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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奇幻玄幻 > 吞雷天尸 > 第486节
  如今见到了,但是过程并不好,结果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因为夜氓心底的一个固有的信念没了,面对沈从的底气也全部消失。变化只在一瞬之间,肩膀的剧痛更是将夜氓拉回了更为残酷的现实之中。
  “最后一次,放开神魂,不然我会去另外一个暗夜族。”
  “好好!”
  夜氓一颤,完全清醒过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夜氓将神魂禁制放开。下一刻,夜氓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志冲进灵魂内。夜氓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在这道意志前,是那样的弱小,从未这样直观的感受过自身的卑微,夜氓只能将自己不断的卷缩,让神魂躲在魂海的最角落当中。
  沈从看到了夜氓的反应,如果愿意,夜氓此刻的状态是最为适合夺舍的,连基本的反抗都没有。不过这也算是正常,夜氓在暗夜族内就是一个普通族人,力量弱小。按照人族的标准,夜氓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
  如果不是这个空间的特殊,夜氓那种莫名其妙的底气如何也不会出现。而如今那股底气被沈从打掉,夜氓也恢复了往常面对强者后的态度,害怕恐惧,胆战心惊。
  夜氓的记忆中,有九成九都是无用的信息,对于沈从而言是如此。如果是其他修行者,恐怕需要花费极长的时间,才能整理出自己所需要的。沈从却不需要如此,直接下令电脑全盘接受,然后在分门别类,很容易就能找出真正需要的东西。
  因而在夜氓的感觉中,沈从就进来一下,就一下出去了。被搜魂,夜氓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在城内,经常遇到族内强者也会搜魂,但是以往都是极长时间,那种痛苦夜氓终生难忘,如今这次,夜氓已经准备好痛苦,沈从却只是轻抚一下就走,反倒让夜氓有些不太习惯。
  “不要杀我!”
  夜氓睁眼,喊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沈从如果杀他没有丝毫的反噬,那么杀他这样一个暗夜族,当真没有丝毫的负担。而两个种族碰面,也不会有所谓的友好存在。
  沈从瞥了一眼夜氓,右脚一踏,整个地面轰然一震,一条巨大的裂痕出现,将夜氓直接吞了进去。夜氓惊声喊叫,却没有丝毫的结果,下一刻,裂痕愈合。
  夜氓没有死,但能不能活,就看最后的运气够不够好。沈从转身朝着城池的位置走去,在城门的位置没有遇到丝毫的问题,那些守卫只是瞥了沈从一眼,并没有怀疑什么。沈从一路前行,来到一处酒楼的位置。
  “夜狼!”
  沈从低声呢喃,在夜氓的记忆中,沈从除了暗夜族语言方面,更大的收获则是夜氓所认识的一个人,夜狼。夜狼是一个狱卒,并非是普通的那种狱卒,而是关押重要囚犯监牢的狱卒。因而夜狼的实力很强,地位也是极高,是夜氓记忆中,能够接触到身份最高的人。
  沈从并不知道陈忠几人被抓,会被关在什么地方,那么只能从最为细微的地方查找起。而这个夜狼无疑是一个机会,沈从不介意尝试一次。
  “咻!”
  天穹划破,几道璀璨的流光落到城池最高处,沈从眼睛微微一动,他感觉到修行者的波动,而当中有一丝极为熟悉的味道。沈从眼睛不断转动,脸色变得有些低沉,恐怕又有熟人被抓了。
  低头走进酒楼之中,沈从找了一个位置,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没有那个夜狼。沈从也不意外,不可能刚来就碰到,如今修行者出现在这个空间,这个夜狼如果会极为忙碌,反倒有可能是看守陈忠他们的人手。
  找了一个理由安慰自己,沈从不由呼出一口气,就这样安静的在酒楼中坐了一整天的时间。当中人来人往,却没有沈从需要的人,听到了许多杂闻,都是在讨论关于修行者的事情。暗夜族的高层并没有隐瞒人族出现的消息,因而此刻城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晚上沈从直接住进了夜氓的房子,反正这里如今也没其他暗夜族,不用担心什么。第二天一早,沈从又出现在了那家酒楼内,换了一个其他的位置,听着那些暗夜族高谈阔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唯一的,就是被抓的修行者越来越多,按照这些暗夜族所说,恐怕这次来到这个空间的人族,近乎被抓空。
  沈从的心境变得有些凝重,有一股东西堵在那里,偏偏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发泄出来。如今不知道陈忠等人被关在哪里,甚至暗夜族有可能将所有人分开关押,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那么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这让沈从一筹莫展。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沈从每天准时的出现在酒楼,但是夜狼没有出现,而那个酒楼老板已经有些犹疑的看着沈从,显然沈从天天这么早来,不让其他人奇怪才是真正的怪事。
  “不能这样了!”
  第四天回到住处,沈从明白这样守株待兔,怕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这两天,天穹上已经极少有流光闪过,因为基本所有修行者都被抓了,这让沈从极为的沉重。
  第五天,沈从出现在城池外三里处,一脚踏下,地面裂开一条缝隙。一道身影手脚并用的爬上来,显得极为的激动。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个人族混进我们城内了!”夜氓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大声喊道,抬头看向沈从,一下僵在那里。
  ☆、第八百四十三章 高手
  “看来你在下面呆的挺好。”沈从看着夜氓,轻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显得有些冷,冷的让夜氓身体不断的发颤。
  “怎么会是你!”夜氓带着颤音,已经快要哭出来。在地缝下面,夜氓不断找着脱困的方法,可惜其力量太弱,根本没可能破开沈从的禁制。忍受饥饿寒冷足足五天后,地面终于有动静,可将夜氓高兴坏了,他觉得老天有眼,没让他死在这个地方。
  爬出来后,更是连气都来不及喘,就要将最大的事情说出来。夜氓知道,有人族混进城池的事情,如果被暗夜族高层知道,必定是一个巨大的功劳,说不定他的命运就可以改变了。可是,夜氓猜中了所有的过程,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站在他面前的竟然会是沈从,那个挨千刀将他扔进地缝的人,如今竟然又将他弄出来了。
  好不容易以为逃出了狼窝,最后一脚跨出,发现还是在狼窝,混蛋啊,这根本就是一个迷宫啊,前后都是一样!
  “为什么不能是我,看来你挺想我的,都想到让其他暗夜族去找我了。”沈从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氓道。
  “大人,你听错了。啊,大人,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夜氓本想抵赖几句,到后面却是被吓的直接哭喊了起来。在地缝下面就觉得会死,好不容易脱困以为要活,结果发现又是死,没有这样折磨的,夜氓觉得自己要崩溃,偏偏还是不想死。
  “帮我做几件事,我可以饶你一命。”
  “大人你随便说,只要能够用到小的,小的一定义不容辞!”夜氓大声喊道,这次连二话都没了。
  “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话,放心吧,说不会杀你,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别耍心眼!”沈从轻声笑了起来,右手一提夜氓,消失在了原地。
  “夜氓,你跑哪去了,这幅模样,被地龙撵了?”城门处,一个守卫看着夜氓,有些意外道,却是故识。
  “呵,要真遇到地龙,如今你也见不到我了。”夜氓有些尴尬道,瞥了身后沈从一眼,赶紧入城。那守卫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夜氓,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大人,你想让我做什么啊?”进到城内,夜氓小声道。
  “我想找夜狼,你知道该怎么见到他吗?”沈从直接道,想要解除囚牢,夜狼那里成了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不然其他的都极为的冒险。
  “夜狼?大人啊,那是大人物,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有办法见到他。”夜氓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
  “那我岂不是留着你没用了?”沈从转头看着夜氓。
  “不是不是,我知道怎么找到夜狼,我知道的。”夜氓赶紧喊了起来,生怕沈从真的一掌将他拍死。
  “既然知道,我们就开始吧。只需要找到夜狼,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沈从平淡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夜狼的住处,不过以我的身份进不去,需要他人引荐才行。”夜氓犹豫了下道。
  “麻烦你了。”
  沈从点头,在夜氓的记忆力,沈从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将夜氓重新挖了出来,不然以沈从的身份关系,如果不在酒楼里,其他地方无缘无故根本无法接近夜狼。如果强来,恐怕最后会引起身份的暴露,那救人什么都成妄谈,还要将自己也搭进去。
  “不敢不敢!”夜氓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不断叫苦,偏偏什么都不敢说。
  在城池小巷中不断转动,夜氓停在了一处小院落中。院落在城池的角落内,夜氓看了一眼四周,上前轻轻敲门。
  “谁!”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这种幽深的环境里,突然响起这样一道声音,总有一种突兀的感觉,但也显现出这道声音的威压来。
  “大人,是我,夜氓。”夜氓低声道。
  “夜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还有,他是谁!”庭院的门打开,从当中走出一个身型矮小之人,还不到夜氓的耳朵位置,跟沈从比,更是只到肩膀,由此可见,这人矮到什么程度。偏偏说话语气声音又是极为浑厚,从这样的小个中发出,让人忍不住想笑。
  “夜磺大人,这是我在外面遇见的强者,初来主城,想要多认识主城内的朋友。”夜氓嘿嘿的笑了起来,明明比夜磺高很多,也壮很多,但是偏偏低声下气,看的沈从一阵难受。
  “强者?你小子也能遇到强者,别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领,不然被其他人看见,还以为我夜磺是个废物收容处!”夜磺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沈从,不屑道。
  “夜磺大人,不是这样的!”夜氓脸色一惊,心中却是狂喜,夜磺骂的越欢,夜氓越高兴,最好两人直接打起来,那他就解脱了,最后还能去通风报信,功劳还是在他身上。
  “不是这样,那是什么样!”夜磺大声道。
  “是这样!”
  沈从轻声一笑,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地面骤然一震,沈从右手抓向了夜磺。夜磺一怔,但马上震怒,想要出手,却发现全身一下变得软弱无力,地面的震动,震散了他全身的劲力,根本无法凝聚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从手臂慢悠悠的伸来。
  是的,慢悠悠,连夜氓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但偏偏夜磺无法躲避。夜氓最后都看急了,怎么夜磺还不反击,这不像是夜磺的风格啊,但直到夜磺被沈从一把掐住脖颈,夜磺也没做出什么像样的反击,只能在那啊啊啊的喊叫着。
  “大人大人,有话我们好好说!”
  夜氓在一旁劝解道,最希望的却是沈从一把将夜磺掐死,一了百了。
  “我是乡野之人,只在其他城池呆过。听闻主城强者无数,没想到不过如此,真是让我失望!”沈从一把将夜磺甩了出去,夜磺撞在墙壁上,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满脸灰尘。
  “咳咳咳!”
  夜磺摸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憋的通红,转头看着沈从,眼中极有怨恨,也有惊惧,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近乎要死掉,从来没有那么明显过,他相信,沈从要是愿意,真的会杀了他,这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暴徒。是的,暴徒!
  “大人,谁说我们这里没有强者的,你这样说是要得罪人的。”夜氓按照事前说好的,在那喊着,表情不情不愿,想要让平日狡猾的夜磺看出点异样。但夜磺异样没看出,就看出夜氓的狗仗人势的得意样,心中那个气氛。
  “有强者吗,说出来让我瞧瞧,别再是眼前这种货色。”沈从头颅微昂道。
  “朋友,想见强者吗,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让你见!”夜磺站起身,看着沈从沉声道。
  “为何不敢,前面带路!”沈从轻声笑了起来。
  “好,既然朋友如此豪气,那请跟来吧。”夜磺冷笑一声,走出庭院,临走前还瞥了一眼夜氓,却是将夜氓一起恨上了。或者说,夜磺最大的仇恨都在夜氓身上,沈从太强,强到让夜磺不敢恨,而好欺负的夜氓却是刚好。
  夜氓看着夜磺的神情,就知道夜磺如何想,心中已经破口大骂没脑袋,可惜沈从在旁边,夜氓什么都不能说。
  三人绕过几个巷子,来到一处庭院前。相对夜磺的庭院,这里无疑要大气恢弘许多,在出城的位置也不一样,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暗夜族,才能呆的地方。沈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里正是那夜狼所住的地方。
  夜磺上前敲门,不过片刻功夫,门就被打开,是个老叟。老叟见到夜磺,脸上就露出笑容,显然是认识,直接将夜磺迎了进去,对于夜氓跟沈从,也没有多过问。
  “夜狼大人是远近闻名的强者,朋友等会可要注意一些,不然会有性命之危!”夜磺瞥了沈从一眼,刺了一句,想要吓吓沈从。可惜沈从面无表情,让夜磺一阵不舒服。
  沈从很是大咧的坐在椅子上,左右看着,完全没将自己当做客人的模样,让夜磺看的牙齿痒痒。夜氓直接在那里吃着东西,他在主城内,就一底层暗夜族,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这里就根本没来过,以往见到夜狼,也是远远瞅着。
  夜氓知道接下来已经没他什么事情,甚至可能随时会死掉,还不如临死前好好享受一把。而夜氓的这幅做派,在夜磺眼中,就是抱上了一根粗大腿,完全无视其他人的状态,看的夜磺恨不得一把打死夜氓。
  “夜磺,听说你带朋友来我这了?”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厅内,一眼就看向了沈从。
  “夜狼大人,他……”
  “你就是夜狼,听说是个强者,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强,能不能挡住我一拳!”沈从一下站起,盯着夜狼,大声笑了起来。
  第一次当猖狂的人,沈从发现有一种莫名的爽感,也难怪那么多人那样,确实跟平日的感觉不一样,让沈从有些新鲜。这种新鲜,在刀意绝对的冷静下,被不断的剖析,让沈从不断审视着自身,一种古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而在外面,夜狼听到沈从的话,脸色就是一沉。
  “大胆,你这是跟夜狼大人说话的态度吗,还不赶快道歉,不然死在这里,都是白死,夜狼大人打死你,都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夜磺大声喊了起来,恨不得夜狼真的一巴掌打死沈从。
  “聒噪!”
  沈从随手挥出,夜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飞了出去。夜狼脸色一下变得阴沉,刚要说话,眼前已经出现一只拳头。夜狼一惊,双臂刚要抬起,那只拳头竟是骤然加速,在夜狼没反应过来前,停在了他的面前。
  夜狼没有动弹,全身僵硬,那一刻,夜狼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差了点!”沈从摇头。
  夜狼嘴巴微张,很想说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刚才沈从要是说这句话,夜狼是嗤之以鼻,如今却是惭愧加敬畏,因为那一拳,证明了所有的一切,强者在任何地方,都应该得到应该的尊重!
  ☆、第八百四十四章 狱卒
  佳肴美酒,歌舞美姬,堂上内欢声笑语,堂下起舞弄清影。夜磺一边嘴巴浮肿,带着青色。刚才沈从随手一挥,虽没将夜磺杀掉,但是受的苦绝对不少,到现在伤痕还无法完全退去。
  夜磺偶尔抬头看着沈从,目光中带着莫名之色。有恨,更有惊惧。连强大的夜狼,都难以挡住沈从一拳,夜磺这样的小人物,就更别说了。沈从要是愿意,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在这种情况下,夜磺想恨又不敢,偏偏心头还有想巴结沈从的念头,这样的强者,必定会在这里崛起,如果现在就结交上关系,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夜龙兄战力无双,在下佩服。以往从未听过夜龙兄的名字,心中好奇,不知夜龙兄来自何处?”
  酒过三巡,夜狼看着沈从道。夜龙是沈从给自己取的名字,夜这个姓氏在暗夜族内极为常见,真正的暗夜皇族除外。而单字一个龙,也显示中一点额外的意思。
  龙在任何地方,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人族之中不说,暗夜族中就有许多信奉龙的,因而敢取名龙,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极为强大的存在。无疑,沈从的战力在夜狼看来,就是极为强大。沈从用夜龙这个名字,夜狼不但没有怀疑什么,反而自我猜想了许多,觉得沈从背后大有秘密。
  此刻询问沈从的来历,也并非怀疑什么,而是真的疑惑。按沈从的战力而言,无论在哪必定都是声名一方,不可能籍籍无名,毕竟力量是暗夜族唯一的通行证,没有所谓的藏拙,有多少实力就表现出来。
  在这里什么东西都不是错,唯有实力弱小,才是最大的罪过。