明是大夏天,房间里面也只是恒温的空调,但郁安晏的手很冰,好像他的体温天生异于常人的低,就像是孟婆一踏出红伞上琉璃珠线上带着的猛烈的寒气,伤鬼怪也伤自己。
  没什么郁安晏喉结滚动,他看着南镜的淡红色的唇,视线往下,还有跟随呼吸颤动的锁骨,和锁骨上拿一串铃铛,闭了闭眼,郁安晏双手撑在南镜两边,彻底的俯下 /身,像是迷恋一样低头要去咬住南镜的唇。
  南镜好像看到郁安晏的身体后陡然出现一个虚影,穿着白上衣红金襦裙的冷俊的孟婆出现,孟婆在郁安晏的背后睁开眼,漆黑的墨瞳里流转着疯狂的色泽,冷声开口:南镜,你要去见的人白观音是吗?
  南镜心头重重一动,还没等南镜反应过来。
  病房门陡然一开,郁安晏墨瞳里带着病态的神色一顿,郁安晏背后的男人陡然消散。
  专程熬了鸡汤的郁父站在门口,这位商界大佬看着自己儿子和南镜的姿势,深吸了一口气,想露出一个笑容,又没法露出,憋得痛苦。
  郁安晏瞥了一眼,淡声问郁父:过来干什么?
  郁父呵呵一笑,拿着保温桶特别贤惠地说:南镜救了你又受伤,我给他熬点鸡汤补补身体。
  说着郁父终于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对南镜说:谢谢你救了安晏,需要什么跟叔叔提。
  不用,南镜看到郁父有些惊讶,解释了一句:我已经从郁安晏身体里拿走了一样东西,不需要别的报酬了。
  拿走了一样东西?!身体里?!
  郁父刚崩好的表情又裂开了,哈哈干笑一声,恍惚地把保温桶打开:哈哈,不聊这个,吃鸡,我们喝鸡汤。差点把保温桶的鸡汤都洒出来。
  南镜不明所以,郁安晏看到郁父那表情嗤笑一声,转头没说话。
  南镜,你尝尝看。郁父勉强维持住表情,盛了一碗鸡汤。
  白瓷小碗里鸡肉已经被炖烂了,脱出骨头但是肉还保持着完整,一看这鸡肉就是入口软糯即化,鸡汤是金黄的却不带厚重的油,肯定浓郁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